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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吟蘅甚至看到了其中有不少身着孟家衣袍的人士。三人小心翼翼地来到了主厅门外,透过窗缝,只见厅内竟不少人士,然只有秣陵萧家和云泽孟家人士。主座上自是萧宗主,孟吟蘅一眼就看到了首座之下,一身青衫的孟江遥,其身旁正是萧元忻,二人对过便是萧元琛与萧元绍两兄弟。萧元绍依旧是那个样子,此刻正懒懒地倚在靠背上,哈欠连连。三人正欲仔细观察,却见不远处来了一批提着灯笼的人士,忙跃上不远处那棵古槐树。古槐树上增了三个人的重量,自是一阵摇晃,落下不少树叶,树下走过的其中一个人心生疑问,回头望了一眼,孟吟蘅三人忙屏气,丝毫不敢动弹。待树下那行人走过之时,曲无辰用手肘微微顶了吟蘅一下,道:“孟老弟,我说,咱们为什么搞得像做贼一样?”“不是做贼,咱们是来寻找真相!”孟吟蘅亦压低声音说道。宁煜看了两人一眼,眉间微皱,“噤声。”孟吟蘅顿时明白了宁煜的意思,便闭口不多言,曲无辰也不再说话。看院内又恢复了一片沉静,三人忙悄悄从树上跃下,来至窗户下,用手悄悄挖了个洞,细细观察了起来。“岳父大人,江遥以为,此事极为不妥。”却见孟江遥开口说道,依然极为温润有礼。“不知江遥有何看法?”萧宗主说道,语气却颇为生疏。“江遥以为,岳父大人近几日来的举动,除了对普通百姓及一些小宗派起到作用之外,对一些较大的宗派世家是作用全无。”孟江遥执起酒杯浅浅抿了一口,“现今各大世家都听说了秣陵一带的异动,纷纷从各地赶来,暗中窥伺着这边的动作。只待鸣珠扇一有线索,便一哄而上。”窗外的吟蘅和宁煜闻言,纷纷抬头对望了一眼,原来秣陵城闹鬼之言果真如他们所想那样,是萧家对外采取的障眼法。“那如果不这样的话,又能怎么办?鸣珠扇到现在依旧下落全无,各大世家又都在虎视眈眈,多可怕的传言都抵挡不住……”“岳父大人,江遥认为不该阻挡,该来的无论如何都是挡不住的,不如利用。”孟江遥淡淡说道。“哦?如何利用?”萧宗主尚自愁眉苦脸,萧元琛却闻言兴致顿起,扬眉问道。“面对武林,发布悬赏,找到鸣珠扇并完好送还者,赏金万两。”江遥凝视着眼前的酒杯,“不光不能拒绝各大世家赶来至此,还要大开门户,邀请他们来此,就像我上次那样。”闻言,满座皆惊,愣愣地望向孟江遥,窗下的三人也是惊住了。“荒谬!这如何可以?”元琛却是惊怒交加,“大开门户,届时若有人找到并送还,再有人趁乱将其再次窃走,可如何了得?白浪费钱财——”“琛兄此话差矣。”孟江遥依然不急不慢说道,“这扇子不是个神物么?且人们不是都听说过那句话么,凡萧家之外的人碰到此扇,非死即疯。”“这话本身就真假难说——”元琛怒极,“这扇子几十年前就丢过一次,而送回来的那人到现在也没事,那人也是外姓——”“琛儿,够了——”萧宗主大声喝道。“琛兄——”元绍与元忻亦出言相阻。江遥闻言却是微微眯起眼睛,“哦?琛兄此言当真?那竟也是个谣言么?”“江遥兄,这是我们的家事,便不劳您关心了。”元绍冷言道,话中充满了厌恶。“是么,我以为,我早就跟萧家是一家人了,却原来只是我一厢情愿了呢……”江遥依然面色温和,捏着酒杯的手却微微用力,酒溅出来了几滴。一旁的萧元忻闻言,忙紧张地开口说道:“江遥哥哥,你别误会,我们没有这个意思,实在是那把扇子于我们萧家意义非常,那扇子是我们先祖萧连皓一生挚爱的女子死前赠予他的,那个女子是为他而死的……”“元忻——”元绍与元琛忙出言道,元忻却是摆了摆手,对萧宗主道:“爹,江遥哥哥既与我定下亲事,便是一家人了,我觉得我们不应该相瞒。”萧宗主却是微微叹了口气,道:“罢了,随便吧。”随即竟起身离座,向门口走去,一众随从亦随之起身,屋内仅留下了孟江遥和萧家兄妹三人。门外三人大惊之下,忙跃上树。萧宗主走出门外后,径直离去,树上三人复又下来。元忻脸色一喜,目光殷切望向江遥,后者亦面目温柔望着元忻,元忻不禁脸上一红,垂眸继续说道:“那个时候我们先祖只是刚刚出道江湖的一个少年,结识了那女子,两人几番交谈下来,发现心性颇为相契,便结为兄弟一同闯荡江湖。”却见元忻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先祖他少不更事,身怀绝世武功,又颇爱管闲事,便渐渐与人结下了不少梁子,但那些人当时是打不过他的。当时还没有现在的落月教,西域有一个毒杀门,专门接这种暗杀、毒杀的任务,于是有一次,在先祖和那女子在一个客栈歇脚之时,于饭菜中下毒,他们当时皆中了毒,那伙门徒之首见那女子美貌,见色起意,她坚决抵抗,那人便放话说——”“说什么?”江遥、元琛、元绍竟齐齐问道。“他们说,如果她能顺从他,他便给先祖解药。”元忻低头说道。“然后呢?宁死不从吗?”“不,他们还是把她带走了,先祖当时中毒较深,已陷入昏迷不醒,这一切都不知道。”元忻停顿片刻,“几个时辰后,那女子又回来了,喂了先祖一粒药,先祖醒来之时便看到她面目温柔的看向他,却突然见到一把剑自其胸口而过。他大惊失色,与那女子身后之人斗了好多回合,将其杀死。那女子临死前,将一切事都说了出来,他到这个时候才明白那女子心意,悔恨非常。将其掩埋了之后,便创立了萧家,没过多久就将那个毒杀门还有当时与其有过恩怨的人都杀掉了。”“那倒是个颇有骨气的女子。”孟江遥赞道。“是啊,后来先祖一直将这扇子珍藏了起来,在这次之前仅丢过一次,但后来一个女子捡到了,将其送回了。”元忻又补充道。江遥思索片刻,又道:“那之前那句话是怎么回事?”“不好说,因为确是有过这么个例子的。”元忻脸现犹豫之色,“那件事我们都知道——”“我来说吧,就是一个生意人对这扇子起了歹心,欲加偷窃,却不知怎么的没成功,反而回去生了场大病,家产也败光了,人也变得疯疯癫癫的,没多久就死了。”萧元绍淡淡说道。“原来如此。”江遥点点头。随即厅内恢复了一片安静,窗外的三人却是心内震惊非比寻常。“宁煜……”孟吟蘅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