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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总心存侥幸,不肯相信。而沈陵去了问仙宗踏上了修行之路后,不到半年,江父江母也相继病逝,死前留了一纸书信,将她托付给了沈陵。她只好来到问仙宗,恰巧自己也有灵根,得以修行。只是她没有想到,仅仅两年未见,沈陵便已经变了许多。风月客栈那夜,她去寻找沈陵,却看见二人衣裳凌乱,阮羡鸾还披着沈陵的外衣,即使她回房后哭了一夜,更多的是觉得自己孑然一身,再也没有一起的作伴的兄长了。伤心吗?还好吧,没有多少。只是自己,真的是一个人了。而那夜沈陵难得说那么多话,却是让她好好修行,末了,他还对她说:“即使你并非我的亲meimei,但我会一直护着你的。”那时候沈陵含笑的眼眸,和薄唇边的叹息,都让她觉得自己被丢下了,像一只幼鸟,断了最后的羁绊,飞往茫茫人海,不知归处。即使陈述的是事实,却也无比绝情。其实,那时候沈陵便已经说清楚了,他们——只是一同长大的兄妹罢了。此刻,沈陵再度说起,心上那点一直以来的不甘心也退去许多。“谢谢陵哥哥,婉婉明白的。”她点头,没有否认。其实自从怀玉真人将沈陵收入了问仙宗后起,到家里父母接连病逝,她心里一直很不安,觉得有大事要发生。即使现在,那份不安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重,甚至她总觉得,有些蹊跷,却又说不出是哪里蹊跷。“大师姐!不好了,大白、大白跳崖了!”济云帆急匆匆的跑来,告诉阮羡鸾。此时洞中的几人都在打扫这个山洞,毕竟,接下来三个月几人都要住在这里。阮羡鸾看着匆匆忙忙的济云帆,转头寻找那个盘在榻上的白团子,却发现——榻上空空如也!“怎么回事?”阮羡鸾连忙开口问道。“方才几位师姐师兄打扫山洞时,我看到大白不声不响就跑到了门口,我正想将它抱回来,却不想它一跃而下……”济云帆脸上有些慌张,不可置信,“那么高的山崖,被一片雾气笼罩,它、他就这么跳下去了!”阮羡鸾皱眉,感觉有些奇怪,赶忙来到洞口。怒风崖大雾弥漫,更有疾风在山壁上四处撞击,而几人所处的山洞,是在怒风崖挖的比较低的一处洞口,几人来时尚未有如此大雾,此刻抬头入眼尽是一片白茫茫,在视线消失处变得模糊,不见天色,更难辨时辰。阮羡鸾低头,脚下是更浓重的雾,遮蔽了视野,风刮在耳脸上如同利刃,有些生疼。她随意踹下一块拳头大的石头,石头笔直坠下,在她的视线中慢慢变小,化作一个点,消失在了一团浓雾中,无声无息。像是凭空消失。她心下更是觉得有些怪异,转身取了妄念剑,对着海棠说道:“海棠,大白跳下了怒风崖,我得下崖底一趟,你和宴安替我照顾好几位师弟师妹。”“不可!”海棠正欲劝阻,陆宴安和沈陵已经先她一步开口了。“师姐不可,崖下危险重重,不可擅自冒险!”“我与表姐同去!”二人又同时发表意见,却是不一样的想法。“崖下是关押怨灵、妖魔,师姐怎可以身犯险,陆师兄还跟着一同胡闹!”沈陵言语中有斥责之意。“既有危险,我在便能护住表姐,沈师弟是觉得我护不住表姐吗?”陆宴安提起眉头,显然是有些不悦。阮羡鸾看着二人争执,咽下了嘴边那句“其实我一个人可以的”,清了清嗓子:“其实,我觉得崖下可能没有大家想的那般危险重重,不去看看又怎么知道呢”“表姐说的是,我愿意与表姐一同前去将大白接回来。”陆宴安不动神色往阮羡鸾身旁走了一步,表明自己的立场,分外坚定。“那,沈陵愿陪师姐一同前去。”知道拦不住她,沈陵决定一同前去,起码,这样她有危险,他可以在她身边。……片刻后,七人一同踏上了去崖底的路。众人御剑,闯入茫茫的白雾之中,风在耳边呼啸,尖锐的几乎要刺穿耳膜,所有人身上的浅灰蓝的道袍都灌满了怒风崖的风,衣袍猎猎作响。但御剑而下,眼前已经到了看不清周遭同伴的程度,只有耳边呼呼的风声,刮在脸上越发的痛,但阮羡鸾并没有十分的害怕。原因无他,她觉得这个怒风崖并不是弟子口中形容的那般可怕,方才她刻意踢下石子,石子径直落下,并未被疾风干预,而她们无论是来世御剑还是此刻御剑,都会被吹得摇摇晃晃。“凝神,将心思放在御剑上,专心感受下落的地方。”她不能开口,以术法传音,传到几人耳中。此刻,风大的只能闭上眼睛,他们只能用心去感受下落的方向,极其考验基本功。越往下沉,风力越大,阮羡鸾无暇顾及其他,只好深吸一口气,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她不知道为何,生出一股自信来,传言中怒风崖底下有万鬼啼哭,怨灵成群,镇压了不少妖魔。但她觉得,怒风崖的崖底并没有门中传言那般恐怖,更像是一个别样的考题。崖底的风越来越大,阮羡鸾只觉得身子都放空了不少,连意识也有些模糊。恍惚间,她脑中涌起了几个不属于她记忆的画面,铺天盖地,淹没了她的思绪、意识。女子,一身红衣如烈火,额间有一个暗红色的印记,散发着淡淡的魔气,一双赤色瞳孔,满是戾气,嘴角挂着一抹不羁放荡的笑,张扬明艳,却又有些妖冶,她披散着三千青丝,拿起了那把未出鞘的剑,轻轻一挥,剑意如山洪,掀起一阵气浪,便将几个浅灰蓝道袍的弟子掀倒在地。其中一个弟子爬起来,擦了擦嘴边溢出的血丝,大骂:“妖女!你来此做甚!”女子见那弟子这般猖狂的怒喝,没有生气。被人一问,她眼中有些迷茫,一瞬间那张妖冶的脸上竟然没有表情,似乎在想自己来这里做什么。但也是一瞬,接下来脸上又挂上一个轻佻的笑:“我、我来寻我的夫君啊。”“妖女,休得胡言!我问仙宗弟子向来行的端坐得直,怎会与你这邪魔外道有苟且之事?!”那弟子年轻的很,性子极烈,破口大骂。邪魔外道?妖女?苟且之事?阮羡鸾这才慢慢想起,似乎她不该来此的,但却想不起为什么不能来,只是来都来了……入魔后,她越来越随性了,今日,她非得见到记忆中那个自己的夫君不可。“呀,小道士你打不过我的,快让开,我是来巡我夫君的,你很好,但是jiejie不喜欢你,休要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