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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调解员了。千帆是我的好朋友,我很了解他的为人,他那个人最讨厌拉帮结派,更干不出伙同团伙组队黑人这种事。我现在也联系不到他,等联系上,问明情况会让他跟你解释的。”至此,庄晓杰真有点反感含笑半步癫这个动不动就插手闲事的正义路人,她总是想当然的用片面眼光解析事件,然后摆出道学者的姿态指手画脚。以前庄晓杰还有受制于她的点,如今完结,也偿清了人情债,更兼目下连天匝地的恶劣情绪,他再也不想逼自己装傻卖萌迁就这自以为是的管家婆。“含笑大大你什么都别说了,我知道掐我的人不是千帆,也知道他的真身就是息百川。”含笑惊起,立刻发起语音通话。“你什么时候知道的?”语气镇定音调却有些毛糙,想是在尽力遏制慌乱。庄晓杰这个点火的人自然保有真平静,呵气似的叹息:“可能比你晚一点吧,他是去年来跟我坦白的。”“他……为什么要跟你坦白?”“……他没跟你说过吗?我和他是大学校友,以前关系一直不错,算很好的朋友。”他从含笑的不知情判断她同息百川交情也不过寻常,含笑却在意他使用了“以前”这个表示过去式的词汇,这写手聚聚自大但并不蠢钝,还拥有作者的机警脑回路以及女人特有的灵敏直觉,马上做出准确评估。“你和百川是不是已经闹翻了?”“还没。”她问得小心,庄晓杰答得随意,已经烦到想拔除一切纷扰,何必谨慎对待未知的谜底,息百川和哑笛搅上的那刻起就注定他们不能再胸无芥蒂的做朋友,迟早要拆毁的房屋,谁还有闲心去维护?几句切磋,含笑大概能抓住他的心理了,原是来说和的人也忍不住任好奇心摆布,义愤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那个诺亚后裔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黑你,还要把百川拖下水?”庄晓杰本不欲打小报告,但既然含笑广开门路,他又何妨学报童投递报纸,往院落里扔一段消息。“诺亚后裔是哑笛无声的小号,他正和息百川交往,息百川当然得护着他。”含笑像掉进水泥桶,整个僵住,半晌方回神惊叫:“你说的是那种交往?百川是直男啊,我的天,怎么会这样!”庄晓杰听出惊怒、恐伤、失落和若有若无的酸楚,判断无误的话,这傻妹子正悄悄对息百川释放单箭头,平空挨一顿暴击,她该为自己舔羽疗伤了。容川跟哑笛勾搭成、jian,还执迷不悟抽不醒,简直贱得叹为观止,凭什么再做白富美的“春闺梦里人”?他既然不自爱,我又何苦帮他遮丑,抖出他的丑行让瞎眼的妹子复明才是有德之行。想罢,他举起慧剑替含笑断情丝,将自己所知的息百川与哑笛的荒唐过往交代了七七八八,成功气坏了自个儿,逼哭了含笑。女人赶在完全失态前挂掉电话,接下来的一夜恐怕会交付泪水,没办法,拆除违章搭建的情障难免让自己负点伤,好在她还没踏进施工现场,顶多被外围的灰尘呛一呛,喝一剂清热散毒的汤药自会无恙。庄晓杰摸着塞满柴火的胸口,不知该拿什么药方扑灶内怨火,不是没分剖过事件成因,洞察力优秀的他已大致捋清孽缘的脉络,能理解息百川缘何会爱上跟他性情、修养、际遇、阶层全然迥异的哑笛无声。他家世好门第高,一直接受“贵族”教育,这个贵族不是指金钱方面的豪奢,更多是精神上的缔造。总结交往经历可发现,他顶着高冷腹黑的人设只是出于顽童式的逗乐心理,本质其实比平民小子更善解人意,还兼具绅士风度,懂得人文关怀,拥有强烈的社会主人翁意识,总觉得作为“社会指导层”,应该俯身而下,去关怀帮助弱势群体。而他的人际圈决定他日常接触不到多少弱者,等到哑笛这个卢瑟low逼出现,他的“贵族”责任感便觉醒了,欣然执行起救人于水火的义举。可是他对某些底层人士的卑劣根性知之甚少,这些人心理阴暗心机深重,用柔弱无助的表象掩盖精于算计自私善嫉的内在,像把自己伪装成无害蚯蚓的饥渴蚂蟥,沾上血rou,至死都不肯松开吸盘。于是善意的帮扶轻易变成弱者对强者的;掠食,被依赖的成就感又极大、麻痹后者的判断力,坚持为想象中的伟大救赎慷慨布施,甚至甘冒天下之大不韪。一言蔽之,他就是个凯子冤大头!庄晓杰在网配的标签不少,“绿茶婊”是其中最醒目的一张,本来他还对此不甚介意,但得知息百川和哑笛有一腿后便极度不平。弯装直、撩汉子、骗钱骗情这些勾当他哑笛才是身体力行干得欢畅,端的是一碗酽之又酽的极品绿茶,婊气之足直上云天。凭什么这种贱人能躲在莲叶里亭亭玉立,而真正私生活一清二白的他却像个窦娥逢掐挨砖遇难成翔。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天也,你错勘贤愚枉做天!七尺男儿自不会学窦娥两泪涟涟,他怒到顶点便想拿人开刀解恨,到底抓起手机按了息百川的号码,先骂个痛快再说别的。第一遍铃声终结,拒接,他气上加气,拿出游戏通关的意志坚决打到通话为止。接连五分钟,埋得再深的鬼魂也给招出来,谁知等待他的竟是一场毁三观的听力测试。“喂,学长,你有急事吗?”息百川呼吸沉重,像在从事重体力劳动,就在他旁边,庄晓杰听到负伤野兽似的呻、吟哭喊,惯配字幕戏的人脑中已呈现一幅充斥蛮荒、血腥与性、暴力元素的画卷,具体构图如何却是他不敢深究的。“你在干嘛?”息百川大概也处在暴怒的尖峰,不管质问者是否已气懵,喘着耕牛似的粗气,桀骜回道:“在干人啊。”yin、糜的呻、吟顿时高亢起来,庄晓杰真想找根长矛插、进机里戳死这对不要脸的公狗,运气之后雷霆喷发。“容川,你今天要是不干死他,就别回来见我!”挂线后他随手cao起一本书连续摔打无数次,直至纸页尽数脱落,托着他的怒气都摔碎了,才汗流浃背的坐在瓦砾上喘气。体内水分严重挥发,一只铁锅开始煎他的血,熬出最鲜明的颜料,渲染龌龊的故事。他想象自己就是那个盛怒的画手,执笔若执鞭,在灵魂深处的崖壁上挥毫挞伐。容川已经没救了,信誓旦旦说谈判,转身又去跟哑笛上床,看来铁了心要和贱人做一对同命鸳鸯。老子干嘛还给他留机会,现在就爆光他俩的丑事,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