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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最好,天分最高的弟子,跟储君一起练武。这个人在储君登基后,就会成为君王的影卫,统领着一批忠于皇上的死士。少年相交贵真心,影卫对君王来说,既是下属,又是良友。据说,历来除了皇上本人,没人知道影卫究竟是谁。离落暗中苦笑,自己还真是幸运啊,居然能见到传说中的影卫。楚君慊与男子商量了一阵行动细节,之后,男子叫来侍者:“去把弱柳姑娘和银红姑娘请来,昨儿下午就订好的。”侍者离去了没多会儿,只听一阵银铃声响,随即传来轻轻的扣门声。伴随着一阵隐隐的香风,两个妙龄女子推门走进来,欠身为礼:“三位公子好。”两女子一著浅绿,一著梅红,俱是十六七岁的样子,眉目如画,声音婉转娇媚。男子笑道:“爷,这是醉红楼的头牌,轻易请不到呢。弱柳抚琴,银红吹箫,俱是一绝。”侍者在一旁几上置好七弦琴,递上玉箫,静静退了下去。琴箫合奏一曲,让人听之聆之,心畅神飞。待得弦凝指咽声停处,尚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半晌后,几人相继回过神来,男子抚掌大赞:“果然妙绝。不过,更妙的还在后面呢。爷,您挑一个吧。”楚君慊正替离落剥石榴,闻言摇头:“不必了,你自便吧。”男子瞅了几眼离落,又看了看两位姑娘,大笑道:“爷,怪不得您不屑一顾,原来您身边这个才是极品。那我就不客气了,弱柳、银红,过来。”离落听了他的话,石榴也不吃了:“爷,我困了,咱回吧。”雨仍在淅淅沥沥地落着。穿出月亮门,离落又回头看了一眼灯火通明的楼台,空气是微微潮润凉爽的,离落却只觉周身一片冰寒,不由掩了掩衣襟。“冷了?”楚君慊把离落拉进怀里揽着。“还好。”“怪朕没提前跟你说?”“奴婢不敢。”楚君慊宠溺地捏了捏离落的鼻尖:“那人是朕的影卫,沈洛岩。说话没个准,可是心不坏。”离落不想皇上这么坦白,抬头看了一眼楚君慊,末了只是低低应道:“哦。”停了片刻,离落道:“皇上真要劫法场?”“还有别的办法么?朕也是逼不得已,你明白的,朕不能眼睁睁看着七弟死。”其实办法不是没有,只是……回到宫中,洗漱停当。离落正要告退,楚君慊道:“别走。”“皇上还有事?”楚君慊拿出沈洛岩给的锦盒,打开来,里面并排放着粗细不一的七支玉棒。“这是什么?”离落奇道。楚君慊笑得暧昧:“玉势。”离落一听就明白了,耳根一下子红透了,一张脸却愈发地白。“朕怕你到时候受伤,”楚君慊笑着挑出一支最细的,“三天后再换一支粗些的。过来——”离落顺从地走过去,褪下裤子,趴在楚君慊腿上。片刻后,感觉一线冰凉缓缓挤进自己的身体,不由打了个寒战,眼中潮湿一片。第十一章白衣铁锁入京来七王爷楚君翊的囚车到达京城的时候,正是雨后初晴的傍晚,晚霞似火。一身白衣的楚君翊半倚在布置豪华的囚车中,看着远处高高的宫墙,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就要见到那个人了吧,那个身为自己皇兄的人,那个身负天下社稷的君王,那个……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为了那个人,自己失去了娘亲,失去了一母同胞的亲哥哥。虽然他们并非自己亲手所害,却都跟自己脱不了干系,自己……还真是罪孽满身啊。只是,他不后悔。楚君翊虽然知道很快就能见到楚君慊,却也不曾料想快到这个程度。堂堂帝王,纵马驰出宫城,亲自把一个犯了罪的王爷迎入宫中。那是离落第一次见到楚君慊口中的七弟,一个非常清秀单薄的年轻人,眉眼细长,斯文得好像教书先生,丝毫看不出传言中骄纵任性的模样。年轻人纤细苍白的颈子上坠了一条拇指粗细的链子,那链子分出两股垂下来,尽头的铁环将两只细瘦露骨的腕拷在里面。铁链在他身上,不像刑具,倒像装饰。楚君慊朝押送的侍卫伸手:“钥匙拿来。”“皇兄,不必麻烦了,”楚君翊开了口,“链子臣弟自己锁上的,钥匙自然在臣弟身上。”说着灿烂一笑:“臣弟这个样子,可还好看?”“小翊从来就是好看的。”楚君慊微笑着,熟练地从楚君翊怀里摸出钥匙来,取下锁链,对着离落吩咐道:“阿离,着人替王爷备好洗澡水。”“是。”离落俯身答应,转身快步离去。楚君翊看着离落的背影:“皇兄,这就是您专宠的……离公公?”虽然只瞥了一眼,楚君翊已经注意到那是个容色清丽的青衣宦官,一头黑缎子般的长发柔顺地披垂下来,发尾在傍晚的风中轻轻飘扬。楚君慊轻轻点头。“果然是个很特别的人呢。”“你也这么觉得?”楚君慊笑道,“进屋稍歇会儿吧。这一路上,委屈你了,身子还好吧?等会儿洗个热水澡,朕让胡太医来给你看看。腰疼的毛病这两年有没有再犯?”楚君翊看着皇兄脸上的笑容,听着皇兄关切的问候,仿佛只是感情深笃的两兄弟久别重逢,欣悦之极,丝毫也看不出皇兄为自己即将死去而难过。楚君翊心下不由一片冰寒,那么多年的朝夕共处,仅仅五年不见,一切都变了么?“怎么了,小翊?”“没什么,我还好。腰还是老样子,平时注意一点就无妨了。”楚君翊很快回过神来,答道。楚君慊让一旁候着的宝福出去守着,别让任何人进来。宝福应了一声出去,掩上了门。“皇兄有什么事要说么?”楚君慊压低声音:“小翊,朕已经安排好了,行刑那天会有人来接应你。朕会派可靠的人送你去抚宁清凉镇待一阵子,等风头过了朕再慢慢设法……”楚君翊手一抖,白瓷杯里的茶水洒了一半在身上,一时间连称呼也变了:“皇上这是……知法犯法,万万不可。”心中却不由涌起一丝暖意。楚君慊一面替他擦着衣上的水渍,一面说道:“朕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你死。”“若我真的在刑场上被劫走了,皇兄接下来准备怎么办?派兵镇压么?皇兄真要陷无辜百姓于水火?”楚君慊并不回答,只是微皱双眉:“小翊,授意jian商买进皇粮的事,真是你做的?”“你说呢?”“朕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