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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备下一桌宴席给你接风,想吃什么咱们就吃什么。再不用受这个罪了。你来这里已经有半个月了,怎么还不动手?”玉鸦放开释念,她往后退了一步,像是做错事一样低下头,“这丞相府里里外外好几层护卫,难进难出,宋越北身边还有个宋幽。那个人很不好对付,我怕动手之后没法活着离开。”释念见她这般神色若有所思,“这丞相府的确有很多的护卫,小心无大错。师父在山上等的急了,雇主那边又递了口信一直在催。这才让我来见一见你。我是相信小鸦的,你在我们之中天赋最高,你是师父最得意的弟子。这北梁的宰相虽难杀,但对于你来说却并不是什么难事。”他摸了摸玉鸦的头顶,“你也不要太过担心,实在不行,师父应当会派其他人来帮你。你是第一次下山,做成什么样都没关系。我们都在山上等着你回去。”玉鸦听到这个消息,不知道为什么却没有立刻高兴起来。她无意识的用大拇指隔着纱布轻轻按了按掌心的伤口,感觉到一阵细微的刺痛。她的心思真的是一览无余非常好猜,释念低头看着她的表情,“这些天你每日都跟着宋越北吗?小师妹,你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有没有什么弱点?”玉鸦回想着每一日她观察到的景象,“他,他是个北梁人,有很多奴隶跟着伺候的大老爷。总说些听不懂的话,每天都有很多事要做,我也不知道他是在做什么。老头子说特别喜欢什么,那这个东西就是人的弱点。他好像什么也不喜欢,没有什么弱点。哦,对了,他喜欢猫,这算是弱点吗?”14.第十四章教训宋越北面对什么都一副略带倦怠兴致缺缺的样子,面对她更是每一次脸色都很难看,只有对着他的几只猫的时候神色才会缓和些。释念看了一眼在玉鸦脚边蹭来蹭去的黄猫,“算不上是什么大的弱点,倒也可以利用一二。”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纸包放进玉鸦的手里,“这个东西涂在猫的爪子上,一旦宋越北被猫爪子挠破皮,三日内必死,而且这样也安全的多。”玉鸦握着手里的纸包,她显而易见的犹豫了。释念眼中生出担忧,苦口婆心的说道:“小鸦,宋越北他是北梁的宰相。他跟我们不是一种人。这世上想杀他的人不知道有多少,这个人比豺狼还可怕。你的身份如果他知道,你就会死。他只是你的一个目标。我杀第一个人的时候也有过犹豫,但只要杀了一个人就好了。”他想了想又提点道:“北梁的男人都三妻四妾,还要什么贞洁。成了婚就将妻子锁在后院生孩子,再也不能见别的男人一眼。他们都不是好东西。”玉鸦低下头看着脚边的圆圆,她抬起头时眼中盛满了忧愁不舍,仿佛要与情郎生离死别一般。她犹豫着开了口,“猫会有事吗?”释念沉默了片刻,忽然觉得自己的担忧完全是不必要的。“猫不会有事,这毒只对人有用。”玉鸦抱起脚边不停蹭来蹭去的肥猫,将脸埋在了它的皮毛里,声音都变得含糊不清,“这三只猫好可爱。师兄,你说我把宋越北杀了,能把他的猫带回山上吗?”山上有猫也都是野猫,虽然也有亲人的可以摸一摸,但到底每一只都天性热爱自由,根本留不住。“不行。”释念抬头看了一眼周围,“有人来了,我先走了。”玉鸦追着他跑了几步,“就一只!”释念头也不回,“一只也不行,你又不是来做贼的。”玉鸦捧着猫嘟囔道:“又没什么区别。”她抱着猫慢悠悠的往回走,全神贯注逗着怀里的猫,经过一个小屋前没留神掉了一枚腰牌。站在屋门前搬东西的老太太捡起腰牌,“姑娘,你腰牌掉了。”玉鸦抱着猫回过头接过自己的腰牌连声道谢,“谢谢您,太谢谢您了。”老太太眯着眼看了一眼她怀里的猫,又抬头看了一眼玉鸦,笑眯眯的说道:“小姑娘是才进府的新人吧?这腰牌是杂役的牌子?”玉鸦点了点头,“是,才进府没多久。您这是在搬什么?我来帮您。”她将猫放下,擦了擦手,伸手想接过老太太手里的坛子。老婆婆双手抱着坛子吃力的说道:“一点腌酱,这东西重的很,还是让老婆子自己来吧。”猫儿也不跑,反倒一个劲的去蹭老婆婆。玉鸦见老婆婆不给,自己弯下腰从地上单手拎起一坛腌菜,完全不像是费力的样子,“不重。”她说着索性弯腰又捞了个坛子,前后垒了四个坛子才停下手。老婆婆看得目瞪口呆,她连忙放下手里的坛子,小跑着替玉鸦开了门。身材纤细的姑娘举着四个坛子的样子简直像是杂耍艺人,老婆婆真怕那坛子把她给压坏了,可这人走路仍是那么四平八稳轻轻松松,仿佛一点都不费力的样子。在玉鸦的帮助下,所有的坛子都被顺利的搬回了小屋。她告别了老太太之后回了下人房,在门口放走了圆圆,“我这里没有位置养你,你快回去吧。明天见呀。”隔着一道薄薄的门板,门内声音嘈杂,女人的谈笑声清晰可闻。“你们听说没有,那小蹄子成日的往相爷面前晃。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这一到晚上就跑得人影也没有了,怕不是跑到谁家床上去了吧?”“那些男人看到她,眼神跟狗看着臭rou一样。相爷瞧不上她,我看那些门房粗役护卫可稀罕得很。”“谁说不是呢。”橘猫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她见着橘猫钻进了草丛,才收回目光进了房间。她一推门,房内的声响便都消失了。不大的房间里就只有一张大通铺,床上的人已躺得满满当当,一个空位都没给她留,她的被褥被卷成一团扔到了墙角。玉鸦抱起自己的被褥拍了拍上面的灰,“都起来给我让个位置。”床上的人一个个紧闭双眼,仿佛都睡成了尸体。玉鸦抬脚踢了几下搭床的砖石,一遍遍重复,“给我让个位置出来。我也要睡觉。”她连着去双苑跟猫玩了几天,每天回来的都晚,几乎每一次回来都要来这么一遭。她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