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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好,我早想完整的看次四叔做的东西,每次看到一半就不知被你扔哪了。四叔都没给我做过。”“你也要?有喜欢的姑娘了?”洛云息淡笑道:“都知道要送东西了。”“没有!”洛璟言急忙解释,“不要装首饰的,随便什么都行,我就想有件四叔做的东西。”“回头给你弄个小兔子摆着。”“四叔偏心。”叔侄二人有说有笑,把“食不言”的教诲踢到桌子角。吃过饭洛璟言去书房看账本,消化日间学到的东西。洛云息对着图纸摆弄木块。屋里点着两个炭盆,洛璟言没一会就开始冒汗。洛云息见状悄悄移出去个。两人个忙个的,互不干扰。“四叔,你休息吧,夜间寒气重。听你不住的咳嗽。”“嗯,你也早点歇着。”洛云息回了房。四肢冰冷,忙的时候觉不得,一躺下来,身上七零八落的疼。他熟悉这种痛楚,会伴随几个月,直到天气回暖。京都的冬天比炎城更难熬。出太阳的时候还稍微好点,赶上连阴天就是场劫难。洛云息每晚长时间泡在药汤里,睡的越来越早,也越来越少。手头上的活却没拉下。白天找块太阳地晒着,一干就是一上午。他臂力不行,又不肯假手他人,通常是做会歇会。不过看着慢慢成型的物件,心情倒是不错。洛云啓有写信来,告诉他一切安好,就是自己突然之间多了个儿子,而且已经那么大了,见面很是别扭。洛云息忍不住笑,想着二哥年轻的时候风流帐也不少,反正嫂子没有生养,也算全了桩心愿。璟煦也有信来,叮嘱璟言不要给他四叔添乱,勤学上进云云。洛家的家主直接让人千里迢迢的送了批补品,夹了张字条,就八个字:勤孝谦恭。仔细身子。前四个给璟言,后四个给自己。洛云息看得心暖,心想真像大哥会做的事。洛璟言见了老大不乐意,老头子就爱对自己板着脸。“四叔,父亲专门交待我好好照顾你。我白天都在铺子里,晚上你又睡得早,都说不上几句话。你别老闷在家里,没事去慕大哥那转转也好啊。啊,说起来,我都大半月都没见着他了。”何止是你,从迁居之后我也没见过他。“你爹什么时候交待你了?”“喏,写着呢。勤孝谦恭,孝字排第二位,明显是交待我。明日事不多,上午早点结束回来,咱们四处逛逛。问问慕大哥得不得空,叫上吃顿饭。好不好,四叔?我来了快二十天了,还没玩过京都呢。”“好。你安排吧。”泡在药汤里,身体的不适被舒缓了很多。洛云息仰头靠在桶沿上,想着明天就要见到慕北驰了,有点局促。那人的怀抱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游公子,想什么呢,那么入神。莫不是奴家让公子不开心了?”“怎么会,不知道有多少人翘首期盼和巧秀姑娘共度良宵,在下何等有幸,欢喜还嫌不够。只是想到不能时时见到,不由愁闷。姑娘莫要见怪才好。”“和那些个粗鲁蛮横的客人相比,像公子这般体贴又俊秀的人奴家心里也喜欢。可惜沦落风尘,身不由己。”“姑娘是红袖楼的头牌,又温柔貌美,何必如此委屈自己?不知巧秀可曾想过赎身?在下有些积蓄,若是,若是……”“公子无需多说。奴家是不能跟着公子的,他们也不会放人的,莫要在奴家身上白费了钱财。”“只要赎金足够,姑娘又愿意,为什么不能?”“公子的情意奴家心领了。咱们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让奴家好好伺候您。”被翻红浪,巫山云雨。事了,倦极入睡。良久,巧秀看着身边熟睡俊秀的脸,幽幽叹了口气,“民怎么与官斗呢……”语调低微,几不可闻。季南游翻了个身,凤眼微启,光芒乍现。˙·...·˙`˙·....·˙·...·˙`˙·....·˙·...·“云息,你在吗?在的话给我开门。”门外轻唤,声音被内力送进来,如同响在耳边。家仆正要应门,洛云息摆摆手,自己过去。季南游靠在墙上打哈欠,门一开,直起身朝他眨眨眼。道:“早膳用过没?我请你。”“还没。你进来,一起吃。”季南游不客气的进了屋,把自己那份早膳吃了个精光。洛云息想了想,又从面前碟里夹了几个小笼包过去,季南游一声不吭的干掉,心满意足的擦了擦手。“还是家里的饭好吃。”“李妈做的酥糖也很比铺子里卖的好。”洛云息进屋给他包了几个,“走的时候带着。”季南游玩味的看着这人,洛云息的目光很平静,似乎再不合理的举动都能被包容。于是他自然而然的开口:“云息,我要给红牌的姑娘赎身,被拒绝了。”“你很难受?”“那倒没有。开始就知道她会拒绝,所以才敢提。我这是别有居心。还好她也不是真心,最多是有点动心。不过赶不上她的顾虑。”“那就好。”季南游摸不准“那就好”算怎么个回答。是说他被拒绝了好还是说她没动心好,或者是互相没损失,彼此都好。他抓了抓头,“待会还有事,我得回了。”“嗯。你多小心。”洛云息不知道季南游最近在忙什么,看起来竟有点憔悴。不过既然他不说,自己也不问。惯常的告了别,没有多问任何细节,季南游心里却松快很多。仿佛他大清早的串门就为了吃几个包子说两句没头没脑的话。但是他乐意这么干,对方也乐意接纳,那就没什么问题。很久之后他才恍然明白,洛云息当时指的是:他没有觉得难过就好。那人果然只关注自己在意的事。这段插曲没有对洛云息造成什么影响。送走了人他和往常一样找了块太阳地晒着,握着刻刀练雕花。慕北驰进来的时候就见他专注的盯着手里的板块儿,弄得仔细。日光投在他瘦削的侧脸上,白玉般无暇。手指灵巧,一旋一挫,或轻或重,分寸在心。花朵形态随着慢慢凸显。洛云息使劲吹了吹木屑,似乎不太满意,随手放在边上。掩口咳了几下,又拿起另一块。眼前投下片阴影,有人挡了光。洛云息抬头,慕北驰站在几步远的地方,带着温和的笑意看过来。“北驰?你来了。”“门没关我就进来了,看你忙着。”慕北驰环顾圈,“身边怎么连个使唤人都没有?”“用不着。璟言说你今天会过来,门是给你留的。”把他让进屋,喊了丫头奉茶。两人喝着茶,晒着太阳,像是每天都会碰面,既不热络也不疏离。慕北驰大半月来心里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只好寄情于琴道,弹得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