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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咿呜——”那歌声又轻又柔,魅惑磁性,犹如丝线穿梭在夜空海面之上,一时间竟教人分辨不出男女,只觉得神魂向往。到底是谁?是谁在歌唱?朱诺抱着长剑倚在舱外的打着瞌睡,没注意到一旁的少女已经走上了甲板。简底栖不由自主地寻找着声音的来源,这奇妙的旋律是她以前从未听过的,像是有意识一般慢慢钻进她的耳朵里,指引着她前进。“好美的歌声……”简底栖喃喃自语着,向船边越走越近。然而就在她想再往前走的时候,脚下却感到一空。简底栖顿时一愣,随即吓出一阵冷汗,等等……她在做什么?这时候她透着月光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船的围栏外,就差一步,她就要掉进海里了。好险……简底栖立即后怕地从围栏外爬了回来,心有余悸地看着海面,手心里全是汗。那个唱歌蛊惑她的究竟是什么东西?这时候她听了身旁的脚步声,一抬头,阿蜜莉雅已经走出了舱外。阿蜜莉雅眼神失焦,一步一步跌跌撞撞地走着,声音喃喃道。“是谁……是谁在唱歌……”第30章泽乌海域(三)眼见着前面睡眼朦胧的少女,就要慢慢悠悠踩上围栏。简底栖立即大声警告道:“阿蜜莉雅!别过去!”然而对方像是被催眠了一样,依然毫无知觉地朝着大海走去,一步一步。阿蜜莉雅娇小的身躯被包裹在寒冷的夜风中,裙袂高高飘起,像是一朵怒放于深夜的香水百合,单薄得让人心疼。朱诺被这一声警醒了,连忙站了起来。看到眼前的两个人。他揉了揉眼睛,表情有些疑惑:“卡萝尔,阿蜜莉雅,你们两个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里做什么?”简底栖早已经冲出去,双手把想要跨过栏杆的阿蜜莉雅死死抱住。她有些费力地说:“别时间解释了,先过来帮忙!”简底栖双臂搂住阿蜜莉雅的细腰,一只脚踩在栏杆上拼命往回拽,可惜女生的力气太小,她们现在完完全全僵持住了。“我……真的……快拉不住了!”简底栖毫不怀疑,只要她一松手,阿蜜莉雅立即就会爬过围栏。朱诺马上跑出来,宽大的手牢牢抓住少女不安分的雪白胳膊。到底男生天生力气大,尽管阿蜜莉雅拼命挣扎,还是被两个人拖回了床上。可即便阿蜜莉雅回到床上,也仍然不肯老实待着。她闭着眼,额头上全是细汗,嘴里嘟囔着听不懂的话,手和脚没一刻是安分的。要是没人看着,肯定又要擅自跑到甲板上了。没办法,简底栖只能去仓室里翻出医用纱布,和朱诺一起用纱布把床上梦魇的少女绑起来。阿蜜莉雅的双手被牢牢绑在床头,这样的话,她应该没办法再去做那么危险的事了。简底栖轻拍对方发烫的脸颊:“阿蜜莉雅,阿蜜莉雅,听得见吗?”床上的少女虽然慢慢不再挣扎了,但是依旧没有转醒的迹象。阿蜜莉雅的脸颊通红,嘴角带着非常愉悦的笑容,像红扑扑的苹果一样,整个人看上去似乎沉浸在了某种不可言说的美梦中。朱诺眉头直皱:“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你们大半夜会突然跑到甲板上?”简底栖打了一盆冷水,用冷毛巾不停地擦拭着阿蜜莉雅的脸颊。“说来话长……我最近夜里一直睡得很浅,刚刚醒来以后想去甲板上吹吹风,却听见远处传来一阵很古怪的歌声。那声音好听极了,我从没听过这样的曲子。”简底栖现在回想起来,仍然发自内心地感到惊叹。那歌声简直比她上一世听过的所有唱片金曲都还要美妙,空灵婉转,哀绵悠长,一下子就抓住了耳朵,简直是前所未闻的好声音。“远处的歌声?”朱诺有些难以置信地追问道:“可是我们在海上航行这些天,根本没有见过其他的船只通行,怎么会有人唱歌呢?”朱诺的话,像一盆冷水把简底栖浇了个透心凉。她有些犹疑地攥紧了掌心:“我也不清楚,总之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朱诺挠了挠头:“会不会是风吹过附近山岗树林的声音?”简底栖摇头,语气非常笃定。“不会的,这一路上我们虽然确实路过两座无人岛,但是我听得很真切,不是风声,是歌声。”朱诺回想了一下,心里依然觉得百思不得其解,刚才他靠着舱室墙壁睡觉的时候,根本没听见什么歌声啊。简底栖想起刚才的事,仍然带了丝心有余悸。“我本想看是谁在夜半高歌,可不知为什么整个人迷迷糊糊的……然后……等我察觉到的时候,我已经站在围栏外了。”朱诺也被吓了一跳:“围栏外?你的意思是你当时也像阿蜜莉雅一样,像跳进海里。”简底栖说:“事发突然……当时我好像大脑一片空白,只想顺着感觉往前走,回过神时就已经站在围栏外了。我刚从栏杆上爬下来,就看见阿蜜莉雅朝着大海走去。”朱诺看着仍然昏迷不醒的阿蜜莉雅,神色凝重了几分。“我明白了,阿蜜莉雅一定也和你一样被那什么古怪的歌声蛊惑了吧,所以才会一心想要往海里走。只是你心智坚定,才能半路清醒。”简底栖眉头微拢,难道因为她的灵魂不属于这个世界,所以这个世界对她的影响并没有办法完全生效?一定是这样的。朱诺起身打开门:“这件事必须通知加西亚,如果他也被那什么歌声迷惑就糟糕了。在天亮之前,我们最好都待在一起,直到顺利离开鬼域为止。”简底栖点头:“那好,你在这里陪着阿蜜莉雅,我去喊加西亚。”走到加西亚房前,门是反锁的。“咚咚咚——”简底栖扣了扣房门,却一连敲了数下都没有人应门。像是没人在里面似的。简底栖心里不免有些担心,阿蜜莉雅那里刚出了事,要是加西亚这里再出岔子就不好办了。“加西亚,你在里面吗,睡着了吗?”一连喊了几声都无人理睬,正当简底栖不安地准备离开时,门忽然开了。加西亚脸上带着淡淡的潮红,头发也是湿漉漉的,黑眸静静地看着她。“抱歉,我刚才在洗澡。”尽管对方从小腹道脖颈的扣子都系得极其整齐,但这样的加西亚……刚洗完澡毫无防备的样子,她还是第一次见。难道刚才迟迟不开吗,是在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