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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产生不了感情,常年不接触的两个人是很难发生感情的,爸爸。”“这声爸爸也只是为了应付我吧。对你来说,爸爸只是一个称呼,和叫别人叔叔伯伯是一样的吧。”“不完全一样。”曾子牧拿起茶壶,给父亲面前的杯子倒满茶水,“我叫别人叔叔伯伯的时候,心里对他们是没有期望的。但我叫您爸爸的时候,还抱有一点希望。”“是吗,你对我有什么希望?”“小的时候,我叫您爸爸,是希望您能早点回家吃饭。能去学校参加我的家长会。能和mama一起带我去游乐场玩。能和其他父亲一样指点我的功课,在我偷看电视的时候狠狠骂我一顿,甚至打我两下。”曾致权听着儿子的抱怨,脸色越变越难看。他承认自己这个父亲做得失职,但从没仔细想过他到底哪里做得不对。现在他明白了,原来一个平常的父亲该做的事情他都没有做到,也难怪儿子这么恨他。“那现在,你已经不需要我再和你一起做那些事情了。那你这会儿叫我爸爸是因为什么?”“因为我心爱的女人被人诬陷,而能证明她清白的唯一一个重要证人在你手里。”曾致权拿起儿子替他倒的茶喝了一口:“头茶,忘了倒了。你说的话我有点不明白。”“爸爸,当着我的面没必要再装糊涂。你这么做无非也是想让我上门来求你,现在我人来了,你还不把底牌亮出来,藏着掖着有意思吗?”“是啊,你人是来了,可你求我了吗?”“所以您的意思是,您扣着夏小乔不给交给我,是因为我没这个做儿子的没有跪下来求你?”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后,曾致权的心竟有些隐隐作痛。亲生儿子对他这么说,而他却无力反驳。他并不希望儿子向自己下跪,但他这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不肯屈服的倔强又令他十分之难受。这个孩子性格像他,太像他了,这样反而不好,两个人一对上就是你死我活两败俱伤。曾致权想要控制自己的脾气,尽量做到心平气和。可看儿子一脸肃然的表情,心里的火怎么也压不下去。他重重把茶杯往茶盘上一搁,沉声道:“我这么做都是为你好。”“我不需要您为我好。什么是好什么是坏我能分得清楚。更何况你绑架夏小乔软禁她藏匿她,这是犯罪。”“犯罪?那你让叶司绑架那个姓吴的又算什么?”“同样也是犯罪。所以我们两个注定会是父子,连行事方法都一样。只不过我这么做是为了揭露真相,而您这么做是为了掩盖真相。我绑架吴楚套出真相是要还幼微清白,那么您呢,悄悄在船上派人绑走一个女乘客,还故意洗掉所有的监控,又为了什么?”“我也是为了严幼微。”曾致权眼睛一亮,眼角眉梢都带了几分笑意,“夏小乔是这桩案子的重要证人,她一天不出现严幼微一天就不得安生,我说得对不对?”“我能问一下,您是怎么想到绑架夏小乔的?”“因为我关心你啊,儿子。”这回轮到曾致权给曾子牧倒茶了,“我不放心你和那个女人上船,所以就派人盯着你们。其实赫拉号上我的眼线很多,他们只为我办事,出了事情也只向我交待。那个姓吴的从一开始就被我的人盯上了,本来他们把夏小乔救出来是准备放人的,但消息报到我这里,我就有了另外的想法。”“什么想法?”“那个吴楚实在太过愚蠢,绑架杀人这种事情他做不了。他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到时候露出马甲反而不好。所以我准备送他一个人情,替他布置一个完美的杀人现场。如果夏小乔落在吴楚手里,你大概也不相信他能嫁祸得了严幼微。可现在夏小乔在我手里,要办到这件事情就太容易了。子牧,你觉得我说得有道理吗?”作者有话要说:很多妹子一开始就都猜到曾爸在幕后搞鬼了。想想也是,除了他也没别人有这么大的能量了。第63章对抗这种事情在别人看来骇人听闻,但曾子牧心里清楚,他这个父亲还真干得出来。饶是曾子牧心理素质极佳,听到这番话后也是神情一凛,周身瞬间散发出令人窒息的怒气。他没说话,只是死死盯着父亲的脸,复杂的眼神中夹杂着一丝悲哀。他不是为严幼微感到悲哀,而是为自己。他们的父子之情果然薄弱到了这个地步,一个他叫做“爸爸”的男人,居然要去杀人,只为了陷害一个儿子深爱的女人?曾致权说出这个想法之后倒是松了口气,转而又被儿子的眼神刺激了一下,他不屑地笑道:“怎么,很生气?你现在有多生气,当初你要娶严幼微的时候我就有多生气。一个女人比父亲还重要吗?”“和你比起来,我从小到大和她在一起的时间还比较多。她陪我掏鸟窝挖树洞,一起捉水蛇采野花,夏天去河里钓虾,冬天去沟里凿冰。你为我做过些什么?我当年高考的时候,她让她妈天天给我炖汤喝。你当时在干什么?你搂着别的女人忙着周游世界,让她们怀孕生子,给一大笔抚养费。你的儿子女儿遍布全世界,你以此为荣,我却以此为耻。你对我没有尽过养育之情,对他们也同样没有。你甚至都不承认他们,要不是阿司天资过人聪颖非凡,你根本不会去找他回来。他那么恨你不是没有原因的,你让他变成了一个私生子。而我也同样恨你,因为你mama这一辈子都活在痛苦里,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所以你就要娶一个出身平凡一无是处的女人来气我,是不是?你明知道我希望娶个大财团家的小姐或是高官的女儿,你却故意找一个一点背景和根基都没有的女人来。你把我们曾家当什么了,致美在你眼里就这么廉价?将来难道要让你和那样的女人生出来的孩子继承我的产业?”“往上数三代,谁家祖宗不是泥腿子出身。”曾子牧也是一脸的不屑,“别把自己看得太高了,你也不过就是个爆发户。我出生的时候家里有屋又有田吗?你不就是一个国营企业的普通员工吗?你才发财几年,就忘了自己的出身了,还真以贵族自居了?你除了比严家有钱一点之外,你还有什么过人之处?哦对了,你养女人的速度比严幼微她爸来得快,产量也比人家多得多,这应该也是你值得骄傲的地方吧。”“曾子牧!”曾致权突然爆怒,“蹭”地一下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