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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药?”夏俊轻一时间难过,自责,母亲兰氏可是在他眼皮底下遭遇此事。“并不,母亲的饭菜里头没有任何药物。”蒋素桓说道:“为何华氏这样做,难道不是因为她对母亲已经胜券在握?”众人一反思,连忙惊出了一身冷汗:“那可怎么办?”“不对。”夏俊轻又道:“母亲的身体,有舅公好生看着,怎么会?”蒋素桓说道:“百密一疏,母亲这里除了每天吃的饭菜,一定还有什么东西不妥。”兰氏思考道:“我的穿用度,一向小心谨慎,连香粉口脂都不敢用,屋里不妥的东西,会是什么呢?”蒋素桓环视了一周屋里,皱眉说道:“不知能否到母亲卧室一观?”兰氏点头道:“无妨。”蒋素桓跟在兰氏身后面,走进兰氏日常起居的卧室,一进门便说道:“母亲,你该换间房屋,不宜继续住在这里。”兰氏惊讶道:“为何?”是啊,众人皆吃惊,看着蒋素桓,为何他一进门就这样说话。蒋素桓道:“这屋子格局被改动过,之前应该不是这样的,你看。”他指着一处墙壁说道:“那边应是一个窗口才对,外头对着花园,与这边的窗口相对,一进一出,一疏一通。”格局与他们那半边院子相对,他们在前,兰氏在后。兰氏陷入深思:“这面墙的外头,以前确实是个花园,只是后来让出去了一部分,改为道路。”就为了这事,夏家还博了个好名声,被廉州城的百姓称之为大善人家呢。当时夏佑争走了不久,兰氏孤立无援,被人摆到这边院子来,暗度余生。后来顺利生下夏俊轻,这边屋子就被改了一次,她当时没往心里去,只顾着天天仔细吃喝穿用,以免被华氏钻了空子。“也不尽然是这个问题,只是换总比不换好。”蒋素桓给了个提议,换不换还要看兰氏自己的决定。兰氏当机立断道:“也罢,前头还有一间空房,虽然小了些,但是格局不错,最重要是通风向阳。”蒋素桓点头:“那就好。”兰氏说道:“看来小厨房亦要加紧弄起来,华氏这次不得手,恐怕会花样百出。”她留下蒋素桓和夏俊轻在这边用饭,三人将一桌子没有添加药物的饭菜扫光。第二日,兰氏便着人开设小厨房,并前去华氏处报备。像这种事,各院都有先例,华氏一般并不插手。此次兰氏前来说明,她也并未多问,还和蔼笑问:“地方够用吗?可需换个院子?”兰氏笑言:“母亲莫要笑话我们,统共就母子三人,哪里就不够用了。”华氏笑道:“那就好。”一转了身,兰氏便回去通知蒋素桓,要带他去见见夏俊轻的舅公,霍韫。霍韫五十余许,原是九大门派系中天罡派的青牌长老,擅长制作药丸,药散。他刚刚进入门派之时,霍家还没落魄,等他学成出来,却发现大哥无用,败坏家门,已导致家道中落。于是归隐廉州小巷,潜心研究医术,后来唯一的外甥女遇难,便常常出手相帮。夏俊轻挽着蒋素桓的手臂,在马车上小声说道:“这位舅公为人很好,就是性格不大好,常常用三白眼看人。”蒋素桓好笑道:“是不是他不喜欢你,所以用三白眼看你?”夏俊轻嘀咕道:“为何不喜欢我,我哪里不好?”兰氏在旁倾听,忍不住嘴角上扬。“没哪里不好,就是为人呆了点。”蒋素桓侧着脸,在兰氏看不到角度,用口型说道:“呆兔子。”夏俊轻愣愣看着他开合的双唇,不知怎地觉得耳根发热……这副表情看在蒋素桓的眼里,就是一只看直了眼的呆毛兔子,连手里的萝卜掉了都忘了去捡,那是看到了什么?更大的萝卜?“夏俊轻。”他轻轻唤道。“嗯,嗯。”夏俊轻眨眨眼睑,捡起萝卜来,装作若无其事地啃着。来到偏僻的莲花巷,兰氏对他们笑笑:“走吧,我带你们去见见舅公。”敲开小院子的门,一个素衣长发,年轻俊逸的男子看着他们,他是霍韫的大弟zigong玄陵,也是廉州城内近年来最热门的新晋世家,宫家嫡二子。宫玄陵见过兰氏一两面,遂问道:“是兰夫人?”兰氏笑道:“是我,玄陵也在啊,你师傅呢?”宫玄陵请他们进门,笑道:“师傅在里边,各位请快进来。”夏俊轻和蒋素桓与他不相识,各自礼貌地点个头,也就作罢。待进入门内,见了霍韫之后,由兰氏先向蒋素桓介绍霍韫,然后再告知霍韫,蒋素桓是夏俊轻刚刚娶进门的新媳妇。由于种种原因,霍韫并没有去参加夏俊轻的婚礼,更没有见过蒋素桓。“舅公好。”蒋素桓和夏俊轻行礼唤道。“嗯。”果真是一双三白眼,在蒋素桓和夏俊轻身上瞟了个来回,也就这样。几人到屋里坐下,宫玄陵自去倒茶,兰氏笑道:“舅舅近来可好?”霍韫说道:“你好了就行,不必问我好不好。”他的意思是,兰氏都还好好地,他肯定比兰氏好。舅舅这风格,兰氏很是习惯,便开门见山地开口:“不瞒舅舅您说,此来是带素桓这孩子来拜师的。”霍韫双眼一睁,不敢置信道:“你竟然随便带个人来寻我拜师?”他瞥向蒋素桓的眼神,如何分说呢,就像带着一种看垃圾的嫌恶。蒋素桓心道,三白眼果真是个三白眼,小兔子没说错。第017章想到本朝的习医规矩,霍韫这般表现太过正常了。哪个手握青牌的门派长老,会吃饱撑着给自己收个外行的人做弟子?霍韫收徒严苛,轻易看不上现在学医的年轻人。这十几年来挑挑选选,唯一挑了宫玄陵继承衣钵,也还不是十分满意。兰氏知道他的意思,连忙道:“素桓不是外行,他也是会医的。”霍韫奇怪道:“既然他会医,为何还要拜师?”这般大的孩子,早就有师傅了。兰氏解释道:“这孩子的师傅去世的早,连铭牌都没有带他考取。”见到霍韫眉头松开,才叹气道:“所以我才带他来找舅舅。”“希望我收他为徒?”霍韫轻哼一声:“不成,我不轻易收徒。”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往他这里塞。他是连夏俊轻也看不上的人,幸好夏俊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