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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求他吧,求他就可以出去了。”“凭什么要求他,怎么可以求他?”“你难道还想过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吗?”“我不会去求他的,我的尊严不允许。”“你的尊严值个屁!”他猛地抬起了头,死死地盯着天花板上的某一个点,然后冲了出来,用他那依旧手上的手死命地敲打着坚硬的墙壁。他感觉不到疼痛,可是不知为何他的眼里却不由自主地流出了眼泪,那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眼泪。“你放我出去!”“你放我出去!”“你放我出去!”从一开始的用拳头敲打墙壁到后面的用脑袋撞墙,从一开始的声嘶力竭到后面的嘶哑无声,可是外面没有丝毫的动静。他望向那片漆黑的天花板,慢慢地,眼前的景色逐渐与天花板融为一体,成了无瑕的暗黑。岁寒睁开了眼,才发现入目之处终于不是那令人绝望的漆黑了,而是换成了一片纯净的白色,只是这白色太纯了,以至于让人觉得他有些刺眼。他眨了眨眼睛,又想抬起手臂揉一下眼睛,看看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可令他奇怪的是,自己的手臂居然动不了了,倒也不是因为他没了力气,而是他明显地感到自己的手腕被什么东西勒住了。这让他心中警钟大起,他试着动了一下自己的双手双脚,果不其然,四肢全部被束缚了。方才的动作牵动了头部,这时他才感到自己的头又疼又晕,也是,那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好好进食,再加上猛烈的碰撞,会有这种感觉也不奇怪。他努力伸了伸脖子,废了好大的劲儿才微微抬起头,转了过去。床边坐着一个人,那张脸他再熟悉不过了,此刻那个人依旧保持着惯有的笑容看着他,就好像是在看一件心爱的事物一样。刚看到这张脸的时候,岁寒的眼眸中闪动着一道光芒,他的第一反应居然是终于见到人了,而不是在想眼前这人是谁。过了十几秒,他眼眸中的光芒黯淡了下去,因为他想到了,就是这个人把他关进了那个房间。岁寒咽了口吐沫,才发现自己的嗓子疼的要命,他开了口,吐出了一个字:“你……”只是说了一个字,他便闭了口,这声音实在不像是他的,那声音呕哑嘲哳,给人一种声带被切断了一半的感觉。松柏没有在意岁寒的声音如何,也知道他想说什么,他看着岁寒,开口道:“我把你救出来了。”他把我救出来了!他把我救出来了?等等,不是他把我关进去的吗?为什么又说他把我救出来了?岁寒冷冷地看着松柏,用他那嘶哑的嗓子开口说道:“你把我关进去,现在还说什么救我。”“你看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想呢?”松柏笑得如此温柔,就好像他什么都没做过一样,他和从前一样揉了揉岁寒的头发,怜爱地看着他,“你在里面住了十几天,是不是很难受?你嗓子也哑了,手也受伤了,真是太不知道爱惜自己了,你这样我会心疼的。”岁寒实在是不想理会松柏这副假惺惺的样子,他只是冷哼了一声,不予回应。松柏倒也不在乎他的那个态度,接着说道:“你晕倒的时候,我已经让医生给你检查过嗓子和手上的伤了,他们说,没有什么大碍,吃过药就好了。”接着,他从床头拿起了水杯和一叠药片,他将药片取出,放到岁寒嘴边,说道,“张嘴。”岁寒紧蹙着眉头,斜眼看着那片药片,死咬着牙不张嘴。松柏看着他的那个样子,叹了口气,继而将那杯水放到了床头柜上,然后捏住了岁寒的脸颊两侧,强行让他张开了嘴,将药片投了进去。又趁着岁寒嘴巴还未关上的时候,把水给他灌了下去。药片随着水被他咽进了嗓子,松柏这才松开了手。方才灌水的时候动作太大,很多水都洒了出来,湿漉漉的有些不舒服。“你不是恨我吗?还管我干什么?”岁寒恨恨地看着他,问道。“我不舍得。”松柏说道。“呸!”他已经不再打算相信松柏了。松柏见状,叹了口气:“看来,你还是没有一点变化啊。”他笑了笑,又开口道,“得再关一阵子才行。”此话一出,岁寒的面孔刹那间便变作煞白,那个地方他真的再也不想进去了,那太痛苦了。他听见一个来自自己的声音在他大脑发出指令之前从口中冒出:“不要……”松柏微微挑眉,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真的不要吗?”“不……”岁寒摇了摇头,“不要。”“还记得我留下的字吧,我要你自己求我留下来。”“我……”岁寒说出了一个字,便不打算再往下说了,意识清醒之后,他那些可悲的自尊心也随意识而恢复,此刻他脑中只有一个想法:不能向他妥协,更不能求他。于是,他紧闭了口,摇了摇头。“看来,你是不准备向我妥协了?”“嗯。”“好吧,那就祝你好梦了。”岁寒刚想问一下他这句话的含义,随即便感到头脑一片昏沉,而自己的眼皮也越来越重……再次睁眼,又看见了那片令人绝望的漆黑。他猛地坐了起来,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上面缠了纱布,而双脚上则又套上了那两个铁环。又回来了……方才在松柏面前的那种气势全部被打消得一干二净,他的心里只剩下了惊慌。他的脑袋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为什么刚才没有求他?自尊真的这么重要么?求他了是不是就可以从这里出去了呢?不用再呆在这个破地方,他可以出去了。哪怕出去之后留在松柏的身边也好啊。当他发现自己的想法的时候还扇了自己一耳光,想的这都是什么玩意儿,特么的这是被洗脑了吧。当然,此时此刻的他还没有察觉到,松柏真正的目的,就是要给他洗脑。第61章第61章刚开始那几天,他还能保持清醒,还能用自己的理智提醒自己。可是越到后面,他便越来越难受,越来越焦躁,终于有一天,他再度奔溃。并且他没有注意到,这一次他的奔溃时间比之前的短了一半。“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他声嘶力竭地吼叫着,好不容易痊愈的伤口又被打出了血液,他依然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死命敲打着坚硬的墙壁,可是没有任何回应。他坐在床上,抱着膝盖,将下巴搁在膝盖上,脑子里不断地转过一句话。去求他吧。去求他吧。去求他吧。“对啊,”岁寒张开了口,自言自语,他的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了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