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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一股脑的就跑回了家。好在,他赶回来的很及时,他们刚刚到。在看到她纤细的胳膊上缠着纱布,纱布上还透着血时,他心口狠狠一疼,心脏跟被人攥住了一般,良久说不出话来。外面天色开始渐渐昏暗,门外老妈敲门喊吃饭,原程没从斜对面收回目光,只是张张嘴,“你吃,我等会。”等对面醒了一起。原桦从原程回家就察觉他满怀心事不大对劲了,停留住叩门的动作,她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里面说,“没事,你吃吧,我这会没胃口。”“你真的没事?程程,有事就跟mama说。”原桦还是很担心,这么久了,她还是头一次见自己儿子这样。就在她决定进门去看看时,门开了。原程抓着门把手看上去没什么精神。他说,“我真的没事,你不用担心。”接收到他“憋死在心里也不会说”的眼神,原桦只能叹了口气,“那你待会儿记得吃饭。”老妈走后,原程继续坐回原位发呆。其实,他刚才一直都在回忆小时候的事。就跟放电影,在脑海里把小时候到现在的故事都播了一遍。然后,他发现,好像从小他就被初然保护着,从小。她总是什么事都挡在他前面,为他遮风挡雨,为他受伤。而他,好像又什么都做不了。曾经,他在心里发过不下一百次誓,不会让她再受半点伤。可这些誓言如同浮云,关键出事的时候,屁都顶不上。他还是那个被她保护的很好的胆小鬼。今天的伤,若是再往下一点,就到了手腕。原程狠狠在桌上落了一拳,觉得自己真的太没用了。.初然是被门铃加手机铃声吵醒的。她迷迷糊糊的接通,听筒那边传来的声音有点熟悉。打着哈欠坐了起来,初然找了点神回来,才听清,是梁软。外面天已经黑了,没有星星的夜空黑咕隆咚的,初然抹黑开了灯,听到梁软说在她家门口,吃惊,“啊?你不是要加晚班吗?”门铃又响了。“霸霸你能先开门吗?”“哦,哦。”初然跑下楼,过程中左手不小心撞到了楼梯扶手,她倒吸了口凉气。“怎么了?”梁软紧张道。初然“呼呼”的对着胳膊吹了两口气,上去把门开了,开门的时候她习惯性的看向对面,就发现窗口那里站着人。被吓的后撤了一步,看清是原程后,初然霎时就清醒了。原程“死亡通告”还飘荡在她脑海里,她只能尴尬的撇开眼,假装没看到他。“你怎么来了?不是要加班吗?”初然努力让自己忽视身后那道凌厉的目光,边往回走边问。梁软没把自己因为换班遇到的麻烦事同她说,“你都受伤了,加班算个屁!”说完,拉起她缠着纱布的胳膊,眼神转暗,“刀伤?”初然半开玩笑的调节气氛,“可以啊,闺女火眼晶晶,包成粽子你也能看出是刀伤。”从她手里接过水杯,梁软咬着唇,动作熟捻的倒了杯水,“没跟你说笑。”被她沉着嗓音的说话方式震了一下,初然拉着她,让她面对自己,“我没事。”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初然才惊觉,梁软哭了。梁软对自己的定位是,即便遇到再大的事儿都不要掉眼泪,因为眼泪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被强行退学的时候,她委屈鼻子酸,但就是没落泪。在家被打被骂,咬咬牙也就过了。差点被玉树侮辱,她屈辱到想轻生,但即便如此,还是一滴眼泪也没掉。有时候,她想,自己是不是根本没有泪腺这个功能?可这会儿这家伙完全不听话,像是这么多年终于回了家,她越是拼命的想要把它憋回去就越是控制不住。前前后后,初然跟着她这事平白无故的被找了多少麻烦她已经数不清了,也算不清她因为自己受了多少次伤。她却还死死守着自己那份不值钱的自尊……她想说对不起,也只能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对不起”。从头到尾,所有的事情,都“对不起”。初然肩膀湿了一片,她拍拍梁软的脑袋,“没事的。”她不会安慰人,只能无限的重复这三个字。梁软趴在她肩上哭了很久,她哭起来不像唐媛那样扯着嗓子嚎,她只是无声无息的掉着泪,偶尔抽泣。“别哭了,我真没事。”初然替她擦了擦泪水,她知道梁软哭不仅仅是因为她受伤,其他事她大概都清楚了,因此也不需要她多说,她也不想让她有负担。有些事,她瞒着自己这么久,也拜托她保密了这么长时间,她自己心里已经有足够的压力了。梁软红着眼睛,总算哭完了,她沙哑着声音,“其实,一年多前,我撞到了他们的交易,也看到他们吸.毒,我早该告诉你的,但是,我怕。”“我怕我真的被家里抛弃,他们手里捏着我爸妈的联系方式,只要我说出去他们随时去都会去我家。我怕,我真的很怕被赶出来。”埋藏在心里这么长时间的话总算是说出了口,梁软松口气的同时,心再次提了起来。她怕被那个家抛弃,也怕初然不要她。她说的,初然在知道玉树沾毒时就猜到了。她没怪过她,只是会去恼她这辈子都要跟那个家里绑在一起。初然自认为不是一个爱替别人考虑的人,她不是圣人,没那么多时间考虑别人的感受,可梁软不一样,没有她,或许她现在坟头草已经两米了吧。“为什么怕从那个家出来?他们待你一点儿都不好,他们比玉树那群人更可怕不是吗?”初然想这么问,但话到嘴边,看到梁软委屈的模样,又吞了回去。梁软跟她家里的情况不同,她爸妈虽然在她小时候就离了婚,可因为生活条件,她一直活的很肆意。梁软就不是了,她是被现在的家人抱养的,在一个天寒地冻的垃圾桶旁。那家人在她小的时候对她还不错,等她稍微大一点儿,他们自己有了孩子,就觉得她累赘了。这是梁软跟她说的,这些旧事她也就跟她提过。初然还记得,她问过梁软,“如果有机会,你会不会从那个家里逃出来?逃出来,跟我住在一起。”那时候的梁软,这么回答她——她说,“是他们让我活到了现在,我不想离开,虽然爸妈很讨厌,但我喜欢舅舅喜欢舅妈也喜欢外婆还喜欢总惹是生非的弟弟。”她不想没有家。这是初然对当初她的回答的理解。她想,现在她应该也会给她同样的答案吧。“家”这个字,总是会让人顾忌太多东西。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