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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他很好看,我从没见过,比他更好看的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大娘一愣,问道“然后呢?”“什么?”“怎么就你自己呢?按照你说的,你俩应该在一起啊!”沉默一会儿,陈令才回答:“我们……起了点争执。”“这么好的姑娘,你不好好把握住!你还跟人家吵架?!你怎么想的?!”大娘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陈令苦笑,只得把自己和卿洛的对话删删减减,大致把意思传达给大娘。“正邪不两立,他是魔教,我是正道。”陈令顿了顿:“我们注定做不了朋友,他说的对,再也不见,对我们来说才是最好的结果……”“好个屁!”大娘一巴掌拍在陈令的脑袋上:“还再也不见,小屁孩年纪不大,想的可不少,还探讨起江湖形式来了。”陈令有点蒙,一脸迷茫地看向大娘。“我就问你一件事,你觉得,她是坏人么?”“当然不是!”陈令虽然有些接受不了卿洛的行事方式,可对于卿洛这个人,他不仅讨厌不起来,而且还真的想和卿洛成为兄弟。“她做了什么坏事么?”陈令犹豫了:“他杀了他的兄弟……”“如果她没杀他的兄弟,她的兄弟把她杀了,你会给她报仇么?”“当然会!”“所以拐了一圈,她的兄弟还是死了,中间还搭上了她一条命。那么为什么,不能她直接杀了她兄弟呢?”‘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可听起来真的很有道理。’陈令眨眨眼睛。“你还觉得她做的是坏事么?如果她做的是坏事,你给她报仇,杀了同一个人就不是坏事了么?”“……”沉默,陈令无言以对。“你喜欢的是她这个人,而不是她的立场。她说的很对,环境不同造就不同的观念和性格。也正是所有的一切构成了她这个人,你喜欢她本身,也就证明了,你没有你想象当中那么难以接受她的立场。只是你从小接受的观念在告诉你她是错的,可她真的是错的么?你站在她的角度想过么?”“她没有骗过你,她做的一切,只是为了活下去。”“你觉得,她不想死这件事是错的么?她没有活下去的资格……”“不!”陈令头一次打断长辈的话,因为他实在是难以想象卿洛那样鲜活的人死去。难以想象卿洛倒在血泊中,从娇艳变得暗淡。“没有两个人是百分之百契合的,两个人在一起的过程就是相互磨合的。她可以理解你的立场,所以她明知道将来你们会是对立的,还是选择放你走而不是杀了你。可你呢?你理解她的想法么?你为她考虑过么?”陈令沉默了。而大爷也烧好了水,端了进来:“你们娘俩聊得开心?”大爷把水盆放在架子上“快洗洗吧,好好睡一觉。”大爷说着,拉住大娘的手:“你啊,也别打扰小孩休息了,赶了那么久的路,快让孩子好好休息休息。”大娘拍拍陈令的肩膀:“好好休息,早些睡。”☆、第15章说好的反派光环呢?在两位老人家离开之后,陈令一边琢磨大娘的话,一边将帕子浸湿了擦脸擦身。擦着擦着,就忽然想起卿洛软乎乎地靠在他身上,让自己给他擦身的样子。卿洛向来是怎么舒服怎么来,开始是老老实实地站在水里,让陈令给擦身;后来呢,就把藤椅搬进水里,像大爷一样坐着,只露出个脑袋在水面;而陈令临走前不久,卿洛已经发展到让陈令坐在藤椅上当人rou垫子,自己坐到陈令大腿上的地步了。开始的时候,陈令还会不好意思。不过卿洛太过坦然,坦然到让陈令觉得自己的不好意思都是污秽的,慢慢地,陈令也放开了,或者说习惯了。就这么心不在焉地擦洗,直到一桶热水都凉了,陈令才回过神儿来。嘴角的笑容敛去,陈令吹灭了蜡烛,摸黑爬上了床。手臂枕在后脑,陈令翻来覆去,三个时辰眨眼就过去,可他最后也没能入睡。卿洛为什么让陈令离开,陈令心知肚明。卿洛做不到不和那些人厮杀,陈令也做不到能欣然帮助卿洛杀死他的兄弟。分道扬镳——是两人最好的结果和选择。一切的一切,陈令都明白。可他不愿意让步,所以他今天才躺在这里,而不是往日睡的树下。然而大娘的话却让陈令迷茫了。陈令难以理解卿洛为什么可以那么决绝果断地结束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的生命,更难以理解卿洛竟然会对那么信任他的卿柯出手。尽管卿洛当时没有直接回答他,可沉默当中,陈令已经知道了卿洛的答案。他一直站在自己的角度看问题,可是大娘所说的话,让他想了更多,让陈令开始站在卿洛的角度思考。卿洛成长的环境本就充满争斗,卿洛性格的形成似乎也是理所当然。再者来讲,尽管卿洛杀了自己的兄弟,那也是在别人攻击他的前提下。完全可以说卿洛,是一个不会主动杀人的人。陈令同卿洛相处了那么久,卿洛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在眼中。在陈令眼中,卿洛天性散漫,若是在正派弟子当中,应该是典型的胸无大志的代表。卿洛他很简单,追求不过是生活舒适,稳当地活下去。然而生在魔教,卿洛必须得拼了小命才能安稳地活下去。‘如果,卿洛是正派弟子,没有生存压力,没有成功便活失败便死的选择,他应该就是那种会安心地在门派里过一辈子的人吧。’陈令如是想着,一个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陈令最终还是妥协了,他要回去找卿洛。或许他帮不上什么大忙,不过众人拾柴火焰高,没准他就能起什么作用呢?最起码,关键时刻可以给卿洛挡上一刀吧?他的命是卿洛救的,而且他这段时间也将卿洛当成了自己的兄弟。倘若卿洛这次出了什么事儿,陈令怕自己会后悔一辈子。留了张纸条,陈令穿上衣物出门。在陈令离开的同时,另一间房里睡得正酣的大娘睁开眼睛,戳了戳睡在自己旁边的老头子:“去,插门去,那臭小子走了……”“插什么门,一个摆设,人进来你还听不到啊?”大爷打了个哈欠,把大娘的脑袋按在怀里:“乖,睡觉……”大娘也是困了,打了个哈欠:“死小子,纠结了整整三个时辰,床都被他给翻塌了,一点都不干脆!”“嗯嗯嗯,你最干脆你最棒,快睡吧……”大爷话音刚落,大娘已经睡着了。捋了捋大娘的头发,大爷吻了下大娘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