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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兰台月落文案:荀宇:我知道,人人都当我是傻瓜,可我就是不说,静静地看你们装X,因为我的世界你们不懂。二郎:俺懂。内容标签:穿越时空种田文宅斗快穿搜索关键字:主角:荀宇┃配角:二郎┃其它:第1章一只小傻瓜刚入腊月,天子脚下的年味儿便浓得盖不住了。坊市里人来人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缓缓从闹市驶过,车棚侧面的帘子翘起一角,不久又落下了。“待会儿见了王爷机灵点儿,该怎么说娘都交给你了。王府规矩大,别给娘丢脸。讨了王爷的欢心,我们这苦日子才算熬出来了……”妇人念叨了半天,不见对面的孩子回应,渐渐沉下脸,凄苦笑道,“娘知道这些年委屈了我儿。娘当初被人诬陷赶出王府,要不是肚子里有了你,真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府里,也好清清白白的去。可是娘舍不得啊,娘怀胎十月把你生下来,含辛茹苦的把你养大,其中受了多少辛酸苦楚,遭了旁人多少白眼,娘有时也会想一样的龙子皇孙,我儿为何这般命苦,就因为娘出身卑贱吗?娘这些年对你严加苛责,就是想着你能出人头地,替咱娘俩争一口气,你可怪娘心狠?”妇人泪眼汪汪地看着儿子,满是期盼,却不等他说话,又戚戚然道,“你若恨便恨吧,娘不怪你,只是‘打在儿身,疼在娘心’,娘悔啊。好在如今你有了了功名,王爷也愿意认你,娘就是即刻死了,此生也算无憾了,只是放不下你在这高门大院里孤零零的活,这里头啊,尽是吃人的恶鬼。”妇人用帕子拭去眼角的泪,牵起孩子的手,见他没有抽出,又落下泪来,打在小孩枯瘦的手上,小孩食指微动,终于收回了落在车外的目光,掀起帘子的手覆在妇人保养得当的手背上,低低喊了一声:“娘。”“哎。”妇人轻快地应了一声,“入了王府,娘会保护你的,我儿要听娘的话,其他人——”妇人还想说什么却被人打断了。“两位贵人,王府到了。”车夫也不知道这两位的来历,只好含糊的称一声贵人。妇人听了有些不习惯的整了整发白的衣襟,从袖口里掏出一粒碎银赏给车夫,压低声音道,“有劳了。”在他连声“不敢”中拉着男孩的手,挺直脊背,朝王府的大门走去。门口已有下人等着,引二人进去,妇人几番想出口攀谈,却怕犯了忌讳,只小心地跟着那人的脚步,生怕错乱了一份。小孩回头看了一眼,角门缓缓关闭,将最后一丝光亮都阻隔在了外面。他抿了抿唇,踉跄地跟上妇人。…………“王爷,人到了。”领路的下人恭敬道。“嗯,你先下去吧。”清越的男声响起,听不出什么特别的意味。“是,属下告退。”男子并未行跪礼,躬身告退。自男子走后,大殿内就陷入一片寂静,妇人攥紧男孩的手,不敢抬头,不敢做声。那位王爷也不开口,目光有时扫过两人,便让妇人绷直了脊背,指甲深深掐入了男孩的手心,就在妇人忍不住瘫软在地时,一道女声打破了寂静。原来这殿里还有其他人啊。“一别多年,桃红可还记得我?”妇人听到“桃红”二字,先恍惚了一瞬,后猛的抬起头,看见与记忆里别无二致的人,突然扑上去,在女子面前三步跪倒在地,哽咽道,“小姐,奴婢一日也不敢忘记王妃的大恩大德,当年要不是小姐为我求情,奴婢早就化成一副枯骨了……”桃红呜咽着十分动情,引得王妃也有几分伤感,“当年是我没能为你主持公道,才让你们娘俩流落在外,你不要怪我才好。”“当年的事与娘娘何干,都是奴婢不小心让jian人钻了空子,得以陷害。这些年没能在娘娘跟前伺候,奴婢心里空落落的,只盼往后能在娘娘身边洒扫庭院,做个粗使丫鬟,再为娘娘尽一份忠心。”桃红再一大拜,恳求道。“噗嗤——”一声嗤笑传来,让正在诉衷情的主仆二人都有些尴尬,却不料那笑声的主人仍不罢休,抚掌道,“好一场主仆情深的大戏啊,王爷你看的可过瘾。”“月儿别闹。”王爷拍了拍粉衣女子作乱的手,无奈道,只是话音里透出几分无可奈何的纵容。“好了,既然回来了,当年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对外就称离府修养。”说罢,又对王妃吩咐道,“告诫下人管好自己的嘴。”“是。”王妃福身应诺。“来,上前来。”王爷对着小孩招手,众人这才注意到一直站在一旁的小孩。“……”小孩有些迟疑,这让刚刚起身的桃红十分着急,恨不得牵着他的手拉过去,对面的王爷倒是很有耐心的等着。“快去啊。”桃红推搡了男孩一把,眼里满是懊恼,却在王爷轻飘飘的一记眼刀下讪讪的收回手,转念又欣喜起来。男孩慢吞吞的走到男人跟前,搭上他宽厚的大掌,很温暖,却不怎么习惯。男人突然将小孩捞起来,放在自己腿上,摸摸他的脑袋,轻声问道,“可知道我是谁?”“……”小孩不自然的偏了偏头,眼睛因为意外微微睁大,圆溜溜的十分可爱,却没有出声。男人见状,也不生气,轻捏一把小孩的脸颊,温柔道,“我是大齐的魏王,也是你的父王,来,叫一声父王听听。”“……”男孩垂下眼帘,绞着手指,在桃红努嘴斜眼的暗示下,轻轻唤一声,“父王。”“嗯。”魏王似是欣喜的应道,“再唤几声。”魏王失态的表情引得殿内几个女人神色各异,桃红激动的抚着胸口,眼里水光闪闪。粉衣女子一边拨弄着腕上的臂钏,一边和王妃玩笑道,“看王爷的样子,怕是我们今后都要失宠了,可怜我儿长这么大也没被他父王抱过几回呢。”“柳侧妃说笑了。”王妃装作没听到柳侧妃话里的酸味儿,淡淡的接了一句,噎得粉衣女子吐不出话来。魏王好似没听到这边的刀光剑影,揽着小孩斜坐在自己怀里,温声的与他交谈。“我儿几岁了?”“……九岁。”“生辰是哪一日?”“……”“不记得也没关系,有父王帮你记着,我儿是九月初九的生辰,比你二弟大两个月,正是菊花盛开的时节。”“可有名字?”“……有”“哦?叫什么?”“……荀宇”“可知是哪两个字?”点头。“写给父王看看。”魏王伸出另一只手,男孩试探的在他手心划下一横,接着一手握住男人的手腕,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