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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反手却是结了一个印,这一片的天空下起了淅沥沥的灵雨。竟然净化了一部分煞气,雨水打在方恪脸上,他睁眼,眼前是朦胧的人影。这是最简单的云雨诀,却被方恪运用的恰到好处。乌头白轻咦一声。他想,他竟然还没有杀死方恪。方恪的剑尖伴随雨滴而至,乌头白又一次躲开了。但危险的感觉却仍旧如影随形,突地他身体猛地一顿,竟然直接从空中跌落至水底,溅起水花若干。他抱住头发出一声声嘶吼,就仿佛是一头受了重伤的狼。一把银色的小剑狠狠的在乌头白识海之中肆意破坏。下一刻,乌头白手中的煞旗脱手而出。他在此时竟然还有余力去控制灵识!一道厉芒从身后刺出,以一种阴险而狠毒的角度朝着莲台而去。轻而易举的刺破了方恪施下的灵罩。灵罩破裂的声音十分清脆。听在人耳里却有震耳欲聋之势。款冬然只觉得眼前一花,方恪已经出现在莲台之上。但他仍旧慢了一步。那黑色的带着尖刺的东西贯穿了他的腹部而后回到那人手中。叶于时仍旧昏睡着,毫发未伤。乌头白冷笑一声。手中煞旗一动,无数阴冷的煞气自方恪腹部涌入。方恪却毫不停顿的又是一剑刺出。款冬然看到方恪提剑又上。心底突然出现一个声音,真的会如他所想的那般赢的人是乌头白吗?款冬然不明白的是方恪早就明白拼命的意义。乌头白往右一侧,剑芒却是从左而来。这一剑砍在乌头白腰侧。乌头白的危险预知今日失灵了。他恍然大悟,方才方恪的灵识攻击的目的就在于此。伤他识海,破了他的预判。随即乌头白不顾腰上要将他斩成两半的剑,只是疯狂的催动阴煞。无数的阴煞涌进方恪体内,涌向叶于时。方恪一脚踹在乌头白腰上,借力跃向莲台。一剑斩清四周的阴煞,方恪单膝跪在莲台之上。乌头白捂着腰侧一时竟然不敢轻举妄动。他谨慎的一步步逼近。就在此时商若雪突然道:“方恪此时生了心魔,布迷障引他心魔。”乌头白脚步一顿,回头看向商若雪道:“多谢,我会连你们的份一起报答给他们的。”乌头白手中煞旗迎风暴涨,化作一面长约两米半的大旗。一挥,场上黑雾弥漫。这阴鼎之中,恰好是入魔之地。而迷障便是能够勾起人心底魔障的一种幻术,说是幻术更接近灵识攻击。有心魔的人在迷障面前往往不堪一击。方恪眼底的红光越来越盛,最后一双眼睛都化作了红色。目光没有焦距的看着前方。心魔未斩,他入魔了。……“不要怕。”叶于时笑着看着他。“我不怕。”方恪皱眉道。“我说的不是秘境,而是即使我不在了,你也不要怕。”叶于时低头淡淡道。方恪沉默不语。叶于时却突然倒下,缓缓闭上了眼睛。方恪接住叶于时,眼眸悄然染红。“我早就说过,你再不醒来我就要发疯了。你如果不在,我也不知道我会怎么样。”……款冬然看着方恪眼底忽闪忽现的红光,心底动摇的声音消失了。他却没有发觉他怀中的商若雪表情变得十分奇怪。商若雪一怔,看着出现在她面前的掌门。他忽而对她道:“若雪,天山派往后就交予你手上。”商若雪看到一脸稚嫩的自己跪在他面前诚诚恳恳的磕了三个头。然后一字一句的宣誓。突然下一刻他又皱着眉头道:“你错了!不要多言,我意已诀。你下山去吧。”而已经长大的她自己面露痛苦和不甘,竟然一掌击向掌门。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缓缓倒下。“你怎么了?”款冬然终于察觉到商若雪的不对劲问道。商若雪静默了一会儿,摇了摇头道:“无事,不过是被迷障迷了心智。”不过是一闭眼一睁眼的事情。她方才竟然差点入魔,不过真的是入魔吗?还是她心底深处的想法?商若雪没有细想,就看到乌头白已经站到方恪身前手中旗帜的枪头狠狠刺下。一切都结束了。商若雪想到,眼底突然浮现些许惘然这让她第一次尝到惨败滋味的人就要死了。不过他如此死去也并不冤枉。乌头白确实很强。一声闷哼响起。乌头白猛地跪倒。一把长剑刺穿了他的胸膛。他不敢置信的看向方恪,他明明已经入魔。怎么会?款冬然震惊的直起了身,商若雪更是瞪大了双眼。方恪一双血红的眸子看向乌头白,忽然他缓缓一笑道:“我的心魔就是叶于时啊,他就在我身后,迷障又怎么能够迷惑我,再引出我心魔?”乌头白握着剑身咳出血来,看着方恪。他眼前又出现那日在他面前惨死的兄弟。他松开手,向着剑狠狠撞过去,任由剑将他刺了一个对穿。他撞在方恪身上,两人倒在莲台之上,方恪压在叶于时腹部。乌头白一手掏出凤眼菩提往方恪腹部伤口塞了进去。方恪握剑的手颓然松开,凤眼菩提中的至阳信念之力和他体内的阴煞之气一遇上便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厮杀。而他就论为了它们厮杀的战场。体内的经脉一寸寸的断开,皮肤上渗出血水来。方恪颓然的倒下。乌头白笑了起来,口中满是鲜血映衬着他的白牙显得分外刺目。“不能引你入魔又怎样?你可记得在冬青城内小院,你杀了我四个哥哥。我当日便发誓,誓要斩你二人。”乌头白缓缓抽出剑看着方恪。“如何?你还能站起来吗?”乌头白笑的分外肆意:“你就要死了!”方恪皱着眉头,手微微抬起又颓然摔落。他要死在这里吗?方恪恍惚的想。他不想死,从来都不想。更何况,他身后还有叶于时啊。他怎么能够死,他死了叶于时怎么办?也会死吧?所以他不能死。摔落的手又缓缓举起,经脉早已断裂,他举手这个动作靠的全是意志。乌头白看着方恪挣扎的手,低头闷笑。胸膛上的剑已经被他抽出来了,他就要用这把剑送他们去死。方恪的手还未触及剑柄,又一次力竭。就在此时一只白皙纤长的手握住方恪的手抓住剑柄,将剑往前一递。又一次刺入乌头白胸膛,刺穿他的心脏。乌头白瞪大眼睛,看向那手的主人。他的眼睛犹是睁大的看着眼前两人。他眼前似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