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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黑牡丹不是细作,那她为什么监视皇宫?”“因为狗皇帝骗了她。”“……”李蒙对当今圣上的称呼被他师父霸占了去,压低声音问:“是先帝?”“嗯,先帝承诺只要她为他建起一套完整的情报机制,就纳她做贵妃。”赵洛懿呼吸的声音很沉,像是这份回忆压得他喘不过气,“黑牡丹为朝廷建起了的情报机构,叫肃临阁,此事是机要,罕为人知。直至黑牡丹叛逃之前,仍然完好运行,曾为先帝铲除不少朝廷隐患。后来,黑牡丹有孕,肃临阁交给别人。”“老……狗皇帝接黑牡丹回去做妃子了吗?”话一出口,李蒙就意识到,如果接了回去,自然也不会把孩子生在外面了。赵洛懿不知为什么半天没说话,李蒙几乎以为他睡着了,自己也有点困倦地不住闭眼又睁开,才听见赵洛懿说:“他派人追杀黑牡丹,在温煦收留她之前,她已被人连着追杀半个多月,东躲西藏,差点一尸两命。”李蒙本来想问,黑牡丹的孩子是谁的,但心中已有猜测,十方楼最初用来监视皇宫,她一手建立起的肃临阁,于情报刺探一道,黑牡丹轻车熟路。有孕之前,黑牡丹为朝廷效力,先帝也承诺给她贵妃之位,有孕之后,遭到追杀,是先帝亲自下令。二人如此纠缠,加上赵洛懿称先帝是“狗皇帝”,恐怕黑牡丹当年是带着先帝的种逃走,生下的,正是赵洛懿。李蒙没有说话,把头拱在赵洛懿怀中,像一条恳求安抚的狗儿。赵洛懿揽着李蒙。两人都默契地不出声,直至睡着。急促的敲门声传来,李蒙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自己在床上,赵洛懿站在床前,手上握住剑。窗格上一袭静默的影子。拍门声再次响起。伴随着霍连云温润的嗓音:“老四,开门。”作者有话要说: 快点收了人家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小崽的活力都快用光了!!!☆、猪笼赵洛懿回头看一眼李蒙,李蒙缩在被子里,就露出俩乌溜溜的眼珠子。“你怎么来了?”门中,赵洛懿敞着宽大武袍,健硕的胸膛下方横贯的伤痕触目惊心,他冷冷注视霍连云,没有让人进屋的意思。霍连云衣服头发俱已湿透,握剑的手,虎口迸裂,青袍染着潮湿的暗色。门在赵洛懿身后被关上,霍连云眉头微不可见皱了皱,但没说什么,随赵洛懿走到廊下,才忍不住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李蒙已睡下。”赵洛懿淡淡道。“事急从权……”赵洛懿瞥了霍连云一眼,极有压迫力的声音逼得霍连云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能睁大眼睛听他说,“在这等我。”冷风从袍领灌入,把霍连云浇了个透心凉。屋檐八角下铜铃被吹得碎碎作响,霍连云握住前额湿发,鼻翼翕张,将头发向后一拨,油光水亮地被手指梳理整齐。锋利狭长的眼角中,窥视赵洛懿背影的眼光冷厉而暗含某种不甘。赵洛懿给霍连云另开了一间房,就在他和李蒙住的房间隔壁。此刻外面雨已住了,但前半夜是下雨的,赵洛懿看霍连云冷得瑟瑟发抖,下楼要来个火盆。他坐在独凳上,一边起火生火盆,耳朵听见水响。“你们一进城,就被人盯上了,敢大摇大摆住在客栈,也只有你了。”热水擦过的脖颈发红,霍连云敞着武袍,精瘦的骨架上,肌rou谦逊匍匐,不似平日里嬉笑,神情甚是严肃。“什么时候动身去王家庄?该不是你们师徒还打算游山玩水一番……把侯爷丢在凤阳,等你们小半个月了,东躲西藏,日子不好过。”擦完身,霍连云坐在床边,牙咬着绷带,左手往右手上缠绷带,不好打结,向赵洛懿的方向让了让。赵洛懿起身去给他包扎,这样的事两人拍档时常有,在赵洛懿眼中,都是小伤,换成自己,他根本不理会。“我一个人也办得成。”赵洛懿冷淡道。霍连云被气得不怒反笑,“跟了你三个月,就这么回报我?忘了师父的教诲?凡搭档而行,必以彼此性命为先。”“没忘。”赵洛懿不耐烦地不住扫门口。“南湄人还在追你吗?”霍连云不经意问。“甩掉了。”赵洛懿说。“你去南洲干什么?事情办成了吗?”“成了一半。”赵洛懿没回答究竟为什么事,非得绕路先去一趟南洲。霍连云眸光一闪,出了一口大气,“那就好,老大前几日飞鸽传书,他知你我在一处,让我代为转达,你先看看。”信封霍连云贴身收着,信纸没有被打湿,赵洛懿两指挟着,难得动容。“你看过了?”霍连云点头,“不知你什么时候到凤阳,我只好先看了。此前萧苌楚的人跟丢你之后,一直盘桓在附近,他们盯着我,殊不知我也盯着他们。所以你进城他们盯上你,反帮我找出你来。交了一次手,他们没讨到便宜,不过此地不宜久留,尽快甩开他们才是。”赵洛懿将信仔细收好,想了想,沉吟道:“即刻动身罢。”本想等赵洛懿回来说几句话再睡,被窝暖烘烘的,李蒙不知什么时候昏昏欲睡起来,被赵洛懿拽起身换衣穿鞋。赵洛懿不忍心吵醒他,索性一手包办,直至给李蒙洗脸时,水冷得他浑身一哆嗦,才算彻底清醒过来。半夜里三人便动身,李蒙被抱在赵洛懿身前坐着,又无人说话,他坐了会儿便靠着赵洛懿睡着了,天亮时还在马上。前方出现一座村镇,袅袅炊烟升腾在村落上空。赵洛懿把李蒙抱下马,李蒙走了两步,双腿直哆嗦,勉强坐到长凳上,没留神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霍连云噗嗤笑出声。马儿刨蹄往后让。李蒙讪讪地爬起来,拍了拍屁股,正经醒了。三碗牛rou面,热腾腾地冒着香气。赵洛懿把rou挑到李蒙碗里,大口吃面。“我们去王家庄吗?”李蒙压低声音,问赵洛懿。赵洛懿只管吃面,没看他,心不在焉地“嗯”了声,片刻后,说,“你太师父病了,尽快办完事,回瑞州看他。”抬头看见李蒙下巴颏挂着面段,随手给他擦了去。“你们师徒,像是关系亲近了些。”霍连云颇不是滋味地说。“羡慕你也收一个。”赵洛懿一侧嘴角微弯起,那抹笑意转瞬即逝。李蒙耳朵发热,低着头规规矩矩吃东西,仍旧让赵洛懿抱着上马,跟着他一个师父一个师叔赶路。及至中午,三人路线偏离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