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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恨上了阮羡鸾,将她拒之门外。如今再来一世,她竟然如此坚决的挡在他身前,毫无犹豫之色。陆宴安看着阮羡鸾为了一个外门弟子责怪他,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声音中都带着一些委屈:“表姐……我并不是有意的,只是想试试沈师弟的修为,我一向仰慕无憾前辈,无憾剑认下的主人,定然修为绝佳,这才失了分寸,想来沈师弟不会介意吧。”连那双桃花眼都带着泪意,很是悔恨的样子,话里话外全是沈陵辱没了无憾剑的意思。阮羡鸾感叹一声,男一男二的气场,天生不合。又转头看着沈陵,没有说话,把话语权交给了他。被刺的是沈陵,不是她,她替人回答,那不是越俎代庖了吗?沈陵已经不是上辈子的执拗少年,只是摇摇头,淡淡道:“陆师兄赐教,是沈陵的荣幸,毕竟无憾剑不是人人都能有的大白菜,师兄的心意我明白,只是沈陵修为不精,辱没了无憾前辈的剑。”重来一世他本该不在乎这些小把戏,此刻不知道为什么,却玩心大起,说出来的话尽是往陆宴安的心上捅刀,更是见不得陆宴安在阮羡鸾面前如此撒娇卖乖,分明刚才刺他时是杀招,此刻装的像个小白兔。眼前的“小白兔”僵了一下,咬着牙,又说了一句:“沈师弟不可妄自菲薄,无憾剑已经认了你,此后你定前途无量。”只是刚才的一幕不过电光火石间便已陆宴安败下阵来作为结局,而落在修为尚浅的江婉婉、济云帆、万轻舟眼里,只是轻描淡写的比划罢了。江婉婉看向陆宴安,眼中有些敌意:“陆师兄以修为压人,难免有些轻狂了。不过既然陵哥哥没有计较,还是希望陆师兄能像陵哥哥道歉。”“这位师妹说的对。”陆宴安看着江婉婉,眉眼舒展开来,朝着沈陵拱手一拜,“是宴安莽撞了,请沈师弟原谅。”乌黑的马尾随着陆宴安垂下头微微散下,贴着他的脸侧,本就婴儿肥的少年脸上更显得青涩稚嫩不少,就像自家淘气的弟弟,让人不忍责怪。“沈师兄临危不乱,有大将之风啊。”一旁的济云帆说道,打着圆场。万轻舟不吝啬赞美,“陆师兄年纪虽比我们小上几岁,却是修为了得,轻舟佩服。”陆宴安生的一张少年脸,言语之间都带着笑,没有人会无端讨厌起他,很快几个少年便已交谈起来。而此刻阮羡鸾却怔怔的看着手上的灵气浮动、发出嗡鸣的妄念剑,她甚至感到妄念剑的狂喜兴奋。她有些茫然,方才出手的真的是自己吗?如此精妙绝伦的出剑,恍若这把剑她已用过千百次,得心应手。剑修与剑一生慢慢磨合,经过几个阶段:饰物、武器、伙伴、人剑合一、心中有剑、无剑。有些人用尽一生,也未能将自己和剑磨合融洽;而有的人,即使只是一把作为配饰的剑,也可用来杀人。而刚才,分明还在储物囊中的妄念剑,随着她意念一动,便出现在了手上,几乎只是心下一动,便拿到了手上。而原著中,这把剑虽是上品灵剑,却因着名字,阮羡鸾从来都不肯轻易示人,除非是在用剑的场合,而在原身的记忆中,她虽然不喜提起自己的剑,却在深夜无人时,一遍遍练剑,伴着深夜凝成的露珠,听着夜鸟的啼叫,日复一日,夜复一夜。她苦练剑术却只为了弥补她五灵根上的短板,修仙灵根讲究单一纯粹不是没有道理的,别的单灵根只用主修一系术法,但她得因为自身灵根,五种术法都得兼顾。断然不能有偏差,就像是一个木桶由五块水板拼接,短了任何一处都不行,所以五灵根难以修行,更考验修仙人的资质天赋,要求极为严格。此时陆宴安行至她面前,拉起她的袖子,浅浅一笑,“师姐修为长进不少,这一趟竟是又甩下我许多,看来我这辈子都难及师姐万分之一。”阮羡鸾回了他一个笑容,安慰:“不必这么想,你年岁尚小,不必太过急躁,顺其自然才是最好的,我也不过是仗着长了你三岁罢了。假以时日,你定会是修仙界的另一个‘无憾’。”她并不是安慰,如今陆宴安十七岁,已步入金丹,之比当年的无憾真人晚了几年罢了,加之他修为勤勉,修仙界有三大仙门,外界早已传出了陆宴安的名声。假以时日,必成大器。何况原著中也写了,陆宴安的修为在后来仅次于沈陵之下,二人各占半壁江山。陆宴安点点头,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很是可爱,“没想到,师姐终于肯在外人面前拔出妄念剑了,竟然还是为了一个男子,倒叫宴安吃惊。”是了,除了除妖原身在外人面前很少拔剑,哪怕门派大比,她为了不拔剑,甚至不做参加。如今骤然拔剑,倒像是为了沈陵。沈陵眉心微动,这辈子重来一世,改变的事情很多,甚至可以说是与上辈子截然不同,如今听陆宴安这么一说,他心下竟有几分雀跃,原来,她心里还是有他的,至少为了他,肯在人前拔出这把妄念。只是接着,阮羡鸾看着陆宴安解释道:“宴安多想了,与沈师弟无关,只是经狐妖一事,我方知人间不过一场镜花水月,转瞬即逝,我又何必拘泥于此?从前是我心比天高,执念太深,以尘网自缚。如今方知一切执念皆是虚妄,若是强求不可得之物,更是庸人自扰。”她拔剑是为了沈陵,毕竟这算是她的甲方爸爸,更是“作者的亲儿子”,人家命里有个官配,她哪敢多掺和,真是嫌自己命不够长。而落在沈陵耳中,却是一种婉拒,否认了她对他的全部心思,如今在她眼中,自己真的只是一个普通内门弟子,一切都是大师姐对师弟的关照而已。沈陵只觉得从头上有一盆凉水浇了下来,将他心上浮起的那点窃喜淋的一干二净,连目光此时都有些涣散。却固执的开口:“师姐说的是,不过是同门之间的照顾罢了。”此刻烈日当头,天上的云层缓缓移动,遮住了刺眼的日光,顷刻间暗下几分,连带着沈陵的心似乎都出了一道裂痕。他暗自安慰着自己,不过是前生她缠着自己太久,以至于今生骤然失去,不过是不习惯罢了。他只是有一点点不甘心而已。只是他沉思之际,陆宴安已拉起了阮羡鸾,开口:“这趟历练,表姐收获颇丰,宴安为表姐欢喜,只愿表姐修为一日千里,日后更是突飞猛进。”“多谢宴安。”阮羡鸾看着陆宴安挑花眼中的笑意和关切,连带着这些日子心上的阴霾都被扫开了一些,就像吐出一口浊气,跳出来原来的生死局,和陆宴安在一起说话,不用顾及特别多,再加上她和原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