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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成冤大头了。不过眼前这一摊儿没有12万真的解决不了,婶婶住在ICU,10万勉强能撑一个月,自己至少需要这一个月的时间去弄剩下的钱。处长的1万也必须快点还了,压在心口像一块大石喘不过气。剩下的1万,工作没有了,宿舍不能住了食堂不能吃了,总得要点生活费吧。既然都豁出去了,如果能在赵迪这里都找补回来就。。。就权当被狗咬了!现在赵迪这么意味不明地一句话,宋文逸心马上虚了,结结巴巴地说:“也,也可以,可以适当优惠,要不你看,你看11万行吗?”听赵迪那边半天没有反应,宋文逸慌得站起来:“10万!不能低于10万了!”10万的医药费是他的底线,只要赵迪把这个大问题解决了,其他的部分自己再慢慢想办法吧。赵迪终于说话了:“就12。你明天晚上十点到金融街的威斯汀酒店大堂等我。”然后电话就被挂断了。宋文逸全身脱力地坐到地上,趴在石凳上心里乱成一锅粥,又觉得轻松了很多。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要拨电话,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有勇气,编辑了个短信:我的账号信息如下,麻烦您明天十点之前把钱打过来。犹犹豫豫终于下定决心按下了发送键。赵迪被宋文逸的一通电话烦的直想通过电话线把那个老傻子拽过来打一顿,你他妈的没出来卖过是吧?我赵迪嫖个鸭子还讲价?还10万不能再少了,你妈/逼有脑子吗!要不是想到做事要有始有终,这老鸭子老子还真不想弄了。挂了电话又骂了一句傻’逼,才回身往包房里走。赵迪对宋文逸这件事的热情从这个时候就开始冷却,本来以为能有点挑战性,原来soeasy,还这么不上道儿,跟买大白菜一样,一点情趣都没有了。进了包房大家马上开始起哄,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要赵迪招供。赵迪明显情绪不高,敷衍了两句,还有那没有眼力见儿的接着起哄,他皱着眉正要发脾气,手机又响了,这次是短信,一看差点没把赵迪气死,宋文逸让他先给钱。几个意思?怕我嫖了赖账?!一晚上的火气攒到一起,也不顾周围这么多人,赵迪顺手就把手机往茶几上一掼,嘴里大骂:“我**大爷的姓宋的,明天老子不cao的你走不动道儿老子跟你姓!”包房一时鸦雀无声,大家都面面相觑,从来没见过赵迪发这么大脾气。赵迪这个人当然不是什么好好先生软柿子,圈子里都是年轻人,偶尔说笑过了头也撂重话,但都有个度,几乎没有见过他真的生气,毕竟以赵迪的身份没有人真的敢跟他来劲,而一般的小事也上不了赵公子的心,他留给外人的形象是随和老辣。今天这还是第二次见赵迪真的动怒,上次是在派出所门口把个倒霉蛋检察官揍的半身不遂,听说工作也黄了,下手够狠的,看来平时那都是没触到逆鳞,真惹毛了不好收场。大家都不敢说话了,生怕下一个拿自己开火,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真被赵迪当众修理了也下不来台。只有程越涛和李勤心里明白这才是真的赵迪。赵迪从小就是火爆的脾气,十来岁就敢跟他爸爸对吼,偷他爷爷的枪把自己的小脚丫射一窟窿,大院里的叔叔阿姨给他取个外号管他叫“红孩儿”,一个不对劲儿就是要喷火的。这次回来以后人长大了,似乎也成熟了,脾气不再那么外露了,好像真的变了,不是小时候的赵迪了。直到上次把人打了,他们才觉得那个熟悉的赵迪回来了。这九年的时间不过把赵迪打造的懂得掩饰了,对于无关痛痒的事情懂得了掩饰自己的情绪,但在真的触动他神经的事情面前,他还是牛魔王和铁扇公主合资生产的那个浑身冒火的小孽障。程越涛打着圆场把大家都解散了,李勤把手机捡回来,劝道:“怎么了这是?”赵迪一口把杯子里的酒干了,铁着脸不说话。宋文逸的短信还停在屏幕上,程越涛低头一看,觉得这名字眼熟:“咦,这不是那个检察官吗?怎么给你发短信,还要钱?”赵迪冷哼一声:“以为他妈的多有气节呢,还不是12万卖给老子了。”程越涛嘴巴张得能吞下一只鸭蛋:“不会吧?你什么眼神儿,这样式儿的你也下得去嘴!还12万!cao,你哄抬物价呢?”李勤扑哧一笑,白了程越涛一眼:“丫懂个屁,老男人才会疼人呢,活儿好。”程越涛夸张地站起来抖身子,嘴里说:“太他妈膈应人了,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抖抖。”赵迪还是不说话也没有表情,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生这么大气。本来买卖这个说法是他首先提出来的,还把宋文逸刺激的跟他打了一架,但现在宋文逸这样**裸地把他们的关系定位成金钱交易他又不乐意了。他从来没有遇到过宋文逸这样的,原来的伴儿每一个都不跟他谈钱,事后要礼物也是半撒娇的那种,男的女的都长着心眼儿要放长线钓大鱼,宋文逸是唯一一个还没有上床就忙着撇清关系,要求钱货两清的,好像生怕自己缠上他似的。虽然他完全没有把那个老男人放在眼里,但宋文逸的这种做法这对他的自尊心多少有点折损。李勤比赵迪和程越涛大两岁,心思细点儿,把这几天的事情前后一想,琢磨出点味儿来。不动声色地捅捅赵迪:“这不是挺好吗,明码实价童叟无欺,不是正符合你的只谈钱不谈情的一贯政策?”赵迪说不出反驳的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恨恨地说:“谁他妈要跟那个老傻’逼谈感情!老子就是要把他弄服!”第10章短信发了没多久赵迪就把钱打过来了,拿到钱以后宋文逸长出一口气,一大早就跑去医院都给婶婶的住院卡存上了。老人已经清醒了,但是还没有度过危险,烧持续不退,化疗的方案不得不暂停。宋文逸好多天没有出现,他婶婶见了他心里高兴,精神好了不少,拉着手跟他说了半天话。宋文逸生怕老人看出来脸上的伤,一直背光坐着。中午又出去给老人买了鸡汤,哄着老人喝了半碗,到了下午四点了他婶婶已经明显疲惫,在护工和护士不停的催促宋文逸才不得不离开了医院。他害怕离开医院,呆在医院里似乎就说明白天还没有结束,而白天一旦结束,等待他的将是让他胆战的约定。夜幕不以他意志为转移的降临了,而宋文逸比约定的时间早40多分钟到了酒店。尽管在北京生活了三十多年,但是宋文逸很少出现在二环以内的京城,具体地说他很少离开东北四环,他把握不好从家里去金融街的交通时间,早早就出门了,到了酒店才九点二十都不到。再害怕面对,他也不敢迟到。他同样不太敢早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