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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沉并没有说话，只是眼神复杂的看着他。身后的拍门声已经消失，大概是门外之人只当是沈泽睡的很沉，也或者是已来不及在意沈泽是否在屋内，有更加紧急的事情要去处理。

“为何你会在这里？”沈泽总觉得这门外的呼救声与叶沉有关。

“对不起，沈泽。”叶沉带着愧疚的模样看向沈泽。

“什么意思？”预感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之后我会离开这里。”叶沉也不管沈泽在问他什么，就自顾自的说着，“沈泽，忘了我吧。”对上沈泽的眼睛，叶沉继续说道，“或者恨我也没关系。”

安静了一会之后，叶沉继续开口说着，“在戾灵山中的人是你对吗？”

其实叶沉一开始也不知那人便是沈泽，只是在白日的时候，他遇到了林席。

“林席？”叶沉开口问道。他很想问一问林席，当初他到底是如何离开戾灵山的。

“你为何会认识我？”林席想了想，“你是叶沉？”

叶沉点了点头，有些疑问林席怎会不记得他了？

“换个地方说话吧。”林席觉得自己有必要告诉他叶沉事情的真相。

之后他们去了一家茶馆，林席要了个包房。

“戾灵山之中的人，不是我。”林席开门见山的说道。

“是沈泽？”叶沉很快便想到沈家的易容术。

“你可知沈泽为你付出多少？”虽然不甘心，但林席还是希望告知叶沉，沈泽在背后默默做的一切。

“沈泽为你和他的父亲闹翻，他想要找到为何他父亲会针对你，拜托我替他调查。我怎会查的出？沈叔叔早已将这些事情封锁的死死的，只是我看着他每日盼着的样子，不忍心告诉他。当日也是他求着我，让我替他待在沈家，他去戾灵山找你。他知道戾灵山这地方一去不回。最后，还是沈叔叔将他带回来的。大概也是沈叔叔救了你吧。”林席冷哼一声，“明明沈叔叔一直在帮你啊，你却还要打伤他。沈泽却还是要帮你，说什么都是沈叔叔冤枉你了。若不是为了沈泽，我是不想坐下来与你讲话。”

不过林席隐瞒了，沈泽同沈及坦白他喜欢叶沉之事，惹得沈及已经好久不理沈泽的事情。林席在潜意识中，是不希望沈泽与叶沉在一起的。

“沈泽…”原来所有人都误会他的时候，只有沈泽依旧愿意相信他。

“日后我希望他能忘了，或是恨我也罢。只希望他不要再为了我去做任何事。林席，我想。沈泽就拜托你了。”叶沉认真的看着林席。

林席被他这样子弄得懵了，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也不明白他这是何意。但还是点了点头。心想他本就没打算把沈泽交给叶沉。

之后便是一阵沉默，后来林席觉得也没什么好说的便离开了。

叶沉不记得自己是何事离开茶馆的，在内心挣扎着，沈泽如此帮助自己，他如何下的去手去杀了沈鹤君。可他没有退路，唯有辜负沈泽对他一片深情。他如今也分不清，他对沈泽到底是何种感情，但无论是何种感情，现如今他必须要压在心里。他和沈泽，不会再有任何关系了…沈泽一定不会原谅他的了。

——

“你怎会知道是我。”叶沉本没见过林席，就算是再了解自己，自己也刻意注意了一些小细节，无论如何，都不会知道他不是林席的。

“沈泽，答应我。好好的。”沈泽觉得今天叶沉很奇怪。总是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说的好像他们再也不见面了一样。

“叶沉你怎么了？突然说这种话。”一丝不安感浮上心头。“你是在担心我父亲还要针对你吗？别担心了，我已经拜托林席帮你调查真相的，我一定会还给你一个清白的。”

看着沈泽为自己担心的样子，叶沉眼眶红起来。还好，屋内很黑，沈泽看不清他的红眼眶，强忍住自己的难过之意，叶沉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已经无所谓了。沈泽啊，我怕是这辈子都不会洗清了。不过已经没有关系了。”

沈泽不懂他今天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也不懂为何要说这些很奇怪的话。门外的动静已经远去，似乎从一开始这动静就不是因和自己有关的事情而发出的，所以很快便消失了。

“我要走了。沈泽，千万要忘记我啊。”叶沉冲着沈泽笑了笑，之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他知道，他不能回头。这一别，不知今生还会不会再相见，也不知再相见会不会是刀锋相见，如果是这样，他愿意死在沈泽刀下。只是今天，他没有勇气告诉沈泽自己做了什么，不是害怕死亡，是害怕在今天就见到沈泽对他厌恶的模样，他不敢想象。他承认自己很自私，也很懦弱。

这一刻他终于承认了，他害怕被沈泽讨厌，所以他宁愿逃跑，就当个胆小鬼吧。就这一次。

后来，在叶沉离开这间房间之后，沈泽彻底懵掉了。他甚至开始怀疑，这是不是自己做的一场梦。

再后来，沈及来找他，告诉他，沈鹤君与沈蔹被人杀害。沈泽终于知道为何叶沉要对自己说对不起。

沈泽觉得很可笑，他知道杀害自己父亲和大哥的人叶沉，他还是觉得叶沉一定是有自己的原因，他还希望叶沉来对自己解释。他甚至觉得叶沉只要解释了，他就信。

“我真是认错人了。以前怎么会想到，这叶沉竟如此狠心？”沈及恨恨的说道。

不过最可笑的还是，这屋里除了沈及还有沈泽有些许的难过，其他的人只在为沈鹤君办理后事后，就开始着手准备如何分配着沈家的家产。

第15章第十五章

沈鹤君这一生说起来也很可悲。

闹成如今这样，沈母也竟毫无反应。

“娘…”本是想着痛失大儿子和丈夫，沈母该是很难过，却从她的脸上看不出一丝难过，看到的竟是一丝放松？

“泽儿啊，你可知为何他这些年来，都对你如此冷淡吗？”沈母温柔的看着沈泽，眼神中有着一种复杂的情愫。

沈泽摇摇头。

“你本是最像他的一个，可也真是因为如此，在你的身上有太多他的影子，他不敢承认罢了。”沈母看向远方，似乎是陷入回忆。沈泽也不好打扰，静静的等着母亲是否还会继续往下说。“沈泽啊，这件事你也不必怨恨叶沉。这都是因果报应啊，我早该知道的。”前半句是说给沈泽听的，后半句像是对自己说的。

叶沉，这是沈泽不愿再提起的名字。他不明白，如果只是因为上次父亲愿望他了，他就下此杀手，那他这些年还真是没有好好的认识过叶沉。一定另有隐情吧，沈泽在心中为叶沉开脱着。

没时间再去思考这些，沈家早已乱成一团。沈及也无法再管沈泽是何想法，他必须撑起这个家，现如今没了沈鹤君和沈蔹，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