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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得鸡飞狗跳。当然,现在cao心这个还有点早。徐昭星也就是闲的时候,会在心里吐槽几句。关键就在于,她每日都很闲。闲的都有心和厨娘置气。徐昭星的厨娘就没带来,如今用的这个自然是陈佳云给找的。估计是没把她当正经主子对待,做的饭不好吃还不算,她早饭想吃个汤面,一端上来,还是面糊糊汤。早上是面糊糊汤,配咸的齁死人的小菜。中午是黑不溜秋的窝窝,配咸的齁死人的咸汤。晚上和早上一个样。徐昭星忍了几天,叫来了厨娘,问她:“你以前是干什么的?”厨娘道:“回夫人,我以前在浆洗房里洗衣裳。”徐昭星忍不住翻了白眼,叫慧润把人给送回去了。还是从哪儿来的就送回到哪里去了,又叫了慧圆去附近的村上打听打听,有谁家的女人愿意来做厨娘,月银开出了四两。这简直就是高薪诚聘。寻常的人家种一年的地,即使碰上好的年景,一年的结余也不一定有四两。慧圆才将消息放了出去,来应征厨娘的人,便从门口排到了村子里。这是每家派了一个女人过来的节奏。徐昭星让慧圆谨慎选择,有了前几天的噩梦,她就是不说,慧圆也会那样干的。她让所有来应征厨娘的人回家做个拿手菜,拿过来让她品尝。一时间,村子里炊烟四起,明明还不到做饭的光景。闹的如此之大,陈佳云想装不知都不行。姜舍之自然也知道了,跑到后院同她道:“夫人,我不是说了,虽不明她的身份,但咱们为了兄长,也不能怠慢了她。”陈佳云心里恨的不行,面上委屈道:“是我疏忽了。”第二日,也就是厨娘的最后评选日,陈佳云又越过了围墙,上了门。她专捡了这一日上门,就是想恶心恶心徐昭星。姜家与蒋家的不同便是这个了,姜家是没有分家,却两个大门进两个大门出。陈佳云快呕死了,她在大门外便被拦住。看门的活,徐昭星交给了蒋陆,可想而知,是怎么个油盐不进说不通。蒋陆才不管来的人是谁的夫人,叫了跑腿的小厮去里头报信。陈佳云足等了一盏茶的功夫,终于等来了慧润来相迎。慧润道:“姜夫人怠慢了,快往里头请。”陈佳云一进了大门,看见的竟是自己的亲儿子坐在围栏上,教那个蒋姑娘练剑。他和她的女儿、他的meimei生疏的不行,却在别人的女儿面前献殷勤。她告诫着自己一定要保持冷静。可当她见了那徐大家,表明了来意。徐大家居然想也没想就道:“不用,厨娘我已经找好了,无需再劳烦姜夫人。至于你说的什么家规,一我觉得与我没什么关系,二若当真如你说的不行,你让章得之亲自来和我说,旁的人怎么说,我不会听。”陈佳云拍了桌子,喝问了一句:“在姜家,你算什么?”徐昭星最烦的就是别人想方设法地拿捏她,遇见这样的事情,她就没有服气过。她冷笑了一声道:“哦,我是这家的男人拐回来的女人。姜二夫人若有什么异议,问你的大伯去。”☆、第五十二章一个“拐”字,让陈佳云很是神伤。她倒是想骂一声“无耻”,可被拐的要是无耻了,那拐人的得无耻到什么人神共愤的地步。陈佳云愣了片刻,道:“你若不想来,难不成谁还能绑了你来。说什么拐不拐,骗谁吗?”徐昭星又不是求着陈佳云相信,她就是不想和陈佳云“玩”而已。认真说起来,她就不爱和这些弱不经风的女人玩耍,如洪氏、余氏,又如陈佳云。她们的战斗力,啧啧,怎么形容好呢,说话拐弯抹角,连问候别人母亲都不会,她生怕自己的说话声音大点,都能吓死她们。真的,像她这种粗鲁、野蛮的暴力女,一次手撕她们一整排都不是事。关键是,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手撕她们,她也没有一点儿的成就感。再说了,陈佳云和洪氏、余氏又不一样,她和陈佳云之间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打个比方,她就是误入了狮子领地的老鹰。她就是歇歇脚,母狮子不来咬她,她也会飞走的。她有些弄不懂陈佳云,何必弄的自己一嘴的毛,还要被扑一身泥。要知道,若真惹恼了老鹰,鹰还会啄瞎了母狮子的眼睛。难不成,还真是应了那句“你若不举,便是晴天”。可她也该找章得之的麻烦去。“夫人,我在此只是借住,夫人给我方便,就是给己方便,夫人那么忙,就无需过问我这里的事情。”徐昭星说的是实话。可实话不好听。陈佳云觉得这人蛮不讲理,红着眼眶,甩着袖子,跑了出去。留下徐昭星和慧润,面面相觑。事情闹的挺大,好像姜家的仆从人人都知道她们夫人被人气的又跑又哭。弄的徐昭星见到了姜高良,怪尴尬的。毕竟弄哭了人家亲娘,还不好解释。她觉得她明明什么都没干。姜高良也觉不好意思,将蒋瑶笙送回了后院,转身又去了一趟次院。他才进门,便听说他亲娘卧床不起,儿女跪了一地,还惊动了他叔父。姜高良急匆匆赶去,正撞见叔父从内里退了出来。姜高良行礼。姜舍之将他拉倒了一旁,悄声问询:“明知啊,你一五一十地说给叔父听,那位徐大家究竟是什么来头?”姜高良道:“叔父,徐大家是宣平侯府的二夫人,早年丧夫,先是开放了府中的藏书房供太学生借阅,后又将全部书册捐给了太学。是以,太学生们才尊她一声‘徐大家’,这个叔父不是已知情。”姜舍之摆了摆手:“我问的不是这个。我是想问,她与你父亲……”“父亲的事情,怎么能是我这做儿子的过问的。我只知徐大家不仅有德,而且大义,莫说是普通女子了,就是男子也与她不可相比拟。她行事虽有时不合规矩,但一向守理。我上次来,与婶娘说过,爹将一切事情都想在了前头,婶娘无需多问那边的事情。想来,婶娘是会错了意。婶娘只当我是胳膊肘朝外拐,向着外人。实际,我是在为她着想。徐大家是我爹的什么人,我不清,但我知道徐大家的本事,是我爹都敬佩的。婶娘…她何苦要跟自己过不去。”姜舍之叹了口气,“这女人啊,你也知道,哪有不心思狭窄的。事已至此,你先回去。往后那边的事情,我会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