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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王太医,对王妃说道。王妃领命:“是,王爷。”“宇儿要乖乖听太医的话,好好吃饭,不要让父王担心,知道吗?”魏王见荀宇点头,满意一笑,才对其他人说:“宇儿身体不好,晨昏定省这些俗礼就不必讲究了,你们无事也不要过西院来打扰他。”“是。”不管情不情愿,王妃都带头称是,心中默念了三遍“王爷不过是在利用他”,才把不快压了下去。魏王又道,“尤其是你,康儿,无事不要打扰你大哥静养。”荀康被单独点名,脸胀得通红,红着眼睛蔫蔫儿的点头。这下柳氏不干了,嘲讽道,“大殿下这么娇弱,是该好好静养了,要不然下次昏倒还不知道要怪谁。”荀宇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正要开口时,易管家进来了。“王爷,左廷尉求见,还带了兵。”易管家说话时没有压低声音,众人都听见了,王妃和柳侧妃都担忧地看着魏王,胡氏则是不明所以。魏王揉了揉荀宇的头发,笑道,“宇儿好好休息,父王去处理点事儿,晚上陪你一起吃饭。”荀宇眨着眼睛应道,“嗯。”魏王走了,王妃对胡氏敷衍了几句,也离开了。柳侧妃冷哼一声,拉着荀康紧随其后,小胖子走到门口时,回头看了荀宇一眼,抿了抿唇迈出门槛。“宇儿,你,娘——”胡氏自从被魏王“称病”之后,已经有大半月没见到荀宇了。眼前的孩子褪去了土气木楞,浑身透着矜贵之气,让她觉得有些陌生。胡氏终于明白荀宇早已不是三岔村里任她打骂的小可怜了,他是魏王的儿子,甚至是魏王最宠爱的儿子,按规矩她这个生母都不能直呼他的名字,只能尊称一声大殿下。对此,胡氏既窃喜又忐忑,还有一些不甘。窃喜的是有了荀宇这个大靠山,忐忑的是如果荀宇恼了她,她后半辈子的安乐尊荣可要去哪里享呦。至于不甘,就纯粹是胡氏内心的嫉妒作祟了,以前在她脚下讨生活的人,一下子爬到了她头顶。王爷为了荀宇不仅将她禁足,连小厨房,雪狐大氅,各色宝物,都绕过主院直接赏给了西院,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人他看重的只有那个小杂种么。无论心里如何不甘,胡氏面上却是一片愧疚,擦着眼睛道:“娘那日失心疯了,脑子不清楚才胡说八道,尽干蠢事儿,宇儿从小就懂事,不会和娘计较的吧,要不然,娘真的没脸活了。”荀宇摇头:“不会。”“那娘就放心了。”荀宇的语气还是一如往常的恭敬,这让胡氏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觉得哪里不对:以她对荀宇的了解,这个时候他应该感激涕零地跪下来,说“娘言重了,是孩儿的错”才对,就像丧家犬一样,只要给他个好脸、说几句好话,就能把他哄得团团转。现在,荀宇这么冷淡,胡氏总觉得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可又想不起来,只能归结为他翅膀硬了的缘故。不过一瞬间,胡氏心里就有数种心思闪过,最后只笑道:“宇儿想必饿了,我去厨房做两个菜。”魏王说待会要来,也让他尝尝自己的手艺,王妃和柳氏这些大家小姐,肯定是不愿纾尊下厨的。胡氏打什么算盘,荀宇不知道,亮着眼睛满是感激:“多谢娘。”胡氏已经走到了门口,回头道:“嗨(四声),我们母子之间客气什么。”她肯定自己之前想多了,荀宇还是原来那个荀宇。“切~”苏禾听着胡氏虚伪的话都快吐了,向荀宇不平道,“殿下,您就这么原谅她了?”苏禾这话其实是有些僭越的,大齐以孝治国,以顺为孝,讲究“无不是的父母”。胡氏虽算不上荀宇的母亲,却是他的生母,且对他有养育之恩,所以无论胡氏对荀宇做了什么,从情理上讲,都谈不上原谅二字。不过,苏禾就是看不惯她把殿下当傻瓜耍,殿下病了这么久,也没见她问过一句,现在来装慈母了。荀宇闭上眼没有接话,不知道没听到还是睡着了。————正院,魏王书房。“你说什么,宇儿强抢了良家男子?”魏王一口水喷出来。“也不算良家男子。”左廷尉轻咳掩笑,“那戏子几年前被他爹娘卖给了戏班班主,现在他爹娘凑够钱想把儿子赎回去,却不想儿子被魏王府的大殿下掳了回去,就到廷尉府击鼓鸣冤。”魏王皱着眉,冷静道:“这不可能,宇儿不会这样做。”说完,他挑眉看向左廷尉,“难道谨之你信了他们?如果真是这样,廷尉府也该换个主人了。”左廷尉姓肖,字谨之,是魏王为数不多的损友。“哎呀,小白你先别动怒嘛。”肖谨之捂着胸脯夸张道。“说正经的。”魏王本来字冬栢,被肖谨之喊着喊着就成了小白,他抗议了几回,肖廷尉总是左进右出,魏王也就随他了。“正经地说——就是太巧了。”说到案情,肖谨之瞬间严肃起来,“那对夫妇来赎人的时间太巧了,我怀疑是有人在其中cao纵。”听他这么说,魏王也不得不重视起来,这场诬告明摆着是冲荀宇来的,要是处理不好,说不定会折他一枚棋子。肖谨之见魏王踌躇,安慰道:“你也不用太担心,如今那夫妇二人就在门外候着,当务之急是让大殿下和那戏子与他们对质,早日洗脱罪名,至于幕后黑手,之后慢慢再查。”“嗯,就先这么办。”魏王点头,“不过宇儿身体不好,不便传讯,还要劳烦谨之移驾。”“哦,那我们走吧。”肖谨之起身,揶揄道,“早就听说魏王盛宠大殿下了,我一直以为是市井谣言,没想到竟是真的,啧啧——”……第11章十一只小傻瓜(修)洛水院,西院。魏王他们到的时候,荀宇正在读一本山水游记,著书人约莫去过很多地方,书中的山川景色、风土人情,描绘的细腻逼真,惹得观书人都想去看看了。荀宇噙着一抹淡笑朝魏王打招呼:“父王。”魏王有一瞬间的晃神,跟荀宇相处了这么多天,他只见过小孩腼腆的笑,懂事的笑,从未见过小孩笑的如此轻松惬意,仿佛世间所有的烦恼都不存在了,笑的他都想牵起唇角。“这就是侄儿吧,果然气度非凡。”肖谨之这话倒不全是恭维,有这样清风朗月般笑容的孩子,想必不会是欺凌弱小的败类,也怪不得小白会如珠如宝的宠着了,他要是有这样一个笑起来可解百忧的儿子,也会把人宠上天。“不知您是?”荀宇虽然问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