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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是尚佳郡主,厉王的独女。”赵誉城开口说出的这个称号,让黎彦弈皱眉,尚佳郡主?名字听着有点耳熟,厉王的独女,莫不是那个京城闻风丧胆的“黑寡妇”,却不是以武功著称,而是“风流成性”。让他去保护这么一个人,着实超出他的意料之外:“我拒绝。吾一刀阁一向直接杀人的生意,不接护人的买卖。”“黎阁主可以再考虑一下。阁主应该也看到了,公主在外界的传闻与实际并不一样;同样的,尚佳郡主也并非如此,厉王阁主应该有所耳闻,他的人品前些年阁主应该很清楚,如今……不过是形势所逼。燕帝早有除了厉王的心思,上一次大荆国使臣之行,对方目的落空,他已经动了杀念,以杀了厉王的独女逼厉王谋反,再以理由处之。”赵誉城前几日得到的消息,这些时日也一直在找合适保护尚佳郡主的人,可无论是谁,从身手到隐匿的功夫,都不如面前这位。“这样的皇帝,尔等还辅佐作甚?”黎彦弈是江湖人,他做的就是杀人的买卖,可这些年对这燕帝的所作所为也有所耳闻,如今亲耳听到,脸色更加不好看。“……还不是时候。”若非有完全的准备,没有谁敢贸然动手,若是失败,连累的将会是千千万的将士以及他身后的这些人。因为太在意,所以更加需要谨慎再谨慎。黎彦弈听出了赵誉城话里的深意:“我会考虑的。”赵誉城嗯了声,在黎彦弈走出去几步,想到什么,提醒:“其实阁主可以亲自去瞧瞧,更何况,你们已经有一面之缘。”“嗯?”黎彦弈回身,眯眼。“尚佳郡主就是几日前在训练场扑倒阁主的那位女子。”赵誉城道。“是她?可传言尚佳郡主不是一个……”黎彦弈皱眉,怎么是她?一想到那彪悍的女子,他就觉得脸疼。打人毫不手软,手劲儿还挺大,但莫名让人念念不忘。“黎阁主,传言是传言,有时看到的听到的,却不一定就是真的。”赵誉城言尽于此,若是黎彦弈依然不答应,那他就只能另寻他人。之所以这么在意尚佳郡主的生死,一则,是因为厉王是父王当年一起征战沙场出生入死的兄弟;二则,厉王不该死;三则,周良鱼不会想让尚佳郡主死。“我答应了。”出乎赵誉城意料的是,黎彦弈只是思虑了一瞬,直接答应了,未等赵誉城说什么,抬步回了房间。赵誉城挑眉,凤眸底闪过意外却又在意料之中的神情,黎彦弈是习武之人,最重的就是脸面,要是别人,这种直接打脸的举动,对习武之人绝对是侮辱,当时听周良鱼说了一遍经过。当时尚佳郡主能打第一巴掌应该是侥幸;可第二巴掌,黎阁主竟然也未回过神,这原因……怕是只有对方自己知晓了。周良鱼还不知尚佳郡主有危险,赵誉城没提这些,他对朝堂本就一知半解,此刻面对的是一个很忧心的事,就是赵誉城到底有没有对他的“女身”动心思,这要是万一真的……他怕是离咔嚓不远了。周良鱼从窗棂口爬进去,焦堂宗正坐在窗下的矮榻上看书,吓了一跳。“公主你怎么不从正门走?”焦堂宗站起身,扶了周良鱼一把,等他爬进来,才松了口气。“还不是那黎阁主……他直接一拳就将那石头给打裂了,再一下,就捏碎了。吓死我了。”尤其是对方黑着脸的模样,想想还是赵誉城长得赏心悦目,想到赵誉城,周良鱼又蔫了,“不说这个了,我今个儿来,是想告诉你,我等下要跟王爷去一趟宫里,你与那黎阁主只能一起过年了。我已经告诉赵管家了,他到时候会让赵大傻给你们送来年夜饭的。”“公主有心了,可这次进宫……可有危险?”焦堂宗深知燕帝的秉性,很怕公主吃亏。“放心好啦,有王爷在,不会有问题的。”周良鱼嘿嘿傻乐了一下,拍了拍胸口,对于这点,他还是很有信心的。要正有危险,赵誉城那厮也不会让他去了。“公主这些时日不见,倒是很信任王爷了,你们感情真好。”焦堂宗抿唇温和笑了笑,这些时日他也发现了,公主与王爷的关系,似乎好了不少,不像先前未成婚之前那么敌对了。他记得自己离开那时,公主还想着逃婚,这次回来,都未再听公主提过。“啊,焦糖你也发现了啊?那你觉得……”周良鱼偷偷凑过去,小声问道:“那你觉得王爷对我怎么样?”“很好。”焦堂宗只想到这两个字,却也只有“好”能表达了,他这次跟着师父去了一次大荆国,这几个月也陪着师父参观过军营,也知道当一个上位者是多么的累,多么的忙,可王爷竟然还能抽出这么多时间陪公主训练,还亲自监督公主,光是这些,足见王爷对公主的上心。焦堂宗将这些说给了周良鱼听,周良鱼越听,越觉得自己的怀疑成真了。啊啊啊,他就说,赵誉城这厮肯定“图谋不轨”。“你觉得赵誉城对我……是不是有那种心思?”周良鱼声音越说越低,到了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唇齿间呢喃出来的,焦堂宗没听清。“公主说什么?”焦堂宗忍不住又靠近了些,公主怎么表情这么奇怪?“我说……”周良鱼低咳一声,又吭哧吭哧呢喃了一声,结果,大概是难得第一次问这种问题,老流氓像第一次上花轿的姑娘,扭捏了起来。“公主……你能不能大点声,属下真的没听到。”焦堂宗也快哭了,公主这是怎么了,都不像平日的公主了。周良鱼憋了个脸红,最后一甩头,卧槽,他不可能这么娘们儿啊,于是,一拍桌子,豪情万丈吼出声道:“焦糖,你告诉我,你觉得赵誉城是不是看上本宫了,是不是觊觎本宫漂亮的脸蛋美好的身体了?!”焦堂宗直接被吓到了:“……”公主你就、就算要问,也、也不用用吼的……他刚想回答周良鱼,可突然视线落在周良鱼身后靠着的窗棂后,蓦地浑身一僵,坐直了,表情尴尬地朝着周良鱼使眼色:“嘘嘘……嘘嘘……”周良鱼好不容易说出来,也不觉得不好意思了,趴过去:“哎呦你别嘘了,我都想嘘嘘了,你快说啊,你有没有感觉到他态度是不是……特别的那啥?你不知道,他亲自替我包扎,那表情……太温油的不像他了!”“公、公主……”焦堂宗快哭了,“您别说了,真的别说了。”“为什么?我这趁着赵誉城不在,就是专门过来问你的……”周良鱼嘀咕了一声,怎么刚刚还好好的,突然捂住了脸,还抬起手指了指他身后。“……”周良鱼默默沉默了下来。他觉得这一幕有点似曾相识。不久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