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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疚的情绪更是难以言喻。过了好一会儿正欲昏昏睡去,电话铃声大作,傅蔓瞧着屏幕上闪烁的名字踟蹰了片刻后才按下绿色的按钮。“明天有空嘛?”林琛饱含笑意的声音传来。傅蔓躺在床上揉了揉酸疼的眉角,“怎么了?”“以前在英国听你说江城的夜生活很丰富?怎么样,明天给我当导游?”“你想去哪里?”傅蔓想了想。林琛笑了笑,“随意。”她嗯了声后,两人随便扯了两句便挂了电话。第二天早上起来她才看见那条短信。「明天有空么?」——江瑾言她微滞,心跳骤快,随后一个字一个字回他,「约了人,抱歉。」发送成功后手机便沉寂了下去,心里一阵失落,她颓然的将东西塞进包里,理了理头发,林琛已经等在门口,笑吟吟的望着她。两人决定先吃饭,地点最后是由林琛决定的,“蔓蔓,我有位朋友今天突然过来看我,也没提前通知我,等会一起吃个饭,你不介意吧?”傅蔓不着痕迹的蹙眉,终究还是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温为东提着东西进病房的时候见着病床上的男人面色灰白的盯着手中的手机,眼底映着nongnong的失落,僵坐在病床上。“哟哟哟,大少爷这又是怎么了?”江瑾言眼也没抬,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滑来滑去,不语。温为东讨了个没趣,正了正神色,道:“沈公子跟几个哥们儿这两天要过来看你。"江瑾言这才掀起眼帘,眸色暗沉的瞧着他,温为东忙罢着手解释,“我可没说什么。”江瑾言轻嗤一声,“少来,你没说什么难道我说的?他们能跑过来?”温为东顿时如焉儿气般嘟囔了两句,“昨天跟文静打电话的时候说漏了,我要是不解释清楚,那丫头指不定怎么想呢,不过我跟她再三交代别让你们家老爷子听到任何风吹草动。”江瑾言侧头瞧了他一会儿,复又低头看手机,温为东松了口气,“沈公子他们本想今天过来刚好可以给你过生日的,结果那丫的昨天喝高了把他爸的爱车给蹭破了皮,这几天被关禁闭了。”正巧,温为东刚说完他就接到沈公子的电话,“我说哥,听说你丫为了嫂子差点去了半条命?哎哟喂,您这是要往妻奴发展的潜质啊。”江瑾言勾着唇角不说话。“好了,生日快乐哟,祝您呐,早日抱的美人归。”他草草的应了声就挂了电话。江瑾言觉得生日一点儿都不快乐,犹如一记重拳击在他的心口,难受的紧。温为东瞧出些端倪,举着筷子递给他,“行了,先吃饭吧,都是你爱吃的,等会爷去给你拿蛋糕。”江瑾言沉默的接过筷子低头夹了一筷子,温为东心叹,吃个饭还这么优雅,我去,难怪文静最近老觉着我粗鲁。温为东点了支烟靠着床沿,“你昨天让我查的事虽还没初明确的结果,但□不离十估计是钟易宁干的。”江瑾言手中的筷子顿了顿,“怎么说”?“整个江城就你们两会干且有能力干这事儿,不是你那就是他咯。”温为东嘴里吐出浓烟。“等结果出来再说吧。”江瑾言又吃了几口便撂了筷子,“帮我查一下蔓蔓现在的位置。”温为东长吁短叹道,“你—完—了。”***傅蔓盯着对面的地中海男人简直难以想象林琛说的朋友是这样一个年纪。但是,那个男人似乎误会他们两的关系了。“傅小姐,真羡慕你们的年纪,哎--现在老了,做什么都无力。”傅蔓只是干笑了两声。林琛剥好了虾蘸好醋放进她盘里,“多吃点。”傅蔓笑着道谢,对面的男人眼神更是暧昧的在他们身上来回打转。温为东将地址报给他的时候,说道,“我劝你不要去。”他本还犹豫着要不要去怕给自己添堵,听他这么一说,不去看看真的不甘心。江瑾言靠着包厢门口看着里头的两人,又低头瞧瞧自己手里的蛋糕,嘴角随即勾了勾,其实他只是想跟她说,“喏,我生日,请你吃块蛋糕。”但似乎人家有比蛋糕更美味的东西。江淮一直都很忙,所以他从小几乎都没怎么见到过爸爸,只有生日这一天,江淮准会出现并且送上最好吃的蛋糕,那时候他就想,蛋糕真是世界上最好的东西,最好的东西他想跟最爱的人分享。江瑾言斜倚着墙上手指间夹着烟蒂,燃着点点星火,听着里头的一举一动。他深深吸了一口,又深深吐出淡淡的烟雾弥漫走廊,过了一会儿,里头突然传来拉椅子的声音。他倏然一个闪身躲进楼道口的转角处,那道朝思暮念的身影打开门朝卫生间走去。“瑾言,结果出来了,不是钟易宁,是他自己之前打官司得罪了人。”温为东声音还有些激动。“是谁?”“一家资历挺老的事务所,他一新人之前赢了几场官司气焰太嚣张自然会有人挫他锐气。好了任务完成,你现在在哪儿?”“君悦酒店。”被人冤枉的滋味是挺不好受,更何况还是被最爱的人冤枉。温为东惊呼,“你还在?赶紧给老子回去,看看就得了,看不下去还一直盯着你丫自虐!”江瑾言轻嗯了声,“东子,我传你个照片你帮我看看这人是不是羽林集团的老总。”“真把老子当你私人侦探使了?我去,好好好发来。”温为东接到彩信的同时就几乎肯定了这个男人就是羽林的老总。“你确定?”江瑾言蹙眉。温为东音量略微拔高,“确定,前不久才刚刚因为人事纠纷打了场官司,似乎官司输的很难看,传言说他们公司要大换血。”***傅蔓兴致缺缺的看着两人称兄道弟,有些反感林琛时不时的亲密弄的她很不自在,悄无声息的避开。却在这时,包厢的门兀的被人打开,三人俱是一惊,齐齐朝门口探去,看见来人,地中海随即笑出声,“哟,温队,这么巧?”温为东勾着嘴角拉开桌边的椅子,径自坐了下去,“吃饭啊?正好我也没吃,饿死了。”说完就拾起筷子夹了一块红烧rou塞进嘴里,转头问傅蔓,“介意么?”傅蔓蹙了蹙眉,随后又摇头,地中海递了支烟上去,笑道,“怎么会介意,是我们的荣幸才是。”温为东笑了笑,还真的就吃了起来。包厢的气氛很诡异,林琛握着筷子不悦的看着温为东,傅蔓疑惑的蹙着眉。温为东又扒了几口便撂下筷子,随即冲傅蔓说:“好了吃饱了,嫂子,走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