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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再见,祝你好运。”“哦,对了,你别怪我啰嗦,”银毛又补充了一句,“其实事情真的没必要闹成这样子的,你稍稍妥协一下,程潇哥就会好办很多,你们的未来也会顺畅很多。韩昀,他真的很爱你。”“……恩。”韩昀挂了电话,回到客厅时却发现空无一人,拐角的墙上贴了一张便利贴,他走过去撕下来一看,发现是严云柏留的。【家里没什么菜了,我出去买点,很快回来。】严云柏写得一手漂亮的小楷,一点一捺都极有力道。韩昀把便利贴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看见旁边的桌上放了本素描本,右下角的角落里写了小小的严云柏三个字。他动作一顿,抬头看了眼门口,没什么动静,便走过去偷偷翻看起来。结果一连翻了十几页,全都是韩昀自己的肖像画,如果不知道这是严云柏的素描本,韩昀还以为是翻了韩沁的本子。素描本总共就三十几页,前十几页是韩昀的素描,后几页是q版的韩昀,一张纸上大大小小的画了十多个,眉眼神情都极为相似,如果没有长时间地观察以及一定的熟稔程度是很难画得如此灵动传神的。韩昀把本子放回原位,心里五味杂陈。过了一会儿,严云柏大包小包地回来了,除了一布袋的啤酒和鸡尾酒饮料以外还拎了瓶红酒。韩昀看得一呆:“怎么买了红酒?”“用来煎牛排的。”严云柏说完就去厨房忙活了,他们晚上吃的是牛排和意面,严云柏还临时特制了黑椒酱,淋在刚煎好的牛排和意面上,满屋飘香。除了太辣以外,没有其他缺点。只是两人都不太能吃辣,而家里的冰饮料又都喝完了,严云柏刚才回来时恰好买了冰的啤酒和鸡尾酒,于是它们便理所当然地成了解辣的饮料。韩昀酒量不错,虽然容易上脸,但实际的醉意并没有外表看上去这样厉害。但直到见到了严云柏,他才知道原来喝啤酒也会喝醉,原来有人喝了酒的反应比他还严重。严云柏本就肤色苍白,这会儿喝了酒后面颊上更是绯红一片,他手肘撑在桌上,半歪着头看着韩昀。眼神不甚清晰,脸上的笑容却是前所未有的温柔轻快。韩昀敢打赌,学校里的任何人都没从严云柏脸上看过这种表情。他倾身抢过严云柏手里的玻璃瓶,“严教授,你醉了,别再喝了。”严云柏看着他不说话,只是笑。韩昀扶额,半安抚地哄他道:“我现在收拾一下桌子洗一下碗,你在这里坐着,别乱跑,好不好?”严云柏点头,唇角上扬,眼睛弯起,笑得十分孩子气,“好,我会听话。”韩昀:“……”好像有点奇怪。他没有多想,加快速度洗碗之后走去餐厅,却发现刚才用来煎牛排时用的那瓶红酒已经见了底,而严云柏整个人都趴在了桌上。他仰起头,望着韩昀傻乎乎地笑着,“你忙完了?”韩昀忍不住叹气,“对,忙完了。”他半俯下身,手臂绕过严云柏的腋下将他搀扶起来,“来,我带你去床上躺着。”严云柏放松地将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韩昀身上,半阖着眼歪着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嘴唇有意无意地划过他的颈侧。韩昀偏头避开,感觉怎么扶怎么变扭,索性把人打横抱起来,走进房间后把他放到床上。韩昀帮他盖上被子,正要走时却被紧紧拉住了手,严云柏一手握着他的手一手拽住他的衣角,死活不肯松开。“你也睡,一起。”喝醉了的严云柏简直不讲理,韩昀说道:“严教授,我还得写作业。”严云柏不高兴:“你骗人,我的西经没布置作业。”韩昀:“……还有高数——”“你们明天没有高数课。”“……”韩昀开始思考严云柏到底是不是真的喝醉了,不仅聪明而且力气奇大,他感觉手都要被捏青了——准确的说是已经青了。好言好语地劝了一会儿,严云柏依旧软硬不吃,韩昀只好陪着他躺下来,打算等他睡着了再走。然而也许是这几天学校医院酒吧三头跑来跑去的太过疲累,又或许是因为酒劲上了头,韩昀躺下后没多久后竟然也睡着了,他试图挣扎过,但最后还是不敌沉重的眼皮,最终沉沉睡去。几分钟后,严云柏悄然睁开眼,轻手轻脚地帮他拉高被子,然后将头靠过去,安然地闭上眼睛,呼吸渐渐变得沉重起来。韩昀睡得很熟,严云柏四点多的时候醒过一次便没有再继续睡,只是静静地看着韩昀出神。五点多的时候,屋外朝阳升起,金色的温暖阳光照射进来,浅浅地洒在韩昀身上,使得他黑发如同染上了明亮的栗色,仿佛连长长的睫毛都带着漂亮的金光。严云柏挨近他,轻抚着韩昀的侧脸,将细密而又温柔的轻吻印在他的眉毛边、眼睛上,最后落在唇角。他紧张地屏住呼吸,却不舍得闭上眼睛,神情近乎虔诚。毫无疑问,韩昀是被吵醒的,睡梦之中总感觉脸上被人拿了根羽毛扫来扫去似的发痒,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和严云柏鼻尖挨着鼻尖,两人几乎贴在一块儿。韩昀被吓得彻底清醒了过来,他慌忙往后挪了挪,却没意识到自己正躺在床边上,这一挪便滚下了床,噗通一声砸在地上。韩昀龇牙咧嘴地捂住脑袋,爬起来时扫了眼时钟——八点半!日,又特么旷课了!然而等他手脚并用地坐到椅子上后,韩昀才蓦然想起,他要请假的对象就在面前。严云柏撑着床坐起来,似乎是从韩昀先前望着时钟的惊恐眼神里看出了什么,便转头看向他,笑吟吟道:“准假。”韩昀:“……”严云柏看了看手表,“现在是八点三十五分,给你半小时洗漱吃早餐,然后我们来上课。”韩昀一懵:“……上课?”“是,西方经济学,我打算给你开个小灶。”“……为什么……要上那个……”严云柏微笑:“因为你那一科最差,我不希望在期末看到你的西经成绩低空飞过。”韩昀心虚地狡辩:“都还没考试你怎么知道我西经最差。”他们期中考只有英语和高数,其他的科目只在期末考一次。“因为我了解你,”严云柏说,“好了,别和我啰嗦,你知道这没用。”每次上课的时候韩昀如果直愣愣地看着他,那么十有八九是在发呆,而他几乎每节课都在这么做。韩昀:“……哦。”他突然觉得,现在的严云柏和昨天的到底哪个更让人讨厌些,一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