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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至少能少奋斗二十年。有意思到可笑,左岩也确实是笑着离开经理办公室的,在走回自己位置上的时候心里的脏话和脸上的讽刺终于合二为一。临下班之前左岩接到了穆娅的电话,约他一起吃饭,左岩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行,在哪儿见?”“我在楼下,你下来就看到我了。”穆娅的声音听在左岩的耳朵里不知道为什么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但左岩的注意力被她话里的内容吸引,就没多想:“你在楼下?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不早点给我打电话?”“别那么多废话快点下来就是了。”穆娅说完之后就干净利落的挂断了电话。她很不开心,对左岩没主动联系自己,对自己又主动联系了左岩。那天晚上他们一起吃了饭,左岩能感觉穆娅的心情似乎不太好,他问了一句,换来穆娅一个带着点怨恨的眼神,说怨恨可能言过其实,说想揍他要更为准确一点,看着穆娅狠狠切着牛排的样子,左岩觉得她可能是想把自己放在盘子里也切一切。但那是犯法的,所以只好切牛排。“我得罪你了?”左岩难免好奇,他觉得什么也没干,十分无辜。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就是因为他什么也没干所以穆娅才生气,她深呼吸了几次,不想说,说了也怪没意思的,可她没忍住,她都不知道原来自己是如此心直口快:“你就不知道给我打电话?”一句她最想要知道的疑问,让左岩原本不知道的现在终于变成了知道,他愣了一下,看着穆娅气哼哼的表情,有无奈叹气的冲动。他想到今天在公司遭遇的一切,经理说他可以少奋斗二十年,可他面前坐着的这一位能让他少奋斗一辈子,但不应该是那样的,不论是工作还是感情,都不应该是那样的。左岩不知道说什么,安慰不合适,解释更苍白,于是他只能识相的闭嘴,但这让原本还有期待的穆娅转瞬就变成了失望。她知道,左岩的想法没有任何改变。这天这顿饭吃的两个人都不开心,穆娅把左岩送了回去,左岩刚下车她就将车子开走了,十足的堵气行为,左岩失笑着看着穆娅的车子绝尘而去,心里想着幸好没开错方向,转回身突然听到一声细细的呜咽。像是小动物发出来的,左岩循声找过去,在路边看到了一只受伤的狗狗,它的后腿上全是血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身上的毛很脏都打结了,几乎看不出原本的长相。左岩紧皱着眉,脱了外套弯腰下去试探着将狗狗抱了起来,没有挣扎,已经十分虚弱的狗狗只是勉强睁开眼睛看了左岩一眼,似乎知道左岩对它并没有敌意,很快就重新闭上了眼睛。左岩把它送去了宠物医院,他前两天刚刚给家里汇完钱,剩下的生活费不多,就直接把自己能负担的数字告诉了医生,医生理解的点头,知道这是救助流浪狗就表示医院可以给予折扣。看着那只丑不拉叽的狗被护士抱去检查和处理伤口,左岩想着也不知道是那只狗命苦还是他自己命苦,要是那只狗的命好点遇到个有钱人说不定能给它好好治疗,要是的他命好点也能给它好好治疗,但现在两条都不具备,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希望它能撑过去。做完检查再加上处理伤口和打点滴,等左岩抱着狗从宠物医院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狗狗身上的伤口不少,除了比较严重的后腿之后,四只爪子也都磨破了,还有皮肤病,所以身上的毛都被剃光了,连胡子都没剩,当左岩看到它“赤/身/裸/体”被护士抱出来的时候,真情实感的说了一句:“太丑了!”于是这只狗就此有了名字,就叫丑狗,医生在一边忍不住笑完之后,又配合的说:“也挺好的,这样的名字好养活。”现在这只狗还没完全脱离危险,它太久没吃东西已经非常虚弱了,医生和左岩在有限的范围内做了所有能做的,剩下的要看它自己能不能撑过去。把狗抱回公寓的左岩将它安置在沙发上,狗狗看了看他,全身没有毛发的样子又可怜又好笑,左岩伸手在它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狗狗一动不动的看了他一会儿,然后缩了缩身体闭上眼睛似乎是睡了过去。之后的那一整个周末左岩都留在家里照顾丑狗,他的项目谈砸了,暂时没有其他工作倒是难得清闲,但左岩知道这样的清闲绝对不是好事,代表着风雨欲来。不过在这样糟糕的情况下倒是也有好事,那就是丑狗在第三天似乎缓了过来,左岩一起床就看到它蹲在床脚,正抬头看着他,似乎在等他起床。它的脑袋本身长得就不大,还很扁,和身子比起来比例不太好,眼睛也很小,像一对儿黄豆一样长在同样很小的脑袋上,本来就没什么颜值优势,雪上加霜的是现在还没有毛了,一大早看到这么一只狗,很辣眼睛,但是辣眼睛之后左岩又噗嗤一下笑了出来。“行吧,既然你这么顽强的活下来了,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收留你,你放心不会有什么好吃好喝的,我自己还没有呢,你就狗不嫌家贫吧。”左岩两步下了地,蹲在床脚伸手又在丑狗的脑袋上拍了一下,用了点力,丑狗也没躲,反而咧开嘴吐出了舌头,看得左岩差点没蹲稳坐到地上,赶忙嫌弃的退后两步:“天呐真tm的难看,也不知道有没有这方面的比赛,要是有你肯定能拿奖。”左岩自己嘟嘟囔囔,狗狗听不懂,已经有了些神采的眼睛懵懵懂懂的看着自己的新主人。第29章得便宜卖乖整个周末都在家里对着一只丑狗大眼瞪小眼儿,等到周一左岩出门的时候觉得自己的审美都被刷新了,好看的人更好看,不好看的人也变得好看了,世界以这种形式突然变得美好了起来。只是人性不见得能轻易改变。经理一大早就把左岩叫到了办公室,他在去boss那里告状之前特意知会,还说一般这种情况公司都不会留人了,表示自己也很遗憾和惋惜。拙劣的演技让人不忍直视,可左岩心里的空洞与茫然更为真实。如果他真的丢了这份工作,下一步该怎么走,他不知道,沉重的枷锁让他必须脚踏实地,还需要事先衡量好这块地能不能撑得住他。他想到金戴梅近乎苛刻的要求,想到左海荣的辛劳,也想到左晴的懂事,突然开始疑惑自己干嘛要那么坚持原则。不就是睡一觉,又不是少块rou,就他们家的那种情况,他的腰板不是钢筋,而是一笔又一笔的负债堆起来的,本就不直溜儿,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