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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学所以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林烬成绩本来就不错,再加上高考超常发挥,拿到了比预想中更为优益的成绩,考进了一家法学院。那时候还被李申雪夸了好久,用来作为正面教材训诫考差了的学生,因此当时几乎所有人都以为林烬以后的工作会与法律有关。“这个……他的想法我也不清楚,不过他是大学毕业之后来到我这里的,他刚来的时候,我的公司还没发展起来。”“那松锐的成功,岂不是也有林烬的一份力?”“可以说是这样。”松柏也不敢想象,如果当初没有林烬的帮助,自己会不会发展的这么好。毕竟自己是个连高中都没毕业的人,成绩也不是那么好,林烬却是名校毕业的,很多理论知识都比他扎实,很多时候他都要靠林烬。岁寒至少是明白了林烬的重要性的,不过还是不太明白为什么林烬这么不喜欢自己,高中也就算了,为何长大了之后更不喜欢了。难道是吃醋了?岁寒的头脑里突然冒出来这个想法,随后他又一拍脑袋觉得自己想太多,男人和男人之间吃什么醋,更何况还是林烬那种死板板的家伙。接下来,松柏真的就陪着岁寒在路上散步了,年会会场早就被远远地抛在脑后。其实这么冷的天气,松柏完全可以开车的,可是他没有这么做,岁寒也没有提起。莫筱婕让他回去的话岁寒已经远远地扔到脑后了,苏绍南现在什么情况他也没去担心了,他一时间居然觉得就这样和松柏在街头散步也挺好的。尽管两人之间话不算多,可是却并没有觉得周围的气氛有什么尴尬地,岁寒甚至觉得平日里看起来冷冰冰的月光此时都皎洁了许多。岁寒发觉自己最近越来越矫情了,都矫情的不像他了。岁寒不知道他们在路上走了多久,总之他发现周围的道路看起来越发眼熟了,街拐角处有一个公用电话亭,因为经久未有人使用而变得脏兮兮的,刚才路过的地方有一个大大的垃圾箱,里面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垃圾。再向前走过一条街,看见的是并排的店铺,看着那个熟悉的位置却看不见那间原本伫立在这里的店,岁寒想起来了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岁寒清楚地记得高一那天晚上他从家里跑出来,在那个电话亭旁边抽烟,松柏就是在那个地方发现了他,然后把他带回了家。“这里以前是我们家的店,不过后来它拆了。”松柏说到这里时,表情有些伤感。这也是岁寒不愿意触及的话题,他只能站在一旁沉默不语。“你要不要去我家看看?”松柏突然问道。“你们家?你是说以前那个家?”岁寒觉得过了这么多年,松柏肯定会住进新的房子,可是按着现在这个语境,他觉得松柏说的应该是以前的家。松柏点了点头。“当然可以,不过没想到你还一直留着以前的房子。”“当然,一直没动它。”尽管只走过一次那条街道,岁寒却觉得好像走过很多次这条街道一样,那时的氛围和现在差不多,却也和现在完全不一样,那个时候他们的前方还走了两个人,可是现在那两个人都不在了。真的到了松柏的家,岁寒才明白松柏所说的‘一直没动它’真正的含义,这栋房子的所有所有都和十年前一模一样,一点也没变。进门便可以看见餐桌,墙上贴着那副字,‘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墨迹未有一点点消减,不过写字的纸到是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有一点泛黄。这还是外面的样子,岁寒不知道里面是否也和十年前一样,他正在好奇的时候松柏就直接拉着他的手进去参观了。松柏并没有先带着他回自己的房间,而是拉着岁寒去了他父母的房间,这让岁寒有些不太理解。和十年前一模一样的布置,电视机放在木质的矮柜子上,旁边是梳妆台,梳妆台旁边是大大的衣柜,里面还挂着衣服,有男有女。电视机的柜子上放着一只花瓶,里面插着的还是百合花,假的百合花。大大的双人床,被子是铺好的,两边的床头柜一边放着眼镜,香烟和报纸,另一边放着护肤品。双人床的上方挂着的那张婚纱照,照片中的主人公笑容依旧完美。让岁寒惊讶的不止是这和十年前一模一样的样子,而是这里如此干净,可以说是一尘不染,这说明有人经常打扫这里,并且打扫完这里之后还会把所有东西放回原位。“你现在,还住在这里吗?”岁寒问道。“偶尔会回来住,不过每隔三天我就会派人回来把这里彻底打扫一遍,让它保持最干净的样子。”岁寒知道松柏这样做大约是为了缅怀他的父母吧,于是说道:“阿姨她,现在还好吗?有时间我们去看望她吧。”之前得到的讯息,松柏的mama是精神失常了,他觉得自己作为那件事情的知情者,还是去看望一下比较好。“她死了。”松柏只给了他这样一个答案。“怎么会?你不是说她……”“她住进医院没过三年就死了,应该是……自杀的。”松柏低了头,神色看起来有些悲伤。多出来的一条人命让岁寒觉得更加愧对于松柏,早知道这样当初不论使什么手段他都应该去阻止钱勇他们。可是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他安慰松柏:“节哀顺变……”岁寒没有注意到松柏眼中一闪而过的阴郁之色,他只听见松柏故作轻松的声音:“算了,过了那么长时间,说这些也没用了。”他转过头,对岁寒淡淡地微笑,“去我房间吧。”“嗯。”松柏自己的房间和他父母的房间倒是有很大的不一样,他的房间变了很多。墙上的奖状全部不见了,书柜上面的书也不见了,或者说整个书柜都不见了,改为了一整个衣柜。原本放满了东西的书桌现在只有台灯和电脑还有一个杯子,床头柜什么情况他不知道,估计里面的东西也被清了。那张床也不是十年前那张,而是换了一个更大的。岁寒在房间里走了一圈,看着这个明显变得干净利落了许多的房间,说道:“你的房间倒是变了好多。”松柏坐在床上,随意地说了一句:“是啊,毕竟我还活着。”“啊?”“我是说,我还会偶尔回来住。”把房间布置成这样就是为了方便他回来住的,电脑则是偶尔用来工作或者娱乐用的。原来的那些东西要么被他收起来了,要么被他卖了,当初最穷困潦倒的时候,那一柜子书就是被他卖了。“对了,岁寒。”“嗯?”“今天晚上,你要不要留下来住一晚?”好像以前也是发出了这样的邀请,不过那时候说话的人不是松柏,而是松柏的mama。岁寒看着松柏,他的眼眸中还流转着一种被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