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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吗?”钱澄不明所以。丁子乐觉得再磨蹭下去大概天都要亮了,以他们俩这种磨磨唧唧的性格还能谈恋爱其实也算是个奇迹。能走到这一步也不容易啊。丁子乐和钱澄不约而同在心里感叹了一声。“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他一口咬在钱澄的脖子上,顺手就拍灭了床边的灯,“但是我想。”第30章哎哟。据说偶尔的放松有助于身心健康,还有助于睡眠。这倒是千真万确。非常放松,平时绷着的神经这时候全部啪啪啪争先恐后地断开了,而且还睡得格外沉,一脚踏进去就陷在里面出不来似的。还好有闹钟……还不是他的。丁子乐从被窝里伸出手在床头柜上一阵乱摸,最后才找到吱哇乱叫的手机,丁子乐最近换了个新闹铃,非常喧闹,大有你不起床我就把你屋子拆了的架势,他一看时间,赶紧把被子一掀,钱澄被突如其来的寒冷惊醒一脸迷茫:“怎么了怎么了?”“我非常沉重地告诉你,”丁子乐一边换衣服一边说,“如果你不想迟到的话,最好还是起来吧。”迟到是必然的。两人在公交上肩并肩站着,钱澄打了个呵欠。“居然迟到了。”丁子乐扬手看了一下手表,一脸沉痛,“破了我三年多的记录。”“我靠,不会吧。”钱澄惊讶,“这你还记得。”“毕竟没什么事做么。”丁子乐懒洋洋地解释,“难道你不觉得吗?我们这份工作,三十岁就能看到六十岁,哪有什么新鲜事发生。能记得也就有没有迟到这种小事了。”“混口饭吃呗。”钱澄笑了笑,“反正都是活着。”这种感觉很奇妙,明明是昨晚激情四射都这样那样之后的两个人,在早高峰的公交上,谈论的却是如此沉重的人生话题。这样那样的话题也确实无法说出口。钱澄住了嘴,刚才胡乱塞了两口的包子正在胃里慢慢发酵,今天好死不死买了个酸菜包,现在肚子还辣得隐隐作疼。嘴里还有气味,脑子里却都是颜色。还五彩斑斓的。“下一站了。”丁子乐提醒,人又下去了一批,看来都是迟到的,夹着公文包一下车就没命飞奔。“没想到还有这么多迟到的人。”钱澄说了一句。“是啊,”丁子乐看了他一眼,“大概是昨晚劳累过度了吧。”钱澄一脚踩在丁子乐的皮鞋上:“再说一句,我就把你踢出去。”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随便挤挤就没了。丁子乐执意要送钱澄去车站,钱澄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接受,毕竟以他们现在的情况怎么也得十八相送一下,再加上东西确实多,他一个人也不方便。“这些你也带去。”丁子乐不知又从哪个犄角旮旯摸出一大袋补品,“这是老年人吃的……你妈之前不是摔伤过?平时吃点也好。这是给你姐的。”“你开药店的啊?”钱澄惊讶,“哪来的那么多东西?”“从药店打劫来的。”丁子乐笑着把东西往车上拎,“随便买了点,凑合着吃吧。”钱澄一拉门坐上了副驾驶:“这也是你表达的方式?”“对啊。”丁子乐上了车,“我也不知道怎么对人好了。”“说吧,你以前是不是特受欢迎。”钱澄往椅背上一靠,“长得帅还体贴。”“最近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啊。”丁子乐笑着把方向盘一拧,“一般帅,一般体贴。”钱澄笑着没说话。快过年了,人们都跟候鸟似的,往家的方向赶。丁子乐的车融入了车流,真是奇怪,往年他看到这样的景象,几乎没什么触动,今年倒是觉得有种暖融融的东西在心里滚来淌去,仅仅是因为,看到别人回家。大概是因为今年有了钱澄。也可能是因为他今年也不可避免重新成为这样庸俗的人之一。“几点的车啊?”丁子乐又问了一句。“还有一个小时呢。”钱澄倒不着急,“没事的,就这么几百米了。”“居然没有归心似箭啊?”前面的车跟冻住似的半天不动,丁子乐也放弃了,“不应该兴奋地搓搓手一颗红心砰砰跳吗?”“你是不是神经病?”钱澄微笑地看着他。“不知道怎么的,你回家我也挺开心的。”丁子乐笑着说。除了路上堵了一小会儿,其他都挺顺利的。十八相送的最后一环节车站惜别也已经完成,人实在太多并不适合你侬我侬千叮咛万嘱咐,毕竟人多得连坐的地方都没有,丁子乐的车还是违章停的,多待一秒都有可能被贴单。“行了行了你快回去吧。”钱澄催他,“到家给你打电话。”“开车了也要说一声。”丁子乐补充。“知道了!”“那我走了。”“快滚滚滚。”钱澄笑着,“才几天呢!”才几天呢。一只手都不够。钱澄的眼神跟着他,今天真应该穿件鲜艳点的,最好是大红大绿的,才能在人群中一眼认出来……不行,这车站里起码有一百多号人穿大红的。钱澄一直觉得丁子乐实在很显眼。南方人里面算逆天的身高,再加上长得那么好看。结果今天被车站这么多人一冲,一晃神,居然就找不到了。靠,钱澄伸手揉了揉眼睛,真的就找不到了。不是说的主人公在人海中会一眼看见对方吗!平时都过得那么惨了,这时候连个主角光环都没有吗!钱澄的电话响了:“九点方向。”丁子乐冲他挥手,手机里的声音说:“我真走了,路上小心。”“滚。”钱澄笑着说。“上车了,车厢里人多得都快挤出去了。”“好,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我没有被贴罚单。”“这算什么不幸的消息啊?”“那还有个不幸的,我一会儿要开两小时车回家。”“心疼你一秒钟。”钱澄笑着发消息,“你这回打算待几天啊?”“过了初二吧,然后随便转转,提前回来也行。”丁子乐直接发了语音,“我开车了,一会跟你聊。”车开动了,有小孩子惊喜的叫声,这车厢里什么人都有,挤挤挨挨连过道都无法通行。钱澄蜷缩在自己的座位上,原来他是这么渺小的一个人。从来都这样觉得,只不过年年这个时候感觉更强烈。大件小件的行李挤在一块儿,一晃神,很多东西都分不清。钱澄又把手机翻出来,看着别人的朋友圈。丁子跃已经在发他们家的年夜饭的预告了。“你们家这么早吃饭啊?”钱澄惊讶。“还没呢,我哥不是今年回来么,怎么着也得等他。”丁子跃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