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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往常那样把上衣脱掉就行了,老夫只是看看你身上的伤。”宋越北的手僵硬的抓住衣襟,却迟迟下不去手。每天脱衣上药,从没有一次让他感觉这么艰难过。玉鸦撑着下巴,目光将他从头扫到脚,“只是脱个上衣而已。贝公子,你不会是害羞了吧?又不是什么小姑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宋越北垂眸,狠了狠心,拉开了衣服。他艰难的脱下身上的衣物。的确,没什么好害羞的……他一个男人,不吃亏。但没来由的宋越北还是觉得气血往上涌,他垂着眼盯着脚边木板的木纹,仍然能感觉到她的目光如轻飘飘的羽毛扫过他的皮肤。衣袖挂在他的臂弯,露出脊背和上身。那张脸的确是青肿的不能看了,将注意力从他的脸上移开,会发现这个人有一具十分引人的身体。大抵是因为深藏在一层又一层的衣物种,常年没有见过光,他的肌肤白如暖玉没有任何瑕疵和赘rou。肢体修长,肩膀起伏的弧度暗藏力量,瘦弱却不至于羸弱。肩宽腰细,腹部平滑,腰身收入裤带的弧度惹人遐思。她有些克制不住从心底翻涌上来的愉悦,唇边多出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99.第九十九章取舍“公子转过身,让老夫看看你背后的伤。”他僵硬的转过身。苍白的蝴蝶骨微微隆起,几缕发丝落在肩背的下陷里,乌黑的发丝更衬出皮肤的白皙。一点点颜色在这样的皮肤上都会鲜明得令人心惊。淤青散去许多,但受过伤的地方仍有比周围皮肤略暗一些的淤积,像是天幕上堆叠的阴云。大夫扫了一眼,点了点头,“看来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就是脸上的伤。”他背对着她匆忙将衣服穿了回去,手指莫名不听使唤,腰带翻来覆去的系了几次都没系好。玉鸦拿了一块金子塞进大夫的手里,“这位贝公子有双很好看的眼睛,如果脸一直都不能好。那太可惜了。请大夫多费心一些。”大夫嘴上说道:“使不得,使不得。昭主已经给过我诊费了。您是昭主的贵客,怎么好让您再破费。”手却是伸出来,迫不及待地去接玉鸦递出地金子。玉鸦将金子塞进大夫的手里,笑道:“一点心意而已,无妨。您放心,这钱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昭主就算知道也不会怪先生的。”宋越北穿好衣服回过头来,大夫又仔细端详了几眼宋越北,态度越发慈爱,一张老脸笑得都是褶子。“这位公子的身体好,恢复力也特别好。我再回去替您配几方药,专门是美容养颜的,您放心。喝了我的药,要不了七日,您的脸就能消肿,好上许多。再过七日保准全好了,连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的。”玉鸦问道:“那这几天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大夫咳嗽了一声,“不能沾水,您最好将他看着些,别让他再受伤了。虽然这伤不算重,但反反复复的也不好。”玉鸦是昭主的座上客,更是有名的杀手。若不是她自己凶名在外,这么漂亮的姑娘在鸻察呆着还不知道会让多少恶狼惦记着躁动。他到现在都猜不出什么人在鸻察竟然敢对她的人动手。忽然,他想起这些天传闻中襄君大人似乎对玉鸦颇有不同。老大夫后脊一凉,自觉好像看破了什么大秘密。他不敢再久留,提了药箱就往外走,“老夫这就回去给这位公子配药了。”玉鸦问道:“要是有治疗外伤的膏药可以给他抹吗?”大夫拉开门匆匆点了点头,“可以的,可以的。内服加外敷,可以让他的伤势好的更快。”玉鸦将人送出门,“那就好。这几天辛苦大夫了。”宋越北捧着汤罐跟在大夫身后也要走出去,玉鸦回过头挡在门前将人拦下,“你急着跑什么?”她揽着他的肩膀将人压回桌边坐下,妩媚的眼中含着点点阳光,微风吹动她浓密的长发,几根翘起的发丝在风中毛茸茸的飞舞着,染着昏黄的色泽。在这么近的距离和明亮的阳光下看她,她的美丽让人忍不住屏息。她低下头从瓷瓶中挑出一点膏体擦在他的脸颊上,目光落在他的脸上,“这个药涂上你会好的快一点。”他垂眸与她对视,紧张得几乎无法呼吸。她的指尖沾着膏体,触在脸上微微传来一阵凉意。可他却觉得整颗心都因为她的靠近而变得guntang。她唇边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疼吗?”宋越北目光转动,“不疼。”他有些轻飘飘的想着,如果受伤就能让她的眼中只有他一人,温柔的对待。其实再受几次伤也是值得的。她轻轻的将药膏一点点在他的脸上擦开,鼻端漫开一股草药的清香。红唇在视线中开合,她的气息吹拂在他的面上,“好了,涂完了。这一瓶给你,三个时辰后自己再涂一遍。应该很快就能好了。”她放下手臂,即将抽身离去。他指尖动了一下,想追上去捉住她,将她抱在怀中,对她诉说自己的思念。就像曾经那样,她是他怀中柔弱无依的藤蔓,缠绕着他,贴紧他,跟他亲密无间。可他内心又无比清楚,她不是藤蔓。从前,现在,未来。她永远不会是一株柔弱无依的藤蔓。从前她即使伏在他怀中,他们之间仍隔着遥远的距离。他从未触碰到真实的她。他看着玉鸦抽身离去的背影,看着她在一旁坐下。他们之间的距离拉远,但也仅仅只有三步而已。他克制着心头的冲动,告诉自己再耐心一点。这里不是丹阳,他没有为所欲为的能力,她却能轻易主宰他的性命。他等了四年才终于得到这个见她一面的机会。他需要更耐心一点靠近她,得到她的好感。虽然他对此全无经验和头绪。但她总归现在对他不错,应该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