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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弟弟。可我改不改嫁,二爷已死,我膝下又无子,无论如何我也做不了侯夫人啊!我是侥幸死不了的人,大嫂还是容不下我吗?大嫂,你当真好狠的心啊!大嫂的两个女儿一个已嫁,另一个也定给了娘家,一顶私会外男的帽子扣在瑶笙的身上,对她们已没有太大影响,还不是要逼死我们母女,好抢茶山嘛!我早就不想活了,只是苦了我的女儿,幼年丧父,还要被人污蔑。大嫂,我就是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啊!”瞧瞧,这抵死不认的反转能力,简直绝了。徐昭星的哭戏逼真,说要撞墙就要撞墙。可哪能让她真的撞。余氏一把抱住了她,道:“二嫂,你休要想不开。”又愤怒一指:“大嫂,你真真是好狠的心啊!”能够踩洪氏的时候,余氏向来不余遗力。再说了,她也想过味来了,若是蒋瑶笙有了私会外男的名声,她的女儿可也不好嫁。还有侯夫人和茶山,她也好想要。明娟不知是被吓的,还是被打的,已经昏了过去。三房已经明摆着和二房站到了一起。洪氏似乎百口莫辩,实际上,除了那句“休要胡说”,她已经说不出其他的话。心里的哀怨说不出口,只反复想着:徐氏,那个泼妇,怎么敢把改嫁这样的事说出去,简直不知羞耻至极。她的手伸到了袖笼里摸了又摸,她的邪不压正符没带,眼睛一翻,也昏了过去。搞的好像就她不会昏似的!不就是眼睛一闭,腿一蹬的事情。徐昭星摸了把泪,也跟着晕了。闭上眼睛的时候,还在想,看吧,这就是她和这些女人的区别了。说什么家丑不外扬,她们越是怕,她就越大声,让所有人都知道。如此一来,今日人们记住的便不是贵女私会外男的事情,而是大房陷害二房差点出人命。一下子昏了三个,余氏也顾不上送客,慌忙高声喊道:“快来人啊!”目瞪口呆的方氏趁着人多,开溜了。说出来都不会有人信,她不过就是开了个头而已!——西院那厢乱作一团的时候,蒋瑶笙哭哭啼啼地跑回了六月莉,原是想找她娘诉苦,却发现她娘被人抬了回来,才忍住的眼泪,又被吓了出来。“娘,娘你这是怎么了?”做戏做全套,余氏亲自跟到了中院。打眼一瞧,那蒋瑶笙确实穿的是鹅黄衣,拿了帕子给她擦干眼泪,道:“瑶笙啊,你大伯母鬼迷了心窍,居然叫丫头冤枉你在藏书房的凉亭与外男私会。”又一想,和自家脱不开关系,又道:“瑶笙啊,我那娘家的嫂嫂也是受了蒙骗,三婶娘给你赔个不是,你可千万别记恨她。”后头的话蒋瑶笙根本没听清,她满心想的都是自己被人发现了。徐昭星深怕蒋瑶笙露了马脚,赶忙睁了眼睛,哭嚎:“瑶笙啊,瑶笙啊!”“娘!”蒋瑶笙扑到了床面前。娘俩开始抱着哭,一个真哭,一个假哭。余氏劝也劝不住,想着家中还有一摊子事情,交待了几句,便回了。余氏前脚离开,徐昭星便不嚎了,还叫慧玉给她倒盏茶。嚎了这许久,嗓子干的紧。蒋瑶笙却还是哭个不停。徐昭星安慰道:“莫怕,娘已经解决了,定不会有坏的名声传出去。”可她还是哭。徐昭星便不解了,问她:“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娘,他,他看不上我。”蒋瑶笙把脸埋在了臂弯里,又是难过又是气恼。哦,原是受到了失恋打击!徐昭星又问了:“这么说,你当真掀了面纱!那你且说说,他看了你的脸,都说了什么?”“他说…”蒋瑶笙咬了咬牙:“他说,姑娘请自重。”我去,这话够毒的!☆、第三十二章一万点的暴击伤害有多大?基本上可以判定为伤人一千,自伤八百。好痛!还有……愧疚!姜高良就是带着这种失落的情绪,走出的宣平侯府。他与牢元勋各骑了一匹枣红马,马是前不久牢元勋送给他的。牢家虽不在长安,但久居扬州,在扬州势力庞大,怎么说也是个二等世家。比起姜高良这种废王之后,有钱太多了。牢元勋与姜高良同住一屋,并不像其他人一样对他避之若浼,还引以为好友。有了三年同吃同住的情分,牢元勋自认还是很了解姜高良。瞧起来是个温润的玉公子,实际上,啧啧,很执拗。两人翻身上马,因着城中人多,并不敢驱马快行。眼见天色还早,牢元勋道:“明知,你我一道去望云楼吃饭可好?”往时这么问,他的答案自然是好。可今日他迟疑了片刻,摇了摇头:“不如光耀独去,我有事需回家一趟。”二人相交,早就以字相称。姜高良,字明知,这个字是他爹亲取。明知,可以是明白知识,也可以是明明知道,譬如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还譬如,他爹明知知遇不是丫头,而是蒋家的三姑娘,还非要他恶语伤人。想起自己对她说出的话,他便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他知他爹在蒋府放的有眼线,却是昨日才知,关于蒋府的事情,他爹竟然如此上心。就连藏书房中有一个丫头总是向他示好,他爹也知情,还让他干干脆脆地拒绝,不许生邪念。他懂他爹的意思,虽说他们这一支确实是没落了,可他爹就是宁愿让他一辈子不娶,也不会让他娶了一个丫头。是以,今日知遇给他送了饺子,他谢过之后,便正色让她离开。她起先不肯走,看那样子,还颇是委屈,后来便将手伸向面纱。他知道她要做什么,可他并不是那种以貌取人之士。他有些愠怒,又想起了他爹的交待,便道:“姑娘,还请自重。”哪知,他的话音将落,她的面纱也随之落下,她呆愣了片刻,扭头就走。可他还是看见了,那个知遇就是蒋家的三姑娘,去年,他在临湘县侯家的老槐树后偷看过她。瞧姜高良面上的神色不好,牢元勋并不敢劝,道了句:“也好。”姜高良心里的愧疚转变成了怨气,与牢元勋道了别,拍马疾行。牢元勋咂了咂嘴,自言自语:“啧啧,没来长安之时,我还只当我爹是最恐怖的。见了章先生之后,我便知道这世上最难当的儿子是明知。”瞧着好友怒气冲冲地回家去,一准儿又得垂头丧气地到太学。三年里,这种情形,他见的可多了。他好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