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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太卜如何来了这里?”那年轻男子穿着一身官服,明显比在场不少人的气度要高上许多。正是熊义!又来了……今日难道又要邀他去赏玩歌姬舞姬?熊义这人什么毛病?非要拉着人同他一起去风花雪月?难不成是个爱好重。口。味的?熊义到了跟前,侯太卜站起身唤了声“熊典事”,便不冷不热地又坐回去了。就这一个动作,徐福心中的感官倒是顿时好了不少。连熊义面子也不给!干得真好!第54章熊义刚要开口,就被侯太卜不冷不热地给堵回去了,“若是熊典事也找徐太卜有事,那便到一旁去说吧。”虽然他的话没说完,但徐福觉得他的脸上此刻写着几个大字,别挡住我的光。熊义再好的风度也维持不住了,沉沉一笑,“看来是我扰了侯太卜。”他的目光有些阴沉,侯太卜却全然没放在心上。若说之前侯生对自己是过分刁难,那么面对熊义也无所畏惧又算是怎么回事呢?难道还真被自己碰上了铁面无私的上司?熊义今日似乎是铁了心地要纠缠着徐福,徐福从厅中出来,他便一路尾随徐福。徐福就纳闷了,那赵毅都被他害得逐出咸阳城去,怎么熊义还对他如此热情?难道不应该是瞧他浑身不顺眼,忍不住处处与他为难吗?如今熊义跟个狗皮膏药似的甩不掉,他身上除了一张脸还有什么是值得熊义觊觎的?徐福进了厅中翻阅竹简,熊义便跟着进去,慢悠悠地走在徐福身边,顿时引来无数目光。有人心中暗骂了句,祸水。却不敢多打量他们一眼。徐福也不知道该说熊义聪明还是愚蠢了,熊义见怎么说都说不动徐福,便也不开口了,只是似笑非笑地盯着徐福做事,他的目的别说是徐福了,就是其他人也能从中窥得一二了。熊义风流之名在咸阳城中早有传闻,他生得俊俏不凡,莫说女人了,便是不少少年郎也有愿与他颠鸾倒凤的,众人这么看了几日,也反应过来,熊义是想要对徐福下手了。只是不知道熊义会不会倒霉如邱机那般。徐福有些忍受不了熊义纠缠不休的态度,偏偏熊义不言不语,只是用目光紧紧盯着他,偶尔便灼热地将他从头打量到脚,那种仿佛要将他身上衣物剥个干净的目光,令他觉得如同咽了苍蝇般膈应难受。“熊典事可是无事可忙?不然怎么时时跟随与我?”徐福忍不住抬头看向熊义,他的目光冷冽,口中说出的话也极为戳人。偏偏熊义瞧着徐福横眉冷对的模样,便觉得心中征服欲。望更甚。那些个小倌儿,私妓,与徐福放到一起,半点味道也没了,再忆起从前,竟是觉得那些日夜半点滋味也没有,现在熊义自然想要追求徐福这个更有滋味的了。熊义慢悠悠一笑,“想邀徐太卜过府一聚实在太难,为表诚意,唯有如此。”身为堂堂典事,这样乱来,倒是没人去管。徐福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回转身来,道:“我有个怪癖。”见徐福终于搭理他了,熊义来了精神,问道:“哦?是何怪癖?”熊义心中不受控制地想到了某些方向。无意中瞥见熊义面上的表情有些yin。荡,徐福心中不由得涌起了一股厌恶的感觉。果然脸长得再好,一个猥琐的表情,和随口一句话就能全部毁掉。徐福敛下眸中冷色,淡淡道:“我向来不爱去谁的府中,若是邀我相看舞姬,真有诚意,便将人带出来了。”徐福的语气之中隐隐透着高傲。王柳路过时不慎听见这么一句话,心中直骂,他都没享受过这等待遇呢!徐福想得也太好了!旁人都以为徐福这是在故意撩起熊义的火气了。谁知……“若是如此,徐太卜便会赴约吗?”熊义一本正经的、毫不避讳的,谈起了这等私事,态度十分大方坦荡,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看上徐福了似的。“自然。”徐福随口把人糊弄完了,拿着手中竹简绕过熊义就走。熊义得到了一个回复,也不再继续纠缠徐福,不一会儿便从厅中消失了。王柳刚要上前劝徐福两句,就见苏邑已经挤上前去了。王柳瞪着苏邑的背影,心中暗骂了一句,真是好心机!“徐太卜可是应了熊典事?”苏邑皱着眉问道。“当然没有。”徐福淡定地翻看面前竹简。不就是组织个月末卜卦吗?且让他好好研究一番,便能搞定。苏邑不知徐福的心神还在那卜卦之上,他忙又道:“熊典事生性风流,恐怕……”苏邑的话只说了一半,并且他还将声音压低了一些,避免被其他人听了去,再传到熊义耳中去了总归是桩麻烦。徐福心中嗤笑:“生性风流?他算哪门子的风流?真正的风流人物,是讲求一个你情我愿,他非要纠缠于我,不过起了色心罢了。”徐福口吻平淡,并不为熊义的表现而惊奇或震怒。苏邑原本还想再说些什么,脑子里突地又闪过那日见到的画面来,他犹豫着闭了嘴。徐太卜一身傲骨,自然不会惧怕这些,他身后的人,也必然会护着他吧,自己确实不用为此焦急。苏邑的神色渐渐松缓了不少,退开半步,还不等他说话,王柳突然插了进来,将手中盛着温水的杯盏放到了徐福的手边,“喝水。”王柳僵着脸不冷不热道。徐福诧异抬头,近期他也顾不上折腾王柳,王柳也很少往他跟前凑,他都快忘记那个赌约了。王柳飞了苏邑一个眼刀。苏邑被瞪得莫名其妙。王柳又什么毛病发作了?王柳已经没再看他,而是朝着徐福高声道:“履行赌约!”明明挺丢人的话,但从他的嘴里说出来,还带着一股趾高气昂的味道。徐福挑了挑眉,也没将王柳的态度放在心上。王柳如今凑上来甘心做个奴仆,他有什么好排斥的?王柳放杯盏之后就离开了,苏邑还有事要忙,自然不可能再在徐福身旁久留,便也匆匆离开。所幸当日徐福没再看见熊义的身影,而侯太卜也没再来找他的麻烦,轻轻松松自个儿看了一天的古籍,徐福燃起了些许研究古医术的兴趣,毕竟有时候算命与医术也有相通之处,他如饥似渴地抱着那竹简看了许久,不知不觉便到了酉时。徐福今日倒是没早退,他将那古籍直接带走了,谁也不知道这个期间,他在“不务正业”。内侍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见徐福出来才松了一口气。这段时间徐福出来都挺早,唯独今日晚了些,内侍反倒不适应起来了。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