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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上几个小时,但你却可以为他那么做。”“我偷偷翻过你的手机,你的通话记录里全是他的未拨号码,你的收件箱里全是给他发短信的草稿,内容虽然都是些简单的问候,但你几乎每天每夜都会编辑。你说你们断了,但事实是你根本就忘不了他!”“晏琛,我真的太不甘心了,如果,如果他死了,你就不会再这样了。我只想他从你的世界消失。”他一直断断续续地说着,许多话都是忍了好久没说的,只希望他能因此体谅到自己的不容易,从而给予哪怕丁点的慰籍。晏琛却眼中一片死寂,眉目轮廓绝望,“不管我对他怎样,你做的事情都太过令人发指。”从初识到结婚,他一直都在心中幻想了一个最完美情人的角色给对方,优雅清隽,纯良温柔,谦谦如贵公子,犹如一朵圣洁的白莲花般不可污染。可从听到那通电话之后,一切都变了。隔着几米的距离,他看见顾淮在那粗鄙的骂着粗话,眼里透着那种噬骨的恨意,衬着电话的内容,就如一只魔鬼般丑陋不堪,使人莫名厌恶。在那一刻,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脑海中轰然崩塌了,连带着那些自以为是的强迫着持有的情感也蓦地浮于荡然无存起来。他觉得自己像是从来没认识过这个人,多年来一直伴随着自己,让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些东西究竟是什么?他到底爱的是谁?如果不是顾淮,如果不是现实中的人,难道仅仅就只是当初那个网上的虚拟玩家?晏琛低着头质疑着自己的内心,皱起的眉头间有一道深深的褶皱,不自觉往后退开了几步。顾淮看着他愈加疏离冷淡的眼神,只觉寒心无比,流着泪道:“不,晏琛,你别走,我都是为了你,我只是想你别再想着他才会做这种傻事,你原谅我这次,我以后都不敢了。”他边说边上前紧紧抱住了男人的腰,脸色煞白煞白,生怕他就这么离开不见。晏琛回过神来,忌讳莫深地看着他,阴翳地咬着牙道:“仅仅因为我想他就找人杀他,你好狠毒的心。”顾淮拼命摇头,嗓音带着呜咽与埋怨,“不,你不要这么想我,从出生以来我没想过对谁使坏心,但唯独那个贱人,我每次想起都恨的牙痒痒,恨不得想他死。”晏琛厌恶这样的歇斯底里,声音冷淡的像是对陌生人,“事到如今你还这么恨他想着他死全然不悔改,看来是真的想被抓去判死缓。”清清冷冷的几句,一下就惊醒了顾淮,使他立刻紧张慌张无措了起来,“不,我不能被判刑,晏琛,你,你会借我钱的对吗,只要警察就不会查到我,你会借我一千万,对吗?”因为不确定,他不断地问了好几遍,一张清秀的脸孔苍白地吓人。晏琛脸部轮廓僵硬着,隔了好久,透出了天性中阴狠冷酷的一面,“不会,我不会借你这笔钱。”顾淮怔了下,难以置信般抬头望向他,眸子里有深深骇然。晏琛残忍地剜了他一眼,侧脸的线条笼罩在阴霾与黑暗之中,“自己闯的祸,你自己去解决。”顾淮恍如一下子跌入了深渊,在那颤动着嘴唇好不容易才吐出一句,“不,你不会这么对我的,你怎么可能不帮我?”当长期以往的宠溺突地变成了黑洞般的冷酷,让他久久不能缓过神来,只能盯着眼前的男人不放。晏琛偏过头不看他,表情冷漠决绝,丝毫没有妥协的意思。顾淮咬着唇瓣,因为力度过大,渗出了些鲜红的血迹,“还记得吗,结婚的时候你答应过我什么?”晏琛沉默着,寡言没说话。顾淮眼眶红的不行,透着满腔的委屈,“你答应过会一辈子对我好,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一直陪着我不离开我!”一字一句,一如当初,但换了个心境,却已截然不同。晏琛冷漠地看着他,暗色的瞳仁愈发空洞深邃,麻木冷酷,找不到一丝悲恸,只有沉沉的死气顾淮胸口窒息般疼,忍不住握住了他的手,与他十指交缠,“你帮帮我,你帮帮我,晏琛,算我求你,我不想坐牢,不想判死刑,你帮帮我。”晏琛没回,指尖冷如冰块,苍白而修长的五指无意识地一紧,攥得他骨头发疼。顾淮吃痛,但却没放手,将两人的手抬起了放在了他面前,“就算你不念着其他,也该念着这对戒指,还记得吗?你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设计打造送给我的。”两人手上戴着的那对戒指闪闪发亮着,似乎在作证着当初的恩爱与甜蜜,让决绝坚定不移的心脏蓦地停滞了一秒。晏琛阖上了眸子,滑动喉结,思绪瞬间划过烦乱,在沉默了会儿后突地决绝地推开了他,转身甩门而出。“砰!”随着一记响亮的碰撞声,顾淮呆滞地望着那扇禁闭着的大门,蓄了已久的泪水刷地落下。第65章叶穆睡了很久,脑子昏昏沉沉的,不舒服的很。鼻子里闻到的都是一股消毒水的味道,专属于医院。肩膀处还被什么东西压迫着,让他难受地忍不住皱起了眉。吃力地掀开薄薄的眼皮,映入视线的是年轻男人枕在他床边睡着的侧颜。他似乎很累,碎发杂乱地沾在额前,眼睛,鼻梁,唇边都染着灰烬,颊处还裂开着一道大疤,混着依稀的血迹,整张脸看上去脏不拉几,没了以往的潇洒与帅气。叶穆垂着眸,沉默地看着他,并没有反感厌弃,反而只觉这些硝烟般的痕迹平添了他的男人味,看起来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英俊。房间里安静地很,只听见两人的呼吸声,他试着拍了拍陈陌的肩膀。幅度很轻,几乎跟没拍一般,但还是起到了作用。陈陌动了动眸子,在疲惫的状态下睁开了眼,在看见叶穆醒来后便想询问他的身体状况,但刚开口才发现嗓音干涩地发疼。叶穆抿唇,用自己唯一没受伤过的手拿起床柜旁的一瓶矿泉水递给了他。陈陌接过,拧开后仰起脖子给自己灌了几口,沙哑地道了句,“怎么样,好点没?”叶穆稍动了动身子,没怎么做隐瞒,寡然道:“到处疼。”陈陌搁下水瓶,眸底透出一股子寒戾来,“这次的事情是有人蓄意而为,安心养病,我一定替你追究到底。”叶穆声音没什么起伏,“有头绪么?”陈陌危险地眯起眼,唇线紧抿,“知道是谁,但没证据。”叶穆垂下薄薄的眼皮,神情漠然,“他做事一向干净不留痕迹,就算是你,恐怕也拿他没办法。”陈陌脸上透着戾气,“只要是人都有百密一疏的时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