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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人生可以重来一次,将以往自己做的那些蠢事错事全部都抹拭地一干二净不留痕迹,可惜并不行...陈陌出医院的时候挺郁闷的,不知为什么心里总带着股失落感,花了半小时才走到了粥铺。他给自己点了碗粥,又嘱咐商家打包一份后方才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半夜来喝粥的客人比较少,店里还是比较冷清的,只有稀少的几人。因为无聊,他拿出手机低头随便翻了下时事新闻。“诶,陈陌!”对面桌不知是谁叫了他一声。陈陌朝着那个方向看了眼,怔了怔,差点没认出那人是孙向阳来。“怎么搞的。”他皱着眉起身坐了过去,盯着对方新剃的光头瞥了好几眼。孙向阳唉声叹气,挖着碗里的粥狼吞虎咽,“别提了,说出来都是一把泪。”陈陌看他把脸低着,颇有种一颗大卤蛋埋在碗里的感觉,“出什么事。”孙向阳边吃边抹眼泪,“老子失恋了。”陈陌敛眸,板着张俊脸抿了口茶,“怎么说,不是一直说感情好。”孙向阳红肿着眼眶,大男人憔悴地很,“是感情好,但那臭娘们不止跟我一个人感情好。前阵子我就觉得她奇怪,老不接我电话,还总是偷偷摸摸跑出去玩,要不是我今天突击去她家,都不知道自己被劈腿。”陈陌漠然,抿唇道了句,“然后呢,打算怎么办。”孙向阳用纸巾擤了擤鼻涕,沙哑着嗓子,“能怎么办,即使我再爱她,现在也只能分手。”正好自己的粥也端上来了,陈陌无聊地扒了口,接茬道:“你也放的下?”孙向阳耿着脖子指了指自己的光头,“放不下也得逼着自己放下,这不,为了防止自己犯贱去找她,老子给自己剃了一光头以作警戒,每次想去见她就摸摸自己的光头,免得以后被人带绿帽子!”陈陌嗤笑了下,冷冷吐出三个字来,“厉害了。”孙向阳摆摆手,“行了,别尽说我的事,提起就烦,说说你的事。”陈陌默然,低头抿了口粥,“我有什么事?”孙向阳斜睨了他一眼,在桌底下踹了踹他,“少糊弄人,前阵子你不是一直跟那个叶穆的处的不顺么,现在怎么样了?”陈陌垂眸,寡然没应。孙向阳挑眉推了下他的肩膀,“得了,有话直说,跟兄弟还有什么好隐瞒的。”陈陌还是没说话,在那低着头,碎刘海遮住了他白皙的额际,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孙向阳啧了声,摸了摸自己的光头,“瞧你苦恼那样,要真看不惯他老子召集几个人去教训他一顿,你知道现在这种职业白领看着清高气冷的样子,但要是拿拳头招呼几下保准他吓得屁股尿流,以后再也...”他越说到后面越离谱,陈陌皱了皱眉,忍不住打断了他,冷不丁来了句,“别乱来。”孙向阳翻了个白眼,“还磨叽啥呀,对待这种人就该用强制手段。”陈陌寒戾地剜了他一刀,“少给我惹麻烦。”孙向阳很久没被他这么喝斥了,诧异地不行,“怎么回事,不是你自己说看他不爽的,我帮你你还不高兴。”陈陌脸色不虞地喝了口粥,想说什么但动了动唇终究是没下文。孙向阳性子急,“得了,知道你为难,我自己单干,绝对不让人落你话柄,怎么样,够义气吧?”陈陌眸底透出几分愠色,良久,不耐地吐了句,“反正你动谁都别动他。”孙向阳稀奇了,“这为的啥?”陈陌起身买了单,拿了打包的粥转身离开,末了,才冷冷道了句,“我喜欢他。”孙向阳被吓到,坐在那瞠目结舌,嗓子被堵住般良久没说出话来。过了片刻,他跟诈尸般追了上去,一把拽住了对方的袖子,“怎么回事,你说清楚。”陈陌面无表情地扯开他,脸孔冷峻,“我说我喜欢他。”孙向阳咬着他不放,“不是,你以前不最厌恶基佬了么!”陈陌眸底透着凉意,“对,但那是以前。”孙向阳惊恐地看着他,舌头止不住有些打结,“那,那你也不能喜欢男人啊。”陈陌微蹙着眉,没理他,拿着纸袋子继续向前走着。孙向阳没放弃,一路跟着他,“说,是不是那小子使了什么龌龊手段逼你的?”陈陌被他问的有些薄怒,板着张冰山脸不再理睬。孙向阳顾不得看他脸色,一个劲儿地在那问着,耻道,“你说呀,到底是为什么?”陈陌喉结上下滚了滚,认真着张年轻英俊的脸,沉默了许久,终是深深吐出一句,“日久生情了。”相处的时间越多,他就越发现自己喜欢对方,且这种情感随着时间愈演愈烈,让他难以自控,想一直沉溺其中。即使是男人也无所谓,只要那个人是叶穆。语罢,他也不再多说任何,脸上没什么表情地打了辆出租坐了进去。随着一声刺耳的汽车轮胎磨擦地面的声音响起,就此消失在夜色深处。孙向阳被丢在那,站在原地低头思索歪曲着他说的那句话,在“日”这个动词上纠结了下,默默地眯起眼,透出一股子意味深长来。第68章关上手机,叶穆蓦地觉得疲惫的很,躺在床上潜意识地强迫自己睡起觉来。窗外漆黑一片,没一会淅淅沥沥地开始下起冬雨来,衬出屋内的安谧祥和。过了十多分钟,在意识逐渐朦胧时,他听到了有人开门走进的声响。一股寒戾的冷风吹了进来,让人不禁想打个战栗。睁开眼,看到的是一张俊美冷峻的面孔。如此冷的天,男人只穿了件单薄的黑色毛衣就走了过来,狭长的丹凤眼冷寂幽邃,如寒冬的夜般黑沉,看上去高深莫测。叶穆望向他,表情寡淡,吐字透着疏离,“有事吗?”晏琛没应,神色漠然地看了他一眼,沉默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叶穆习惯他的作风,垂下淡如水的眸子,也没再开口。室内死般的静寂,两人虽同处一室,却恍如陌生人般不相识。隔了良久,晏琛抬起薄薄的眼皮看他,嗓音低沉,“家人没来陪?”叶穆表情没起伏,回了句,“今天太晚,让他们明天来。”晏琛寡然“嗯”了声,之后便没再说什么,因为寒冷,他修长的手指泛着沁骨的苍白,但却没有回家拿外套,而是选择了来这里。是个人都能感应出来他今天有点怪,叶穆也知道,但显然并不怎么感兴趣,只是躺在那盯着窗外,双瞳里透着微凉。晏琛低头看着他白皙清瘦的脸孔,抿唇道了句,“想必你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