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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这些东西一旦用了必定会有异动,他们也便不急。等方明远一用便去抢回即可。谁知等到方明远死了,这些东西都没有浮出水面。而如今却是一同现世。天山上,斗笠人手中玉壶不断震动,发出的声音如泣如诉。斗笠人拿着玉壶的手收紧道:“一片冰心在玉壶。如今冰心已消,玉壶何存。”说着手中玉壶化作一阵粉末飘散而去。宗门之中,数万人的诵经声被钟鸣声打断。十方睁眼看向山门外,只有五座佛像。原本那处是五佛坐鼎之阵,数年前被一人所破。取走了鼎。太行五行山上,左丘轻轻一笑,看向韩箜道:“太阿剑现世,持太阿者,平修仙界。昆仑派召用妖魔两族,把持太阿,其心可诛。”韩箜点头应是:“十日之内,九州大陆必定人尽皆知。”即使有些人不信,但是相信的人却是更多一些。比如当年的商陆一族。方恪此时并不知晓他便宜爹做的坑儿之事马上就要引起滔天的波浪了。他当时的预感成真了,他的未来说不定真的就是暗无天日。恐怕光是躲债就足以让他头疼。而他曾经希望的,不要有人知晓他是方明远之子。……如今就连赫连彤都知晓他方恪的生平。想要大家不知道,或许他可以期待九州大陆所有人都失忆。吴七整个人被气浪冲击的退了几步,最后却在殿门口死死的站住了脚步。半步也不肯再往后挪。立于鼎上的方恪衣袍翻飞,发丝飞舞。面色如同吃了什么大补之药一般红润无比。但实际上他的感受却并非十分美妙。体内时冷时热。一股股控制不了的强大气息拼命的冲击他的经脉,用方恪的感受来说。他感觉自己的皮囊就仿佛一个被猛力吹涨的气球已经在极限的边缘,马上就要爆裂了。而上丹田的那血液早已消散无踪,那把被血液困住的银色小剑气势汹汹的冲往他的识海。又想上演一场识海惨剧。而丹田之中,两种剑意的平衡被打破。原本势均力敌的现象因为太阿剑意徒然暴涨而不存在了。太阿剑意借势狠狠的压制住森罗剑意,谁知森罗剑诀吸收了方恪体内的气也愈发厉害。两种剑意便争斗起来。与此同时,方恪的金丹也在不断的吸收那气息。一切都失去控制了。太阿想要通过神识替方恪疏离经脉,然而此时他才察觉。两人联系已断。他额间血纹已散。五鼎神火阵已破,太阿提剑斩断锁链。飞身而起,抓住方恪的手往其内一探。眉头一皱,吐出一口血来。他如今心神大伤,竟是无法梳理。方恪耳畔一片轰鸣之声。嘈杂的让他听不到其余声音,只是烦躁的几乎发疯。“恪儿。我儿……”熟悉的女声响起,带来一丝清明。随即却消失不见。嘈杂声又袭来。哪怕是剑意烙印发作之时,他也不曾离死亡这么近。方恪猛地喷出一口血,眼前发黑。口中却道:“我不会有事。”他答应过叶于时,他会保重自己。所以他必须不能有事。地宫开始摇晃,似是要坍塌。而五座鼎中间的青石板被灼烧出一个大洞。岩浆汹涌而出。太阿搂住方恪,手一挥将五座大鼎收入储物袋中。对吴七道:“走。”反手一剑劈开宫殿,向上掠去。轰隆隆。无数的爆破声响起。地宫之中无数岩浆喷涌而出。不过一瞬间,地宫中的几座大殿便消失在了岩浆之中。这五行神火阵长年累月的对这里造成的影响是可怖的。阵法一破,这地底形成的热气便再也压制不住,一瞬间爆发出来。长天峡谷谷口,萧昌秋及扈骆等十人已挡太行几万人马三天两夜。尸首横地,他们也以筋疲力尽。三日前左神策营遭围剿,幸而萧昌秋破了方家之阵。才得以入峡谷。两日前,王以安舍身赴死。半日前罗副瘫倒于地。他们只为为大军换取过峡的时间,尽量拖延住太行。就在前一刻,眼见太行即可突破长天峡谷。谁知霞光一片,异宝现世。然后便是火山喷发。黑烟四起。祝顾之一皱眉,看着身后汹涌而至的岩浆。手中旗帜一挥。鸣金收兵。几万的修士同时驾驭法器而起,黑压压一片壮观无比。而这时,只见岩浆喷涌而出的火山口,两道黑影冲出。掠向空中,然后消失。而他们脚下的雪峰山,已经如同人间炼狱。岩浆所到之处如同摧枯拉朽一般,烟尘漫天。转眼间原本清翠的雪峰山化作一片火海。而方才的千里霞光已经消失不见。柳酒喃喃道:“往后这雪峰山莫非要改作火峰山?……异宝呢?”第172章结婴【上】太阿携着方恪御剑而行,几息之间就已经离雪峰山千里之外。他在一处山溪旁放下方恪。方恪此时身上十分可怖,青色的血管暴突出来,皮肤上不断渗出血液。吴七连忙上前,将身上仅有的一颗凝神丹塞进了方恪口中。方恪如今这般模样,一般的丹药他是不敢再喂。只有凝神静气的丹药才可以吃。偏偏这种丹药极为珍贵,他身上也只剩下这么一颗。吴七幽幽一叹,方明远真是个狠心人。竟然将几样灵药不知通过什么法子封存在方恪的血液经脉之中。方恪取剑之日便是灵药激发之日。只是他不知道补过头是会死人的吗?只是吴七却不知,方明远的一切是建立在方恪与太阿已经结成契约的基础上。那般剑主无法吸收的灵力自然会被剑灵吸收。他便是再如何神算恐怕也没有算到方恪没有与太阿结契便将太阿放了出来。太阿看向气息几乎全无的方恪,方恪浑身的肌rou都因为巨大的痛苦在抽动着。他手指点上方恪的眉心,他决定哪怕方恪拒绝他也必定要与方恪结成契约。只要能够活着,往后的事情往后再说。“白眼狼。”就在此时,他们认为已经昏厥过去的方恪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球上的血丝衬得整只眼睛成为了红色。而他面上的表情竟然分外平静。方恪一手撑地,盘腿而坐道:“我要结婴。”说着从衣袖中掏出他时常把玩的那个白瓷小瓶。吴七沉默片刻,起身走到离方恪十余米远的地方开始摆放阵法。利用结婴时要吸收的大量灵力来缓解此时灵力过于充沛的情况是再好不过的选择。只不过方恪要承受的痛苦将是其余人的几倍。但,既然方恪此时都能保持这份冷静,他便相信他能够结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