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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地开口:“等到最后一片叶子掉下去,我也该去了。”这么想着的时候,真的有一片绿叶随风飘落,岁寒盯着那片被风吹落的叶子,心里莫名的紧张了起来,他竟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想去接住那片叶子,尽管他接不到。当那片绿叶消失在视线里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好像有什么人扼住了自己的喉咙一样,呼吸有些困难,且喉头有难以言喻的恶心感。他将手放在了自己的喉咙处,可是没有什么用,那种难以忍受的感觉没有丝毫消失。又来了!出来之后,就时不时地会有难受的感觉,和后面一段时间在那个房子里待着的感觉一样。心理的苦楚伴随着生理上的痛苦,折磨得他简直不想活着,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记得松柏和他说他这是病了,所以要吃药,只要不吃药就会浑身难受,而那种药只有松柏那里才有。可他丝毫没有意识到,在初次吃药之前,他根本没有过这种情况。他难受得倒在地上翻滚,一会儿觉得难以呼吸,一会儿觉得头晕恶心,一会儿又觉得肚子里好像有一把匕首在搅动,总之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受的。松柏一进门,看见的便是倒在地上翻滚得不停的岁寒,他原本就白皙的皮肤已经变作苍白,甚至带了一丝丝青色,连皮肤下的血管都可以隐隐看见。汗水爬满了他削瘦的脸颊,尽管出来之后已经打理过了,可他此刻的样子仍是憔悴的不行,岁寒的样子真的和以前完全不同了。他快步走到岁寒面前,蹲下身,将岁寒的身子扶起,让他靠在自己肩上。怀里的人仿佛削瘦得只剩下骨架一般,摸上去有些咯手,裸露在外的皮肤也不似从前一般光滑了。被松柏抱在怀里,岁寒稍稍安静了些,可是身体上的痛苦还是让他抖得像筛糠一样。“你又发作了?”松柏问道。“药,药,给我药……”他已经难受得没有力气思考别的了,满脑子只剩下了对药物的欲望。松柏看着他那实在是不怎么好看的脸色,叹了口气,说道:“你发作的越来越频繁了,要不要,试着停一下?”岁寒一听到松柏要停了他的药,眼睛立时瞪大了,眼中流露出的害怕令松柏看了有些不忍。他听见岁寒的声音里又带了些哭腔,苦苦地哀求他:“你不要停我的药,求求你了,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你把药给我好不好?”松柏微微皱了眉,岁寒便噤了声,可是松柏仍然能感觉到他身体的不适。“算了。”松柏还是将药掏了出来,递给了他一颗,说道,“以后尽量忍得久一点。”“好,好!”岁寒看到了药,满脸写着欣喜,他一把将药夺了过来,吞进了肚子。等到那种不适的感觉过去了,他才松了口气,感觉整个人好像脱胎换骨一般,舒坦多了。“谢谢,”岁寒看向一直坐在一旁看着他的松柏,向他走了过去,随后在他脚边跪了下来,搂住了他的脖子。岁寒深吸了一口他身上的味道,撒娇一般地蹭了蹭他的脖子,喃喃道,“谢谢,我好喜欢你……”松柏伸出手,想去推开岁寒,可是对方真的抱他抱得很紧,而且岁寒的那种语气,实在让他不忍心推开他……“你怎么会喜欢我呢。”这是一个陈述句,松柏觉得岁寒不应该喜欢他的,或者说根本不可能喜欢他的。“你对我好,把我从那个地方救出来,陪在我身边,还会给我药。”岁寒说道。这不是对你好,这是为了控制你,松柏在心里说道。不过他终究没有把心里所想说出口,只是抚摸了一下岁寒的后背,就像是主人在抚摸自己的宠物。他感到岁寒的身形微微颤抖,随后,楼在他脖子上的手臂放松了些,岁寒慢慢支起了身子,然后低头吻了松柏。与上一次在小黑屋里的不同,这次的这个吻带了□□,这反倒让松柏有些不习惯了,他推开了抱着他吻得起劲的岁寒,不敢去看他的脸,说道:“我该走了。”“你这就要走了吗?你能不能不要走?”岁寒仍然搂着他的脖子不愿松开,恋恋不舍地望着他。他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了,岁寒现在这个样子突然让他觉得有些不舒服。很奇怪,明明他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要改变岁寒,给他洗脑,让岁寒变成一个只听他的话,心里只有他的人,为什么目的达成之后自己会这么不舒服?“对不起。”松柏将岁寒的手从他脖子上拿了下来,在他手背上轻轻一吻,说道,“我晚上再来看你。”说完,他就站了起来,想要离开。然而岁寒并不会让他就这样离开,差不多是在松柏转过身的那一刻,他就迎了上去,从背后抱住了他。松柏明显地感到一阵温热的气体喷在他的脖颈上,同时一双手游走在他的腰身,他听见岁寒在他身后细语:“我不想你走。”“可是……”“我们做吧。”那一刹那,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即使是他们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岁寒也从未主动提起过。就在他还在琢磨是否是自己听错了的时候,他突然感到重心不稳,倒在了一边的床上。岁寒双腿趴开,正对着他坐在他身上,脸色微微泛红,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这,这是我上次从电脑上无意间看到的,我觉得,可以试试……”——————————————————————————————“所以,你的目的就是要逼疯他?”林烬坐在沙发上,一脸无奈地看着坐在对面抽烟的松柏。他实在是不明白松柏的想法了,松柏说要报复,就搞垮了岁寒的店,搞垮了年国华,还伪造了假的亲子鉴定。可不知道为什么,到头来年国华也没有受到很大的惩罚,连生病的医生和费用也是松柏承包了,亲子鉴定松柏也让人重新给他们弄了。所以,之前的那些不是白弄了吗?难道松柏所说的报复真的只是逼疯年岁寒吗?还是说他终究不忍心连累那些无辜的人?“我也不知道,”松柏吐出一口烟,嘲讽地笑了笑,现在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了,他说道,“他没有疯,疯了的是我。林烬,你说得对,我变了,变得不择手段。可是,若是能一直保持着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想法也就算了,偏偏,目的即将达成的时候,我又心软了,怎么会这样。”“林烬,”松柏叹了口气,眼圈微红,他看起来似乎很疲倦,连说话都没什么力气,“我好像真的爱上他了。”对于他而言,这是最不该有,也最悲哀的情感了,谋划报复的时候,他将感情抛到了脑后,计划即将成功的时候,他却又将这些情感捡了起来。他说爱的时候,林烬的心微微一疼,林烬明白,自己终究是得不到他的心了,他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