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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傻笑起来,额头贴着陆质的颈侧,温热的鼻息一下一下扑在那块皮肤上。紫容把伤手放在陆质身后,在榻上小心隔着,抬起好的那只手摸索到陆质的侧脸,然后拿手指慢慢描绘他的眼尾,玩儿的乐此不疲。陆质被他摸和蹭得痒痒,偏头躲了一下,就立刻被紫容用额头顶回去:“别动,给我摸一下。”要不是这句话说的奶声奶气,还真像个登徒子。只是把紫容比作登徒子,来非礼自己——陆质笑了。他掐着紫容的腰把人扶正,低头看这人自己穿的一身衣裳。出门时翻来覆去地跟他确认了好多遍,马车上多带一套衣服没,又让把马车靠着玉兰树停在中院。回头想想初见那天,陆质就差不多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可是垂眼一看,紫容把新衣穿得叫一个乱糟糟:虽说中衣的系带都系着,但应该是哪里没拽平整,领口处一边攒着一团衣料,另一边自然不够用了,就露出锁骨下边儿一片雪白的皮肤来,衬着外衫深蓝色的衣料格外显眼。中衣是穿成那样,外衫也没好到哪去。对襟圆领外衫上的琵琶扣只扣了两对——前两对老老实实的扣着,再往后应该是穿衣的人没了耐心,只当看不见后面那几对扣子,拿手护了衣襟,只求不把自己的肚子露出来。“懒鬼。”陆质动手帮他整理衣服,淡声道:“就穿成这样?”紫容呆呆的动了动脑袋,在他肩窝处蹭蹭,垂着头坐直腰身,边老实让陆质从里到外给他拉扯衣服,看着是理直气壮的样子,却把脸藏了起来。他想着连个衣服都穿不好,一心只觉得在陆质面前丢了脸,此事非同小可,便忍不住嘴硬地为自己找补:“我、我好不容易才弄好的,你又来捣乱……”陆质都气笑了,空出手来在紫容脸上拧了一把,才把他系的死结一个个打开,再重新系上。紫容给拧的叫了一声,抬起头露出来的面皮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红扑扑的,眼里又水润润,带着天真的软糯,还又有些说不出的勾人。陆质手上动作不停,蹙眉仔细打量了下紫容的脸,有些后悔,道:“一点力气都没用,怎么略碰一碰就红了?”他心里不大有底气,自己糙的很,小花妖是个娇气包,大概真的弄疼了他,道:“给你揉一揉,以后不这样了。”紫容刚被陆质捏了一下,心里正美,听他这样说,连忙道:“是因为害羞才脸红,不是被殿下弄红的。”他把害羞两个字说的认真,陆质便忍不住轻笑,问:“你有什么好害羞的?”紫容扭捏,道:“我不会穿衣服,是个麻烦精……”说着话,大概是马车行到风口,忽然就来了一阵猛烈的风,把侧边车窗的帘子完全吹起,寒风带着凛冽的气息,瞬间灌了满车。守在外边的小厮立刻察觉到,生怕风窜进去凉着了皇子,便立刻钻进去整收窗帘。一掀帘子,却见陆质已经转过身子,背靠车窗压住了棉帘,跟他们一块儿出宫的软糯漂亮的小少年正衣裳半解坐在陆质腿上……小厮理所当然地“反应过来”自己撞了殿下的什么好事儿,即刻想死的心都有了,身体的反应快过脑子,闯进去的一瞬间,他已经跪了下去,只愣了一瞬,便哆嗦着边告罪边往外退。紫容被惊了一跳,可还没等他钻进陆质怀里,人已不见了。陆质往小厮的方向瞥了一眼,看紫容脸上还是惊慌,便故意冲他笑了笑,续上刚才的话,道:“不是麻烦精,是个香喷喷的宝贝蛋。”“嗯?”紫容先是瞪大了圆眼睛,然后反应过来,睫毛颤了颤,眼神忽闪,不敢看人,明显是不好意思了,磕磕绊绊地说:“是、是吗……”陆质没有回答。给他解开衣服的时间已经够长了,刚才还突然灌了一阵风进来,陆质不再逗他,低头专心手上的动作。因为紫容刚才一直趴着,所以把自己的肚子,连同那一块的衣料全都捂得热热的。又不知道他使了多大的力气去打结,三个死结那叫一个紧,陆质费劲儿去解的时候,免不了就会看到里面白皙的皮肤。看上去嫩生生,又软乎乎的。忽然就有种很想探进手去揉一揉紫容肚子的冲动是怎么回事。想到小又软的一团,缩在他怀里,袒露出软绵绵的肚子。陆质感觉有些燥热。“殿下……”陆质的动作突然顿住,紫容不解地叫了他一声。“嗯?”陆质极少见地楞了一下,玩过来的眼睛眼底情绪颇深,很快却又像什么事都没有了一样,垂下眼手指翻飞,就把紫容的中衣料理好了。弄好中衣,还有外衫。紫容乖乖仰着脖子,让陆质给他扣扣子。陆质眼神又暗了许多,这个人……怎么连脖子上也是嫩的,一段修长的颈子,上面的皮rou都好像能掐出水,连带着那个小小的喉结也可爱起来。紫容对陆质的掩藏的极好的翻涌的情绪毫无所查,没注意到抱着自己的人往后仰了仰,分开了两个人贴住的上身。一路无话。沐浴后,紫容趿拉着鞋从里间走出来,陆质不在,应该是去别屋里洗了。今日实在太累。公主府那棵紫玉兰已有些年头,因而附身不易,耗了紫容许多灵息。虽说热水解乏,通身泡了一遍之后,自觉没有在车上那么困,但还是筋骨酥软,只想到床上去趴着。但想起先前陆质说的,要擦好头发再睡觉,紫容便止住上床的步子,老实坐在床脚的贵妃榻上擦头发。玉坠原本是想伺候他沐浴,可惜紫容不用,还叫她去睡,到晚上都不用伺候了。但吩咐是这样吩咐,玉坠哪里敢,便在寝屋外候着。这时听见紫容出来的声音,便问:“主子可要茶水点心?”紫容想说不用,但转念一想,今日陆质并没吃什么,便说:“只要一点。”他补充道:“只够一个人吃就好了,不要太甜,要软的。”玉坠得了话,心里才轻省些,忙答应着往膳房去。又过了一会儿,头发都擦得半干了,陆质还没进来。刚才紫容学着陆质那样,把自己中衣的系带系的稍微顺眼了些,还想着给他显摆呢,是以心里有些急。榻上放着他的一盒绿玻璃纽子,紫容闲来无事,便闭着眼睛抛,左手抛起,右手接住。这样玩儿了一会儿,右手没接到左手抛出的纽子,睁眼一瞧,陆质正站在他面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紫容拿开膝上的木盒,起身便是一扑:“殿下!”一炷香没看见陆质,紫容就憋了一肚子话。他拿头发碰碰陆质的脸,告诉陆质:“头发擦好了!”“嗯。”“还有这个。”紫容拉着陆质的手放在自己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