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档子事产生了不足为外人道的恐惧。可这一吻,完全不同。同样带着强烈的侵略性,但这吻几乎是炽热的。单迹被挠得身心俱软,差点就甘心沉溺在里面,缴械投降。银长冰半张开冰蓝色的眼眸,流露出无尽的情意和渴望。单迹所有的旖旎的念头都在触碰到那一片冰蓝时消散了去。心头一凉,单迹猛然松开手,继而想要推开银长冰,又怕伤了他没长好的骨架,只能艰难地维持着理智,任由他亲着。过了许久,久到单迹的理智就要完全崩溃了,银长冰才放开他。两人都大力地吸起了空气。银长冰伸出手指,眷恋地抚摸着单迹那被吻得通红的嘴唇,着魔般地道:“哥哥,我们在一起吧。”单迹抬起头,眸中的赤金色还未褪去,隐忍的怒火被戾气一点,便有山洪爆发之势。单迹甩开他的手,道:“答应我的事,你忘记了?”银长冰知道单迹正在气头上,自己再说错什么,两人的关系就永远地破裂了,所以,纵心里有万千话语想要倾诉给这个人听,他也咬牙忍住了。单迹脱下外袍,搭在银长冰身上,尔后一言不发地与他擦肩而过。刚走出厨房,单迹就用手臂捂住了嘴唇,脸后知后觉地烧了起来。全身的火气都往脸上聚,手脚一下子没了力气。单迹沿着回廊的墙壁,滑坐至地上。那人的味道充斥在鼻翼间,久久不散。单迹抱住头,低低地发出悲鸣:“我到底要怎么办啊。”本应拒之门外的情感在不受控制地一点点积累,想必总有一天,它会脱离单迹的控制,背叛他的理智。到那时,如何叫银长冰亲手杀了自己?自己走后,这家伙又要怎么办?银长冰关上厨房的门,靠着门背,小心翼翼地从肩上取下单迹的衣服,抱在胸前。他把头埋在绸缎里,贪婪地吸取单迹的味道。在谁也看不到的地方,他像小孩子一样,露出恶作剧得逞的笑容。——如同六年前沈瑜笑着说“时间到”的那一刻。“哥哥,我快把你抓到手了哦。”☆、消逝单迹昏昏沉沉地走回房间,一进门就倒在了床上。他厌恶这样的自己,在银长冰的问题上根本就无能为力。到这边以后,无数次身临险境,最后都幸运地逃脱了。唯有在这一问题上,他真是束手无策了。可能,是因为,唯有在这一问题上,银长冰才会站到他的对立面吧。脑子里就是一团浆糊,教主大人索性把这一切交给了周公去解决。直到傍晚时分,才有人拍门叫醒他。单迹翻身起床,揉着眼睛开了门。沈瑜一脸赔笑地道:“教主,晚膳准备好了。”单迹鄙视地瞥了他一眼:“给我说说,你先前去哪了?”沈瑜搓着手,折扇很猥琐地插在脑后:“长冰说想喝人参汤,然后我就去给他买人参了。毕竟人生地不熟,这一去一回耽搁了很久。谁知他是想支开我嘛。”单迹“哼”一声。银长冰说这谎话时估计连脑子都懒得动,你这智将会被骗到?多半是故意的吧?就因为你这吃里扒外的家伙,老子刚被非礼了知道不?“看在你赶回来准备晚膳的份上,本尊就原谅你一回。”沈瑜倒抽了一口凉气:“虽然我很想要您的原谅,但这晚膳不是我做的。”“那是谁?”单迹在中庭里的石桌前停住脚步,呼吸一窒。银长冰也在桌前,和赫芸隔开了一个座位。一个多月没自己拿筷子,他的吃相依旧很优雅。倒叫单迹想起了他在云影山上那自恃清高的模样,胸口发起闷来。从来高抬起头的他屡次展现无助的一面,甚至低声下气,全都是为了自己。无论这段感情最终会走向何方,自己都已经负他太多。“你怎么还穿那么少?”这话脱口而出。单迹在下一刻便在心里“呸”了自己一下。身为一教之主,竟没志气至此,还能怎么说?银长冰见他气消得如此快,嘴角上扬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双眸亮如星辰。“只要哥哥的衣服在我身上,我就觉得很暖和。这样就够了。”沈瑜呆得下巴都掉了下来。这真的还是银长冰吗?赫芸闻言,满是愁容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微笑:“年轻真好呢。”单迹真心觉得,这小子给自己惯坏了。“这都是你做的?”单迹在两人中间的位子坐下,沈瑜坐到了他的对面。石桌上摆的全是他喜欢吃的。尽管沈瑜厨艺不错,但菜却没有这么合胃口。不如说,从离开云影宫开始,单迹就没有见过这么合他胃口的菜了。“我都不知道你会做菜。”银长冰骄傲地给单迹夹了一筷子菜:“你以为你每次到潜龙居吃饭,谁是主厨?”“不是静卿?”银长冰醋意十足地道:“你还想着她?当然不是。每次的菜单也都是我定的,也就是说,只有我知道你最喜欢吃什么。”单迹看着满桌的饭菜,心道“真是个贤惠的媳妇”,意味深长地笑起来:“是吗……”银长冰一头雾水:“什么?”单迹浑身一震,赶紧敛了笑容。自己刚刚想到哪去了?赫芸看着他们,笑容却忽然冷了下来,幽幽地道:“就是今晚了。”“今晚?”单迹和沈瑜异口同声。银长冰不知他们之前有过什么对话,不明所以地皱起眉。“没什么。”单迹敷衍地笑笑,打断了赫芸的话。银长冰的眉毛拧得更紧:“你不用骗我。我知道我现在这身体跟你去了也只会成为你的累赘,所以这次我不会插手。但你至少要让我知道你要去干什么。”单迹摸了摸鼻子:“真没什么事。”银长冰放下筷子,转身面朝单迹,大眼睛里氤氲着水汽,极其委屈地看着单迹。“哥哥,你以前从不骗我的。”谁说的,谁说的!单迹内心顿时有千万只草泥马奔过。这家伙撒娇撒得越来越上手了,而且,即使单迹知道这是表象,这在他这里依旧十分受用。赫芸看不下去了,道:“我请言教主和沈军师帮我做点事,他们的安全由我保证,你就放心吧。”一对上除了单迹以外的人,银长冰那股流氓气就没了。他严肃地看着赫芸:“我记得我们受神树袭击的那一次,赫当家就在树下看着,什么也没做吧。你说要保证他们的安全,要我怎么相信?”“长冰!”沈瑜急了,带着歉意看向赫芸。这段话触了赫芸的霉头,一向对银长冰和颜悦色的赫芸冷声道:“其实也不需要你的相信。反正你也不过是云影的下人而已。”血气冲上头,单迹拍案而起,一双眼眸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