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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小,女子初葵之后却也会有几月不来的状况,等你年岁大些应当会规律不少,下一次若是癸水来了,记得与我说一声。”叶昰倾看起病来的时候比之平时清清冷冷,倒是温和了不少,职业素养很高。叶昰倾晓得祖父叶岐为何先时勃然大怒,因为祖母夏氏子嗣艰难,先前祖父的母亲以恶疾无出为由,以死相逼要让叶岐休妻,夏氏本就性子刚烈,一气之下留了和离书便出走了,谁知此时已是阴差阳错腹中有子,等到叶岐找到妻子之时,夏氏已将近临盆,最后产下一子便撒手人寰。是以济世阁主叶岐最擅长的便是千金之科,因为他见过自己的妻子因为不能生育子嗣而受的委屈,这些年来更是见到了太多妇人因这样的病症遭夫家所弃。当下的人把传宗接代看得如此之重,先时景湉期被下了那样的毒,老阁主才对孙儿的自负如此生气,所以现下叶昰倾却也对景湉期的癸水分外上心。此时此刻景湉期那是十分感动,现代社会还有好一部分男性面对女生痛经都是敷衍的多喝热水,又或者嫌弃女子事多,痛经而已,大惊小怪,大部分人都不能以平常心来谈论此事。如今可是古代社会,况且叶昰倾作为济世阁的少阁主多忙啊?这么一个人能把女子这种事放在心上,她还是有良心的。其实自己这个上司,也就是喜怒无常,脾气大了点,总爱冷着脸吓人,其它方面,真的没得挑!她穿越一回,肯定是开了金手指才能遇到他!“多谢少阁主关怀。”景湉期真心诚意道谢,却不想叶昰倾以为她是不是对此事羞涩,反是宽慰她。“医者本无男女之分,况且这对女子而言是一件极为重要的事,你若有什么不适之处,不要隐瞒。”“是是是,学生明白,不隐瞒,不隐瞒!”景湉期连忙接话道,点头如捣蒜。“倒是我多虑了……”叶昰倾见她这幅神情,方才想起依着她没脸没皮的性子,应当不会因此事害羞的,现在他又觉得这丫头顺眼了许多,想到她见到那两人骑马两眼放光的模样,随口问到。“景湉期,你想学骑马吗?”“嗯嗯嗯!想想想!”景湉期再次点头如捣蒜,看向叶昰倾的眼中满是希冀和期待,这模样让叶昰倾想起先前自己养过的那只兔子等待投食的样子。“待我给你挑匹温顺的马驹再说……不过你的其他课业可得仔细学。”叶昰倾也没拒绝。“多谢少阁主,学生一定努力学习,少阁主真是人美心善!”景湉期笑嘻嘻的开始吹起了彩虹屁。“人美心善?给我好好说话……”22、故人一见二十二、故人一见胡夫子的马车入了庄子,还载着他的夫人李氏,想来是为了和苏嬷嬷一聚。当年苏嬷嬷原本可以与李氏一同出宫,却放弃了这个机会,还是留在了深宫之中。两人最后一次见面草草算来也是二十年前了,相见之时,相顾无言,流了一场泪。大概是宫里的岁月太过磨人,虽然苏嬷嬷和李氏年龄不相上下,但是瞧着却像是苍老了十岁。李氏见到此情景越发心酸,苏嬷嬷宽慰她,已经过去的事情了,不必再提。“你可见过了顾家那个孩子,长得可与他有几分相似?”李氏问苏嬷嬷道。“确实有些相似,当年清沐便和义兄十分肖似,如今他又像他母亲,倒是有几分影子,只是终归不是义兄了。”苏嬷嬷叹息,斯人已做黄土,就算有人再怎么相似,终归也不是他了。“这孩子也和大人一样,在学问上是极好的,将来顾家就指着他了。”李氏又说。“我又何必求他振兴顾家家业,只愿他平平安安把这一脉延续下去便可了。若不是你从中出力,我怕是要在那深宫中终了此生了。”苏嬷嬷唏嘘道,“想不到他竟然从了母姓,清沐必定吃了不少苦头……”若不是做爹爹的靠不住,哪个孩子会从母姓呢?“都是夫君主意,圣上早有为顾家翻案的心思,再由承恩王府出面要人,何况确实有个人需要你来教导。”李氏说道,对顾修谨的娘亲顾清沐所托非人一事避而不谈,以免再添伤感。“谈什么教导,不过老骨头一把了。”苏嬷嬷苦笑。“老jiejie,你莫要自谦,当年若不是你,我也不晓得能不能平安出了宫门。只是你当初不愿意出宫……也幸亏没有出来,若不然那是事不好也会波及到你。”李氏想到当年顾家一事竟是灭门惨祸,犹觉得心惊胆战。“这都是天意罢了,我既不能嫁给他,出宫作何?苟且偷生这几十年的岁月,值了。”苏嬷嬷道。“jiejie莫要如此此伤感言语……”李氏连忙劝慰。“济世阁托给我的事,我自会做好的,承恩王府突然想起我了,竟是让我有些惶恐。”苏嬷嬷说。“那你倒不必担忧,原本便是我举荐你的,这丫头虽说读书是一顶一的聪慧,行事却与我家那一位几分肖似,不拘小节,确实需要个妥当人来教养,说到底也是他与顾家的孩子有缘,若然不知顾家的血脉血脉,如今流亡何处……”李氏便将景湉期与顾修谨如何相遇,以及两人这几年间的种种与苏嬷嬷细细说了。“确实是难得,也怨不得承恩王愿意将她收入门下,你和夫子那么上心,将她早早教养着,可是还有其他打算?”苏嬷嬷是个聪明人,察觉了不寻常。“实不相瞒,我们自是有私心的,他们自小亲厚,将来若是成了一桩亲事,也是好的。”李氏如实相告。“你与胡途平白得了一个孙子,竟是有cao不完的心。”苏嬷嬷调侃到,对李氏和胡夫子的打算深以为然。将来若顾家翻案,圣上必定有所补偿,与其不知要娶哪家的闺秀,倒不如找个知根知底的。景湉期虽然家世不显赫,但父亲和舅父都是有前途的读书人,如今又深得济世阁少阁主看重,这身份也不算差了,最难得的是,与顾家的那孩子颇有情意,配他刚刚好。……顾修谨默默立在一株桃树下,瞧着盘虬的树根发呆。其实苏嬷嬷也没有与他讲几句话,这位老人家与他母亲有些渊源,见过小时候母亲几次罢了。在顾修谨的印象里,娘亲总是在生病,脸色苍白蜡黄,憔悴不堪,年纪轻轻,便有了白发,到最后竟是都瘦脱了形。胡夫子说娘亲是虚劳之症,还要想法子谋生养活他,教他念书,在颠沛流离和食不果腹中耗光了性命,若是在初病之时能好好调理家养一番,很快就会好起来,可惜,没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