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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上午没开拍吗?幸好我是中午过来的,不然岂不是得站在门口傻傻地等上一个上午?”罗隐看见沈笑过来,立马笑着凑过去,完全就是一副熟稔的样子。沈笑站定,面色不愉地看着罗隐,良久,才冷冷道:“你来这里干什么?”这又是一副完全不欢迎的模样了。罗隐似是完全不在意,顺从地与沈笑保持一定的距离,依旧是笑嘻嘻的样子,温声道:“来看你拍戏。”看我拍戏?什么意思?探班?查班?“我一个不入流的导演,拍的戏也能入罗影帝的眼?”沈笑提着眼角质问,阴阳怪气的。罗隐静默,垂下眼睑的样子,有些受伤。沈笑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越过他继续往片场过去。“阿晋……”沈笑恍若惊弓之鸟,猛地回转捂住罗隐的嘴,鬼鬼祟祟地望了望四周,确定周围没人才放下心来,恶狠狠地瞪着罗隐,压低声音道:“我在跟你强调最后一遍,我不是晋安,你要是再敢乱叫,老子绝对饶不了你。”罗隐却根本不在意他的威胁,笑得眉眼弯弯,他本就长得好看,笑起来,总有点眉目奢华的感觉,“你看,连生气时的口头禅都一样。”沈笑被他气得要死,狠狠地跺了跺脚,开门进去了。罗隐几乎连想都没想,也跟着进去了,主动开启了如影随形模式,像块牛皮糖,甩都甩不掉。“你跟进来干嘛?”“看你拍戏。”“看你妹!赶紧回去!”“我不,我好久没见你,想你了。”“……我真不是晋安,你认错人了罗哥。”“你叫我罗哥了,以前只有阿晋这么叫过。”沈笑猛地站住,回头恶狠狠地盯着罗隐——这货到底想干什么!这两者之间有毛的逻辑关系啊!罗隐还在继续,看着沈笑的眼睛,满是认真,“所以你就是晋安。”“……”沈笑忍不住对天翻白眼,“你是不是在中东被什么东西砸了脑袋?”“啊?”沈笑挑眉看他,笑得阴险,“要不然好好的怎么脑袋不正常了?”“阿晋……”“STOP!我跟你说,你要再乱叫,我打得连你亲爹亲娘都认不出来,你信不信?”“信,可是……”“没有可是,这一切都是一个巧合。”“可我还是觉得……”沈笑再一次打断,“诶,你这破孩子,你还就非抓住这个不放了是吧,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凭什么这些话晋安说得,我沈笑就说不得啊?”罗隐一下子安静下来,耷拉着脑袋的样子,有些可怜。深知他根底的沈笑却只是嗤了一声,不再管他。“哟,熊信熊影帝,你在呢?”沈笑也是哭笑不得,黑灯瞎火的,他一开灯,就看见沙发上睡着一个人,差点把他吓死。“熊信?熊影帝?醒醒,醒醒,干活了。”沈笑弯下腰,拍拍熊信的脸。熊信却只当是蚊子在sao扰他的睡眠,把沈笑的手扫开,翻了个面,继续睡。沈笑眯了眯眼睛,jian笑着捏住熊信的鼻子,阴险地说着:“醒不醒?不醒扣你钱了。”熊信正睡得迷迷糊糊,摆摆手,“扣吧扣吧。”沈笑收回手,摸着下巴——看来扣钱对这小子没什么威慑力,这种时候呢……“熊信啊,你如果再不起来,我就让你连续加班三天,不让你睡觉。”“不要啊!”看着熊信那小子一脸的惊恐,沈笑很不厚道地笑了——果然,熊信的软肋就是睡觉!“哦,是沈导啊,”熊信很快清醒,懒懒地打了个哈欠,重新窝回去,“你怎么来了?”沈笑豪不心虚地说:“现在是上班时间。”熊信抱着毛绒被子蹭着,含糊不清道:“叶助理说今天不上班。”“嗯,我知道,我已经让许苍去带他回来了。”这对话……怎么听着好像叶谭暄成了做错事的人?熊信眨眨眼,刚睡醒的大脑转得不快,想了会儿便不想了,“我再睡会儿,等他们都来了叫我。”沈笑可不让——废话,让你睡了,难道要让老子继续跟罗隐探讨我是晋安的问题?“起来,不然以后工作时间不让你睡觉了。”熊信看了他一眼,委屈地吸了吸鼻子,抱着毛绒被子坐起来。沈笑扯了扯嘴角,觉得他就像是欺负小孩子的怪大叔。“熊信?怎么?你也参与了这部戏的拍摄?”罗隐看到熊信有些惊讶。熊信依旧是那幅迷迷糊糊的样子,“哦,罗隐啊,你好。”沈笑咬着牙,狠狠地盯着罗隐,恨不得把罗隐撕碎了吃肚里的模样,“你跟进来干什么?”罗隐笑眯眯道:“看你拍戏。”今天第三次听到这句话,沈笑拼命按下额上突起的青筋,警告意味地看着罗隐,阴恻恻道:“你最好别乱说话。”罗隐低头想了想,“那你今晚跟我出去吃饭。”沈笑猛地瞪大眼睛——你还就顺杆往上爬了是吧!这时,熊信突然开口,“罗隐,你怎么来了?”罗隐一副“我很好脾气”的模样,笑着开口:“我来看沈导拍戏。”说完,他还意味不明地扫了沈笑一眼,依旧笑得人畜无害。沈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丫的,这混蛋,去一趟中东回来,这么变得这么卑鄙,连威胁都学会了——简直欺人太甚!可是,他除了答应,还能怎么样?委屈地吸吸鼻子,可怜兮兮道:“我去就是了。”“去哪?”这是依旧云里雾里的熊信。“好。”这是jian计得逞的罗隐。“妈的。”这是心理不平衡的沈笑。“哟,这么热闹啊,在谈什么呢,跟我也说说呗!”这是郁结在心心有不甘的叶谭暄。“笑笑,不说说?”这是面有古怪明显不高兴了的许苍。罗隐似笑非笑地与进来的两人打招呼,完全挑不出错处。叶谭暄以前是晋安的助理,他知道晋安和罗隐的事,跟罗隐的关系也算不错,但自从晋安死后,叶谭暄就恨上了罗隐,要不是他,晋安怎么会死?所以面对叶谭暄,叶谭暄扯着嘴角,阴阳怪气道:“这不是罗影帝吗?你不在中东拍你的纪录片,来这儿干嘛?”罗隐的回答千篇一律,“我来看沈导拍戏。”这话落在叶谭暄耳里,可就是见异思迁了,当即冷笑道:“怎么?晋导这才刚死,罗影帝就立马发展第二春了?这么着急好吗?”罗隐皱了皱眉,最终没有理会叶谭暄的讽刺。这小子竟然能忍着不发火?还真是稀奇,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