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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剑与英索从何处知道、自何时知道,两人态度究竟如何,迟夜白和司马凤并没有得到一个具体的表态。但两人也隐隐明白,这便是许可了。迟夜白心头又是高兴,又是难过。这情绪他也不知道如何说明,又觉得司马凤或者很难理解。在无言的沉默中,司马凤却想着另一件事情。打完之后,英索快步走向迟星剑那里,催促着他快点儿离开。司马凤慢慢跟在后头,听到了夫妇俩说的话。迟星剑为英索拿着蛇骨鞭。他语气中带着很浅的笑意,在蛇骨鞭上看了几眼后问英索:“不是九棱蛇骨鞭么?这鞭子上的铁棱呢?”英索脚步一顿,压低了声音:“我让慕容给取下来了。”“有这些铁棱,威力不是更强么?”“万一真把孩子打坏了怎么办?”英索声音略高,匆忙回头看了司马凤一眼。察觉到司马凤能听到两人对话,她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要是真把人打坏了,鹰贝舍就得跟司马世家结仇,我可不愿意摊上这么个大仇人。”“是啊是啊。”迟星剑连连点头,微笑道,“夫人想得就是比我深。”英索脸上一红,随即从他手中把蛇骨鞭抓回来,快步走了。“去找你师姐,让她给你敷药吧。”迟星剑回头跟司马凤说,司马凤连忙应声,紧跟着英索去了。迟夜白见他心不在焉,便问他在想什么。“没什么。”司马凤笑道,“你爹娘其实也很疼我的。”迟夜白怀疑地看着他:“……哦?”在鹰贝舍呆了几日之后,司马凤让甘乐意和宋悲言留下,自己先行回了蓬阳。霜华是司马良人的线人,但因为司马良人不便进入金烟池,霜华也不便出现在司马家附近,因而一直都是司马凤和阿四去与她对接的。司马凤回家之后才知道,在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司马良人让阿四接手了他这个接头人的工作。“你怎么把阿四也扯进来了?”司马凤很是不满。“他是我们家的人,迟早要扯进来的。”司马良人不与他争执这个,立刻让他到金烟池去找霜华。阿四虽然接手了司马凤的工作,但太过机密的事情还是不能让他知道的。司马凤在家里找到阿四的时候,阿四正在给他的那匹马刷毛。“少爷!!!”暌违多日,终于得见,阿四万分激动,张手就要扑上来。司马凤连连后退:“你身上太脏!”“哦?”阿四低头一看,“我刚洗了马棚。”“你洗马棚?”司马凤奇道,“张叔和刘叔呢?”阿四有些犹豫:“他俩……少爷,说来也奇怪,这段时间家里有不少仆人被老爷遣散回家了。就连张叔和刘叔这两位没家没室的,老爷也给了银钱,让两人回乡,不肯留他们在家里干活儿了。……是要出事了吗?”司马凤从他手里夺下刷子扔回水桶中:“不会出事的。你立刻换衣服,跟我一同去金烟池找霜华。”以前阿四虽然知道司马凤总是去金烟池找霜华,但也清楚两人之间清清白白,没有任何男女之情。他大略知道霜华的身份可能不止清倌这一个,但着实没想到,她竟是司马良人放在金烟池,用于探查鲁王府的一个线人。据霜华说,鲁王一直都十分喜欢沁霜院的姑娘,更喜欢听曲。司马良人在别处救下了即将被大哥大姐卖到勾栏之地的她,花了些心思送入了沁霜院中。霜华琴艺造诣很高,立刻博得了鲁王的欢心。鲁王府中也有司马良人的线人,但谁都没办法进入鲁王的私宴,除了霜华。在鲁王府的私宴上,霜华常常负责奏琴。她为了保持新鲜感,闲暇时间全都用来练琴与谱曲,因而时时能献出新曲,鲁王对她疼爱有加,有几次都问过霜华,是否愿意到鲁王府做专门的琴师。但沁霜院的mama不舍得霜华,鲁王妃也绝对不欢迎霜华,这事情便不了了之了。阿四知道了这些曲里拐弯的事情之后,对霜华的感觉也完全变了样。“我以前真不晓得,霜华姑娘竟是这样的一个人。”他说。司马凤正与他骑马前往金烟池,听他说起便顺口问道:“怎样?”“不觉得很像一位女侠么?”阿四的眼睛闪闪发亮,“身在烟花地,却肩负着这样的秘密任务,且这几年来不断传递信息,从未出过错。不仅是女侠,还是个胆大心细,武艺高强的女侠。”“信息确实从未出过错,但也是因为,没有任何重要的信息。”司马凤低声道,“我曾与父亲谈过,让他放霜华自由。霜华是为了报恩,才心甘情愿去做这件危险事的。鲁王府一直没有大动静,因而霜华能传递的信息,完全对鲁王府没有任何威胁,所以没有人在意过。但如果鲁王府内有什么异动,他们的防范必定更为严密。霜华已经惯于传递信息,且因为这几年一直平安无事,她对自己也是信心满满。”阿四沉默了。“太容易出事了。”司马凤皱着眉头,看向眼前空无一人的街道。因刚刚下了一场大雨,路面上只有孤零零的灯笼几盏。灯光映在路面上,一路斑斑驳驳地亮着。阿四问他:“你有什么办法吗?”“没有。”司马凤扯了扯缰绳,扭头看阿四,“四啊,你喜欢霜华姑娘,是不是?”阿四的脸嘭地红了,手忙脚乱:“没有没有没有。”司马凤认真道:“你要是喜欢人家,就好好攒钱给人家赎身。”阿四声如蚊蚋:“我在攒了……”司马凤:“……哎哟,你真的是喜欢她!”阿四:“少爷少爷,你你你声太大了!”司马凤:“这儿没人。啥时候喜欢上的,详细给我说说?”阿四犹犹豫豫。司马凤:“少爷给你出主意啊。我跟霜华认识时间久,我晓得她喜欢什么的。”阿四终于被说服,慢吞吞讲出了许多事情。第87章地上坟(1)地上坟·楔子砖块因为被火烧透,guntang惊人。班牧擦了一把汗。他知道这是梦,但这个梦太热,也太令人不舒服了。他站在一个极大、极高的砖窑之中,四处尽是密密砖墙,几乎要朝他倒下来一般高高垒着。“张松柏!刘大力!”班牧心里慌得发紧,一面在砖块的缝隙里走,一面大喊,“刘小刀!”没人应他,只有热浪一层层地涌过来,把他包裹起来。班牧的汗越来越多,他狂奔起来,脚下突然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低头的时候,他看到地面不知何故不再平坦,反而满是红砖的碎块。一只枯焦的手从碎块中伸出来,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