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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有底线的,入狱一遭,他彻底对人工智能失去了忍耐力。今天的发布会,乐伯星区的议院高层,军区负责人,纳维军区负责人三方势力齐聚,重头戏并非为蒙冤的三人平反。钟晏慢悠悠地跟在扫地机器人后面,他手边缩小的虚拟屏里,记者们齐齐发出了惊呼,智能漂浮摄像头们识别到了资料库里被重点标出的面容,一拥而上,从各种角度疯狂对刚刚走进发布厅的男人拍照摄像。钟晏的轮椅停在了客厅里,扫地机器人慢慢走远了,钟晏没有再去管他,放大虚拟屏,专心致志地看着走进发布厅的艾德里安。艾德里安今天穿了一身军装礼服,在最高学府的校庆之后,钟晏还是第一次看他穿正装出席活动。黑色笔挺的军装镶着金色的边,他的肩上闪耀着代表星区最高指挥官的军衔,而相对于这个军衔来说,他的面孔是那样年轻,却不显得违和。他大步走向发布厅前面的席位,带着一身的杀伐气势,他英俊的脸庞上有一双世间罕见的银眸,当他不笑时,那双眸子就仿佛寒冰一般,叫人不敢与他对视。钟晏痴迷地看了一会,动手截了几张照片,然后又觉得没这个必要,这个人已经是他的了,等艾德里安回家,他可以叫艾德里安穿着给他一个人看。这样想一想,实在是太奢侈了。钟晏突然有一种成了暴发户的感觉,顿时图也不截了,返图也不找了,安安稳稳地坐着看直播。纳维军区的几人站起来给艾德里安让出了首位,他坐了下来,乐伯星区的议会长却站了起来,深深扫视了一次全场,当他看到艾德里安时,艾德里安神色坚定地对他点了点头。艾德里安不过二十七岁,对于联邦公民来说,这正是家庭、事业都刚起步的年纪,对于年已半百的乐伯星区议会长来说,二十七岁更是一个再年轻不过的年纪,但是奇异的,艾德里安这个人仿佛能让别人忘记他过于年轻的年纪,当他在场之后,所有人都好像有了主心骨,他点头之后,议会长自己仿佛也被他坚定的神情感染,原本加速狂跳的心脏瞬间定了下了来。他用平稳坚定的声音宣布了一个注定将会被载入史册的决定。这一天,乐伯星区议院联合乐伯星区军区,宣布脱离联邦最高议院,并入纳维星区。他们不再效忠于人工智能,不再接受首都星的领导,如同纳维星区一样,从此恢复自由选择婚姻,自由选择职业的人类自治制度。纳维军区的发言负责人公布了具体的计划,现场的记者席屏息无声,所有记者都在凝神静听所有的去人工智能化后续措施,手上飞快地在虚拟屏上打出重点。钟晏切出直播,点开自己终端里一个不起眼的软件图标,几次似乎很随意的点划之后,他静等了几秒,接到了一个来自“标本”内部,他的下线的通讯。“那边已经公布了,开始工作吧。”他吩咐对面的人,“再加派几个人盯着各大平台,务必保证舆论大方向是倒向纳维军区这边的。”经过处理,听不出男女的声音回道:“已经全部准备好了,您就放心吧。关于乐伯星区议会长生平的那篇通稿,已经有我们店里的写手反复斟酌润色过了,太感人了,我看了都想哭。您要再看一遍终稿吗?”“那个先不发,过几个小时看看情况再说。把终稿再发给我过一遍。”钟晏道,“行了,干活去吧。有事再联系”对面明显是个年轻人,轻快地应下了。等钟晏看了关于乐伯星区议会长的卖惨通稿,圈出了一个和艾德里安的后续计划不符的点,发回给“标本”与他对接的人,再切回直播,问答环节已经持续了一会儿了。关于乐伯星区的重点问题似乎都问过几轮了,钟晏切回去的时候,记者们已经将焦点转向了很少公开露面的纳维军区总指挥官。“亚特指挥官,前几日您在乐伯星区遇袭,那么您现在身体状况怎么样了?钟晏议员呢?”一个被点起来的记者问道。台上纳维军区的几个高级军官都倒抽了一口凉气,虽然最近几天整个纳维军区总部都在传,艾德里安和钟晏似乎和解了,但过去几年艾德里安积威太深,大家对这个禁词的恐惧已经渗入了本能,这个记者居然在这样一个公共场合当着艾德里安的面说了出来,所有正在收看直播的纳维星区的人都捏了一把汗。让他们跌破眼镜的是,艾德里安居然丝毫没有动怒的意思,语气轻松地答道:“谢谢大家的关心,钟晏议员正在恢复中。至于我的状态,大家现在可以亲眼确认。”钟晏很清楚,这也是艾德里安这次在公众面前露面的目的之一。他是纳维星区的领导者,也是整个反人工智能运动的一面旗帜,他可以受伤,但绝不可以倒下,他站着,就可以给所有在同一阵营的奋斗的人们带去无限的鼓舞和勇气。可是钟晏知道,艾德里安其实昨天才拆掉所有的绷带。人们只关心这位总指挥官是否已经行动无碍,是否能够再次以饱满的状态投入工作,只有钟晏昨天晚上抚着他身上每一条刀伤留下的疤痕,心疼他忍受过的疼痛。当时艾德里安些后悔没有顺便做一个激光祛疤手术,看着钟晏的情绪明显低落下去,他把人搂进怀里,故意调笑道:“我好歹是个身体功能健全的男人,你在床上这么摸来摸去的,是在玩火你知道吗?”钟晏闷闷地“嗯”了一声,情绪还是不高,艾德里安哄了好一会儿才哄回来,当即就下定决心要抽空去总部医院把疤去掉。发布会现场,新被点到的记者站起来问道:“亚特指挥官,前几日您花重金悬赏变异类稀有血型,可以透露具体金额吗?”“不可以。”艾德里安一点都不婉转地说。那记者也不气馁,再接再励地问:“无论如何,一定是非常巨大的一笔数额,那么先前钟晏议员为何声称因为经济困难无法拒绝婚配建议呢?”艾德里安道:“他确实挺穷的啊。交不起很正常。”“可是您有钱啊?”记者问。艾德里安理所当然道:“婚前我和他不是一家的,当时我的钱和他没关系。”那个记者被他绕了进去,一时居然没发现这个逻辑有什么问题,有点晕地问:“那现在你们是一家了,请问你们有离婚打算吗?”“没有,没钱,离不起。”艾德里安简单直接地回答道,“好了,我们给别的媒体朋友一点机会。”都开始问这种问题了,看来后面没有什么重点了。钟晏缩小了直播屏,摸了摸趴在他腿上的洗得干干净净的小兔子,cao纵着轮椅检阅扫地机器人的工作成果去了。第六十章远程指挥养兵千日,用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