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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能够出现在这里必定是出自罗清的授意。想到这,叶于时轻轻的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又舒展开来。然后任由方恪拉着他下了飞舟,郑长天迎上前一步,朗声一笑道:“贤侄你可回来了,这位就是方恪贤侄吧?”“师侄见过郑师伯。”方恪抿着唇笑了笑。郑长天一掌拍在方恪肩上道:“贤侄你和你那张牙舞爪的师父可大不一样,跟你那爹也不一样。不错不错。走!和师伯去喝两杯。”说着拉着方恪就往里走。叶于时跟了上来。却被郑长天止住道:“叶小子你跟来干甚?我会吃了你的方师弟不成?去,去去,去把城门上的破损补了。和你喝酒没意思,心眼忒多。”叶于时似模似样的叹了一口气道:“郑师伯好生偏心,不就是怕师侄把你那珍藏的好酒给喝了么?”“哼!你那是喝了吗?啊!啊?老子就那么点酒,说给你装一壶,结果你拿的什么壶装的?酒囊饭袋里的酒囊!老子酒窖里的酒都被你小子装完了!一边玩去,我和我方师侄喝酒。关你屁事!”郑长天挥挥手朗声道。惹得众人哈哈大笑。他们自然想起自家统帅几次三番的和叶于时打赌,然后每次都是惨败。叶于时轻轻一笑,只是一双眼直接看着方恪。方恪略窘,他总算是明白叶于时那些酒是什么地方来的了。方恪微微一笑,对着郑长天道:“郑师伯,早就听说您哪儿的酒可是极品。师侄可有些等不及了。”“好,咱们快点走。”郑长天提起方恪,瞬间便消失在原地。叶于时眉眼弯弯,只看着方恪和郑长老去的地方。“叶师弟,”毕十四笑意吟吟的走到叶于时身前。叶于时皱起了眉,想到了罗清寄来的那四个字。只是略略点头示意,然后扫视了四周一圈,看向崔吉道“罗毕人呢?”“师兄,我在这儿。”罗毕不知从什么角落冒了出来。苦巴巴的看向叶于时。他是真的苦啊……第181章毕十四【一】“叶师弟可否移步与我一叙?”毕十四对着叶于时道。叶于时微微颔首道:“有事,失陪。”便与毕十四错身而过。毕十四身后的亲随有些不忿,却被毕十四抬手止住。他面上却是浮现一丝笑意。罗清眼带笑意的从头到脚扫视了毕十四一遍。然后便跟上叶于时的脚步。毕十四脸色微变,忆起那日此人干脆利落的让人把他衣服扒掉的场景。“叶师弟难道不想知道你师父同我说了什么吗?”叶于时停下脚步,转身。毕十四微微笑了起来。“不想。”叶于时淡淡吐出两个字,转身离去。罗毕得意的一笑,也随之离去。只是一转身罗毕又恢复苦兮兮的笑容。“大师兄,你不在的日子里。兄弟们都受委屈了。”……郑长天直接拉着方恪就到了酒窖里。酒窖中摆放的满满的酒坛子,大大小小起码有近千坛。郑长天随意的从地上挑拣起几坛酒,便一撩衣袍直接坐在酒窖里面那张小小的旧木桌旁。“坐。”郑长天指了指对面的的凳子。方恪笑了笑也坐了下来。“喝!”郑长天揭开酒坛口便塞给了方恪。方恪看了一眼郑长天接过酒坛也如同郑长天一般灌了一口。“你师父为了栽培你真是费尽了心思。”郑长天咕噜噜灌了一大口酒,随意的用衣袖将流在胡子上的酒水拭干,感叹一般的道。“是啊。”方恪点点头。“但他栽培你可不是为了让你滥用手中的权利,排除异己的!”郑长天将手中酒坛放在桌上怒斥道,一双饱含威势的眼睛瞬的盯着方恪。方恪一凛,浑身徒然僵硬起来。郑长天并未用高阶修士的威压来压他,而是一种用血洗礼出来的压迫感。郑长天很高大,虎背熊腰,唇畔留着胡须。他用平静而带着压迫感的目光注视着方恪。这种压迫感让方恪竟然生不出反抗的心思。这就是统领左右神武营几十万修士的人。“弟子并非是……”一瞬间,方恪联想到许多。比如毕十四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你敢说其中没有私怨?不是因为陵江上的那场刺杀?”郑长天直接打断方恪的话。“是。但这并非是私怨,而是按照门规而行。”方恪皱了皱眉,淡淡道。“按照门规而行?毕十四镇守边境六年,为昆仑打下上百场战役。到头来却要送入慎行崖?”郑长天眉头一皱淡淡道:“莫要以为你是掌门之徒便可任意妄为。”“功过相抵已经绰绰有余,我今日请你来。只有一个要求,希望你不要再生事端。与毕十四和平相处。”郑长天语重心长的道。方恪手指动了动,直视着郑长天道:“敢问郑统领,您这话是以什么身份来说的?”郑长天微微一眯眼,方恪感觉到血液的流速都加快了。“昆仑大敌当前,你却非要与同门师兄争斗不休不成?”郑长天轻描淡写的说出这句极为诛心的话。“这顶‘内斗’的大帽子弟子不敢戴。”方恪淡淡道:“弟子只知道毕十四先因私心之故陷几千弟子与险境之中后又谋害同门,滥用职权用本来应当前线杀敌的军中修士竟然用来残害同门吗,最终死于酷刑。此人实在不堪大任。”“我还当智霄收了一个什么徒弟。原来不过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郑长天朗声一笑,随即冷声道:“谢长老为了昆仑尽心尽力,其儿子儿媳都是为昆仑而死。你却连其唯一的孙儿都不放过;毕十四多次为昆仑出生入死,你亦是当众羞辱之;而这二人最开始都不过是因为与你有私仇。你莫要说些什么冠冕堂皇的话,只需说若非这二人都想至你于死地,你会不会咬住他们不放?”“郑统领若非要如此认为,弟子也无话可说。只是不知道,若是不是他们刺杀我而是我刺杀他们,郑统领还会不会这般质问他们?会不会保下我?”方恪道。郑长天却并不听方恪的话只是问道:“我只问你会还是不会?”“这两个假设都不成立,因为他们都已经做了。”方恪淡淡道:“我只能告诉你,不论谢安。单论毕十四,我不会管他为昆仑付出多少。他要杀我,我便会先杀了他。而现在不管他还想不想杀我,我都会想尽办法碾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