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
,双喜。”他大声喊着心腹的小厮,听到门外咚咚咚的脚步声响,接着双喜一头闯了进来,看见八个宫女,不由苦着脸道:“几位姑奶奶,不是说了让你们稍等一会儿吗?我们少爷身子弱,禁不得惊吓的啊。”一句话让几个女子的脸色都变成了锅底,其中一个柳眉倒竖的叱道:“你这小猴子,好没道理,难道我们貌比无盐么?怎么就能吓到少爷?你倒是给我说出个道理来。”双喜作揖道:“是我不会说话,jiejie恕罪,我的意思不是说你们丑,是你们这一下子都进来,我家少爷没有防备之下,哪能不受惊吓?”说完他转头看向蒲秋苔,无奈道:“少爷,这些是皇上赐下来的宫女,说是以后照顾少爷的起居。”什么照顾起居?不过是监视罢了。蒲秋苔心里明白,却也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资格,淡淡点了点头,他问了几个宫女的名字,便问双喜道:“什么时辰?咱们是不是该进宫了?”双喜点头道:“是,已经申时了,天色都黑了,大人还没梳洗,让奴才帮您赶紧收拾收拾吧。”宫女中为首那个叫芙蓉的女子就走过来笑道:“少爷怕是第一次进宫,不知道规矩,这个时辰不急,酉时前到就成。只是这君前的仪态是重要的,少爷身子单薄容颜憔悴,必要好好收拾一番,这是奴婢们的强项……”她不等说完,便听双喜叫道:“哎,这向来是我的活儿,你们抢什么啊?”另一个叫做桂花的走上前来,瞪着双喜笑道:“你们男人是干这种活儿的材料吗?趁早儿出去,香桃,绿柳,快去拿洗漱的用具来,还有,给少爷进宫的衣服也准备好。”饶是蒲秋苔如今提不起任何的心思,但是看着这八个宫女出入这里比自己还熟悉的情况,也不禁目瞪口呆了。接着便是洗漱,梳头,更衣,他如同一具木偶般让几个女子摆弄着,即便提出异议也没有用,双喜更是被几个女子挤到了门外。“这衣服太过华丽,我不穿。”最后蒲秋苔恼了,看着身上乳白色带着华丽复杂暗纹的蜀锦华衣,就想脱下,却听芙蓉笑道:“少爷别任性了。您这房间里如今全是这样儿的衣服,从前您那几件旧衣和旧官服,奴婢们奉皇上命令打包封起来了。皇上说,这些东西日后只给您写怀旧诗用,再不许穿出来。”蒲秋苔整个人都愣住,然后就好像生怕对他的打击不够似得,几个宫女轮流捧着一套套精美华服走进来。芙蓉抖开一件又一件,貌似恭敬地问着:“少爷,要这件吗?还是这件?喔,这件好像不错,啊,这件也很好,云山锦,这可是江宁织造的招牌……”蒲秋苔无力挥了挥手:“算了,就穿身上这一件吧。”语气虽平静,却是磨着牙说出来的。☆、第八章当陷入冥想中的蒲秋苔发现芙蓉已经开始往自己脸上涂粉的时候,他终于发怒了,站起身大吼道:“做什么?还嫌侮辱的我不够?滚,都滚出去。我不要擦脂抹粉,你们这些女人把我当成了什么人?”芙蓉等人都被他吓了一大跳,没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主子发起脾气来竟这样吓人。好半晌,芙蓉才嘟囔了一句:“奴婢也是为少爷好……”可不等说完,蒲秋苔就又吼了一句“滚”,于是几个宫女便瘪着嘴委屈的退下了。*****************************养心殿赐宴,何等殊荣?得以赐宴的几个臣子莫不是一脸感激涕零的神情,就连沈朝青都带着几分自得笑容。唯有蒲秋苔,依然是一贯的淡漠,衬着他苍白憔悴的模样,就更显得他和这殿中诸人格格不入。“秋苔,你怎么也不好好收拾收拾,看这脸色多难看,等下皇上过来,一旦怪罪下来怎么了得?”钱雁南和蒲秋苔是旧相识,从前两人也因为诗词唱和而十分要好,都是才高八斗之人,惺惺相惜也正常。不过在钱雁南没有什么挣扎就降名后,蒲秋苔和他的来往就少了。钱雁南最开始一半是愧疚,一半也是不愿拿热脸去贴冷屁股,所以和蒲秋苔的关系逐渐冷淡下来。谁知世事难料,皇上竟忽然威逼对方出仕,这一来,不管是不是蒲秋苔自愿,他出仕降名都是事实,钱雁南自觉两人都是一样的人了,自该再多亲近亲近,重拾旧日情谊。尤其是最近几天,蒲秋苔的名声可是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皇上一项项加恩下来,真可说是风光无限,这样一个前途不可限量的朋友,若不趁此机会将冷落下来的友谊再拾取巩固起来,他也不是钱雁南了。座中其他两人见钱雁南对蒲秋苔的呵护关心,自也不甘落后,只有沈朝青依旧是淡然自若,只是在看到蒲秋苔苍白的面色时,心中暗自摇头,心想究竟吃多少亏你才能醒悟?皇上最看不得的就是你这副样子,你越憔悴,他就越要昭显天恩浩荡,到那时,你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唔,好像现在已经洗不清了。看着蒲秋苔表情淡然的面容,苍白憔悴却也掩不住那一抹秀色,沈朝青心中忽然微微一动,想起大名帝国男风盛行的习俗风气。虽然皇上现在似乎没有这方面的倾向,可他一旦有了,应该也不会有任何挣扎纠结吧?毕竟大名不同于大庆的礼教森严,他们的男女关系甚是开放,甚至是混乱的。一念及此,沈朝青不由惊出一身冷汗,旋即又暗道自己杞人忧天,夏临轩如今不过是心中一股怨气罢了,蒲秋苔越不为他所用,他就越要对方退无可退,这不过是君王闲极无聊时和倔强臣子玩的一个小把戏,应该也不至于就有什么龌龊事发生。如此劝了自己许久,确定这担心有些可笑,沈朝青方觉心安,只是却也下定了决心,暗道要找个时间和秋苔说一声,让他柔和点。不然如果真的再发生些什么,以他的清高性子,岂不是必死无疑?最怕的就是到那时,他连死活都不能由着自己。正想着,忽听一声高唱:“皇上驾到”。接着夏临轩从殿内的屏风后转出来,席内几人连忙站起身跪下行参拜大礼,夏临轩挥手让他们平身,目光就落在蒲秋苔身上。上下打量了几眼,他的目光微微一凝,但旋即就被一贯的深邃所取代,面上带着笑道:“众位爱卿随意坐吧,今日不论君臣,只当好友饮宴。唔,俗语说人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