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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一到那常喜乐就看到二房的老大外嫁女常金花和她的丈夫赵黒柱正在张罗收货的事,一个人点数一个人算钱数钱,事情办得有条不紊。现在村子里的人都已经知道他们收菜、螺蛳、绿豆、黄豆什么的,每天都会有人过来送货。做生意要的量大,自家种的就供应不上了,必须跟村子里收。而且螺蛳啥的都是村子里头长的,虽说平时放那没人管,可也算是村子里的财产,也不好一家独占。所以常老爹之前就找里正打招呼,让他帮忙跟村子里的人说道一声,谁家有多余的食材,要是想卖都可以送到二房这里来。只是不管是谁都得事先登记,每个人都得按照顺序排队且按照预定的量在指定的时间交货,除非有不可抗力的因素,否则若是违约以后就不再收这家东西。这么规划清楚,也免得供求不平衡,白糟蹋了东西,或是一时间供应不上。而螺蛳之类的野物,则是允许登记的人家隔天过来交货,但是每户人家不能超过一定量斤数。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保证每户人家都有权利利用村子里的东西换取银钱,只要自己足够勤快亦可,谁也别眼红谁。常喜乐还让二房他们将登记了的人家地里种的东西都去瞧一边,大概算出什么时候可以采摘,也以此作为收货时间和量的评断之一,而不仅仅是从他们的嘴里得知。这些工作目前看好像有些累赘,但是这是培养市场调查的习惯,等量大了的时候,就显得非常有用处了。常喜乐也是在有意识的培养他们这种思维方式,让他们知道如何统筹安排。收货可不是简单的把愿意卖的人的货物收上来就完事,得考虑自己的消化能力。以及给别人方便也是给自己方便,越灵活应对,就不容易出岔子造成浪费。常喜乐要考虑的还是整个大局,尽己所能不让哪一方吃亏,以免发生矛盾,到时候倒霉的会是整个常家的生意。刚开始大家都属于观望态度,桃源村的人好面子,像之前常家三房的人收鸡鸭蛋什么的就算了,毕竟还是值几个钱的。可地里的菜啊什么的,就觉得不好意思要钱了。大家平时可不都是谁家缺了说一声直接去摘就行,哪里还会给钱,最多以后补回来就是。所以不少人一开始来卖菜的都是之前向他们买常昱口粮的那几家,也就是关系比较好的几户,后来才陆续多了起来。不过这么一来,也给二房缓冲的时间,慢慢入手就不至于一来一股脑的慌了手脚。而且大家之前都是种给自家吃的,也没想过卖钱,所以也没有多少剩余,目前供需还算比较平衡。而所有东西的价格都是按照县里来的,比赶集时候去邻村还要高,还不用奔波守摊子,皆大欢喜。“这不是秀才公吗,真是多亏你啊!要不是你,我们家也没有想到几棵菜也能换点嚼用钱。”一个大婶已经收到了钱,本就高兴一看到常喜乐就更乐呵了。大家伙可都知道,常家在外头做生意,都是这秀才公的功劳。桃源村距离县城太远,去那买菜不划算,路上耽搁还有进城的费用摊位费用等等,所以极少有人会去。而邻村集市都是附近农民过来的,谁家都不缺菜吃。这么一来在村子里就能换钱,价格还很厚道,甭提大家伙有多高兴。由于桃源村去挖河道的人不少,所以都知道常家摊子上的吃食,一回来都忍不住跟家里人感叹,这常家人真是太能耐了,也不知道哪里弄的这么多花样的东西,他们这辈子都没见过原来可以这么做吃的!有的人路过常家也经常闻到那股味道,都是嘴馋得很。大家都知道是常喜乐的功劳,对他更加佩服了。瞧瞧,这读过书的就是不一样,干啥都能成事,知道的就是比他们这种目不识丁的泥腿子多。这一举动也使得更多的桃源村人觉得读书好处多,心里都想着要是以后有条件,也要让自己的娃儿去读书,不求能跟常喜乐一样出息,好歹也能把家里日子过得更好点。常喜乐只是笑笑并没有多说什么,在场的人则越觉得这才是秀才气度,沉稳大气。常金花和赵黒柱正忙着,一件动静抬起头就看到常喜乐一行人,连忙迎了上来。“三婶,喜乐兄弟还有昱小子,你们来啦,快进屋我给你们倒杯水。”常金花说着就将手里的活计放下,赵黒柱那也忙过来打招呼孙婆子连忙拦住,“可别,你忙你的,都是一家人客气个啥啊。你娘呢?我去找你娘说话去。”常金花这边确实也离不开身,便是道:“那成,我就先不招呼你们了,等我忙完了之后再找你们说话。婶儿,我娘就在屋子里给我小弟熬药呢,我小弟昨天晚上突然发热,迷迷糊糊说了一晚上糊话,今早上才退了热。木花和我娘照顾了一宿,我们想着过几天还是让我爹回来吧,他不在家里都没了主心骨。”孙婆子大惊,“这是咋了,不是昨天喜乐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吗?”常金花叹了一口气,“王婆婆说是落水受到了惊吓,加上本身身子骨也不是很硬朗,所以就给魔障了。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就得好好养几天。”孙婆子猛的拍了一下大腿,“真是造孽啊,怎么就出了这事!你们去找巫婆子了没有?这事肯定是水鬼闹的。”常金花愣了愣,常喜乐连忙道:“娘,咱们还是先进去看看吧,金花姐正忙着别出了岔子,有啥事咱们直接问二婶就成了。”孙婆子这才反应过来,猛拍了一下脑袋,“瞧我这脑袋,走咱们进去,金华你们先忙。”马二婶已经听到外头的动静,只是正好弄着药所以没有来得及出来打招呼。常喜乐一行人走到门口,她就放下手边的活出来迎接了。“二嫂,喜宝咋样了?”孙婆子走向前去,将手里的篮子递了过去,里头放了些鸡蛋,这是走亲戚常备的礼。马二婶连忙拒绝,“我家喜宝是喜乐救的,我还没来得及去谢你们,哪能要你们的礼啊!不成不成,你们赶紧拿回去,否则我成什么了。”孙婆子佯怒道:“这事一码归一码,还是你嫌弃我的礼不够好,所以不肯收?”这话都说到这份上,马二婶只能将篮子收下,“真是劳烦你们惦记了,要不是有你们在,我都不知道该咋办了。”“都是一家人说这些干嘛,喜宝现在咋样啊?”马二婶抹起眼泪来,“发了汗现在烧是退下了,就是整个人虚得很,还迷迷糊糊。这几年都已经养好了,这么一遭又回去了,真是造的什么孽。金花爹要是回来,肯定得怨我了,他出去的时候孩子还好好的,怎么一眨眼功夫就成这样了。”孙婆子握住马二婶的手,“这事又不能怪你,金花爹也不是那不讲理的,只是以后可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