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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沿突然传来喧闹声,楚子恒起身朝外望去,语气难掩讶异,“原来是晋西军班师回朝,这血腥气可真够浓的,早便听说那祁西泠容姿绝世,这一看,还真连昭宁meimei也比不上啊。”昭宁是谁?苏国公的遗女苏羡宁,楚帝亲封的昭宁郡主,京城第一美人,不单单有一张出众容颜,更是楚国出了名的才女。七岁能作诗,九岁写出了惊艳无比的,十三岁便已名扬楚国,到了及笄之年,更是成了众男子心中的白月光,被人追捧赞誉。见过昭宁郡主的人都说她性子温软和善,容颜清丽无双,真真当得起这第一美人的名头。“祁,西,泠。”一字一顿的冰冷语调来自一旁的玄衣男子,也是楚子恒口中的三哥楚景淮。墨黑的发用紫金冠束着,一张玉颜如琢如磨,轮廓清晰,斜飞入鬓的剑眉,一双冰冷毫无生气的凤眼,原是极妖娆的上挑眼型,却生生渗出些冷漠的意味,削薄轻抿的唇泛着rou白色,整个人俊美无俦却也孤傲无比,就像是黑夜中的鹰。楚子恒一见冷漠无比的三哥终于回了句话,还似乎对那祁西泠有点兴趣,忙调了脑海里的资料,不迭地开口了,“是啊,三哥,京城里都传遍了,‘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无双说的是那药王谷的神医公子司雪衣,这如玉便落在了祁西泠身上。”楚景淮只是僵着一张脸神色专注地看着那少年,不知为何竟与梦中的人重合起来。自成年以来,自己便每日反反复复做着那个梦,就像是前世经历的一样,清晰无比,醒来便发现眼角湿湿的,心脏处泛着尖锐的疼痛。“两道视线啊,真是有趣。”顾安爵像是有所感应一般抬头向聚满楼的二楼窗口望去。精致的少年眼角带笑,桃花眼灿灿生辉,却只吓得云锦瑟脸色一白,猛力关上了窗,而楚景淮倒是没露出半点被抓包的尴尬,神色自然,姿态高贵,一双黑眸虽冰冷却也清澈无比。“楚景淮?”顾安爵只是一扫便把那玄衣男子的脸导入了001的资料库,调出资料时颇有些疑惑,这人在原作里不过提及了一下名字,虽然也是后来七王爷篡位的一大助力。不同于祁西泠的伏笔,这人是通读全文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做出帮楚子恒篡位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明明自己的本事比楚子恒大多了,也更有能力坐上皇位,偏偏篡位完就撒手了,只得了个贤王的封号。这冷漠样子也不像是为权为钱,难道是为情?顾安爵挑眉,古怪地看了楚景淮一眼,口味真重,兄弟luanlun,原来是喜欢上楚子恒了,活该被炮灰。楚景淮俊脸更僵了,黑眸里闪过一丝迷惑,祁西泠为什么要用那种同情怜悯的纠结眼神看他。至于另一道视线,顾安爵自然知道是这个世界的女主云锦瑟,重生不过几月的云锦瑟只是带着满腔恨意处于彷徨期,凭着聪明的头脑狠狠整治了云锦绣几番,连与楚子恒的婚约都还没退,更别说成长为日后那个足以母仪天下的楚后。男主男配都还没出现不是吗?神医公子司雪衣,九王爷楚君晔,可都是显赫人物呢,这个世界可有趣多了,宫斗宅斗,战场朝堂,阴谋诡计,女人间的明争,男人间的暗涌,较之校园文总裁文段数不知高了多少。作者有话要说: 宝宝上次更新把时间设置混了,强迫症为了改回来所以决定连着更新两章,快夸我快夸我!虽然心里在滴血,我可怜的存稿菌啊。☆、嫡女重生复仇文03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几个大字‘镇安将军府’,左下角撰着一枚金色的印章,一个‘瑜’字若隐若现,足可见是当今楚帝楚瑾瑜亲笔所书。偌大的一座将军府处在京城最繁华的地段,气派巍峨,黄绿相间的琉璃屋檐在眼光下熠熠生辉。内里更是亭台楼阁错落有致,池馆水廊清幽秀丽,绿柳周垂,山石点缀。顾安爵站在白玉雕琢的廊桥上,望着莲池里正笨拙地游来游去的红鲤,似笑非笑,这楚帝倒是毫不吝惜啊。“将军,楚帝赐的这座府邸可真是气派啊。”已经在院里绕了一圈的赵瑾走回顾安爵身边,黝黑的脸上红光满面。看来楚帝很重视将军,也对,将军在西夷一战大获全胜,不止把西夷军赶出了西北,还一举收回了辽僵被西夷倾占数载的地盘。楚帝此举顾安爵心里当然清楚是何目的,自己这一仗固然打得漂亮,甚至隐隐在西北有了盖过楚帝的名声,西北边境的百姓可谓对西夷军恨之入骨,而祁西泠对他们来说无疑是救世主一样的存在。至于楚帝,京都本来就隔得远,他就算想管也伸不出手,只在西北设置了几个都督巡抚之类的官员。西北百姓呢,更是只记得年年征收的赋税,对楚帝的印象就是个国家掌权人而已,远不如祁西泠的形象来得深刻高大。说是封赏,倒不如说是变相打压,这么急迫地把祁西泠召回来,不就是为了削弱西北势力,把自己放在他眼皮子底下看着,以防功高盖主,生起篡位之心吗?虎符收了回去,却赐下座富丽的宅院,打一巴掌给个甜枣,楚帝还真当自己是只好拿捏的纸老虎。明明都快攻入蛮夷皇廷,永久解决西北隐患了,却是三道加急圣旨把他给召了回来,这般糊涂的帝王也难怪后来会被楚子恒从皇位上拉下来。顾安爵心内冷笑,含糊地应了一声,沉声吩咐,“赵瑾,你去老宅把我母亲接过来。”命脉什么的可不能被拿捏在楚子恒他们手中啊。毕竟这李氏对祁西泠这个唯一的儿子可是真真正正疼到了心坎,虽然顾安爵对她并没有什么所谓的母子亲情。此时,西郊偏僻的一处小院内,眉眼与祁西泠有几分相似的蓝衣妇人正在缝补衣衫,她气质温婉,素净的鹅蛋脸未施粉黛,周身都带着柔和的气息。似是感应到了什么,手中的针突然扎破食指,冒出几颗殷红的血珠,李氏顿时莫名心慌,低低唤了声‘泠儿’,扔下手中衣物便想出门去,脚步踉跄虚浮。“夫人,你可受苦了。”关心急切的男子声音在耳畔响起,李氏冷哧一声,嘴角的笑凌厉而讽刺,毫不客气地拂开了搀扶她的中年男子。“你。”祁修文一张还算俊朗的脸顿时黑了,露出些尴尬的神色,黑眸里也燃起一簇怒火。这李氏真是不识好歹,我这般好言好语也不领情,当着下人让我没脸,果然是小户出身,半分比不上碧莹。祁修文虽说心内不爽,面上却未露分毫,望向李氏仍是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柔声道,“夫人你放心,我这次是来接你回去的,碧莹那我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