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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深深的痴恋与期冀……此情可待成追忆,唯独你——是我此生执念。来世,我定要先于他遇见你……转身回首间,华荷媚抱起断骨的琵琶,携着长剑,用尽力气,从城楼上一纵而下!烽烟交叠,黄沙盘旋,残阳似血,凄厉的色彩照在那一身天蓝色的襦裙上,平添了一份杜鹃啼血的悲凉。观战台上的人猝不及防,显然没有料到这女子惨烈如此——拔剑自刎、纵楼跳下、死无全尸。狂风大起,千军万马呼啸而过,铁蹄无情踏过女子尸身,踩碎那把琵琶……血染天蓝、渐溢黄沙、尸骨无存、红颜消殆……萧音停歇。斩离云回头一看——江玉树一口血吐,晕染衣衫,脸色惨白,似蝉翼稀薄。“阁主!——”一声惊呼!“我……无……事。”他挥手止退劝阻。尽力睁大双眼,想看清那金戈铁马的无情踩踏,也想看清那贞烈女子的容颜。风在眼前划过,摩/擦出酸涩的疼痛。轻阖眼眸,耳边是他娇柔却又坚定的声音——“公子懂华荷媚。华荷媚愿为繁烟阁血卫……”“公子的萧与荷媚的琵琶本是寂寞之乐,荷媚此生知己,公子你是唯一!”“血卫也好,知己也罢。华荷媚此生无悔。”清脆悦耳声音中的情谊终是汇成一句话——“荷媚此生飘零,有幸遇到公子。若能与公子再和一曲,哪怕血溅黄沙,哪怕死无全尸,华荷媚也心甘情愿。”那惨烈女子跳下城楼后,所有人都看到飞来峰血流如注,栽倒生死不明。南燕大军一时间军心不稳,士气动荡!如此良好时机,赵毅风自然不会错过,咬牙撕碎战袍,草草包扎箭矢擦伤。一跃而起,迅速跃马而上!一往无前!“东齐不败!南燕、玄真血债血偿!”身侧的士兵见主帅威武雄壮,锐气大增,吼声震天,开口应和:“百邑威武!东齐不败——!!”南燕、玄真联军失去一个主帅,士气大减,饶是仇万里迅速指挥镇压也不能制止四散如鸟兽的大军。所有人一见赵毅风策马扬鞭的霸气和震天动地的百邑大军都丢盔弃甲而逃。城楼上,萧音早已停歇。斩离云挥动令旗,各种各样的令旗,果敢决绝的姿态。代表了江玉树不能看见战场的一幕。各种阵势变化,马不停蹄厮杀。这是真正的以乐音为鼓,兵马为棋,对阵厮杀。争的不是天下,而是男儿傲气荣辱!远处四散败落的士兵,失去一国主帅后逃窜不稳的阵型,惊恐无助的眼神,散落一地的旌旗……仇万里痛惜的看着这一切在自己面前上上演,不可置信的摇头:“怎么会?百万大军不该是这个结果。”他仇万里不甘心!不想再添伤亡,仇万里挥动令旗,一声令下:“撤退!撤!联军撤出天倾境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联军迅速汇集一方,慌忙逃窜。仇万里眸光紧随城楼上那一道白色的影意动。“傲世双雄,你们等着!”百万大军伤残大退,东齐乘胜追击,只把联军逼出边境三十里开外!这一场战争以两国联军的落败撤退获的小胜。看着一张张倦怠的脸,远处烽烟迭起,赵毅风一声令下:“收兵!”骑兵率先汇聚城楼下方:“东齐不败!”后续而来的步兵吼声震天:“东齐威武!百邑不败!”江玉树的乐音成功迁出华荷媚的琵琶,一曲萧音,掩藏杀意,看似温柔的萧音,实则会把人心由梦境代入现实,直至走向凄凉和无助。荷媚,你在天有知,定会保佑东齐大胜的吧?天倾280年,天历八年十月,“媚音大战”以东齐城的暂时小胜告一段落。此战,南燕、玄真两国积聚百万兵力攻打东齐。定王赵毅风和江玉树竭力死守。东齐城在此战中是没有优势的,毕竟,两个主要领军人物都受伤,险些魂归西天。但就作战手法来说,百邑大还是更加先明一些。此时的东齐城,所有士兵都在为这短暂的胜利欢庆,战袍未解的士兵们高声欢呼,有人性命安好后激动泪流,有人相互抱团,慰藉战场心酸。呼呼凉风掩盖不住所有人的豪情,早已有人耐不住,甩开膀子大吼:“百邑威武,天倾不败!”众人狂欢小庆中唯独没有江玉树。赵毅风找到她时,他正在营帐里泼墨,那双奏遍优美乐音的手此刻握住一只纤细狼豪。本能的凭着感觉绘画,白衣上尽是墨迹朱砂染料。赵毅风静静的看着他,不敢打扰,也不愿打扰。战场上的江玉树可以冷硬无情,可以杀伐果决,可以淡然无波。可不知为什么,赵毅风看着这样的他,心中有一丝丝的抽疼,疼的他想哭……墨画渐渐勾勒出轮廓——一个美人嫣然一笑,亭亭玉立,天蓝襦裙,眉眼含情,怀中抱着一把琵琶。江玉树看不到,只能本着心里所想勾画女子容颜,纵使有的墨迹晕染一团,有的颜色配错了位。赵毅风也不愿说出那副画的瑕疵。“华姑娘很漂亮,玉树画的很像。”赵毅风在他身侧轻轻发声。江玉树执笔的手一顿,无华的眸子空洞的看向远方,淡淡回应:“我从未见过她真容,只能绘画成如今模样。不管像与不像,就当做一份念想,只是这人……再也不会回来了……”他收起墨笔,玉箫探索两步,找寻插瓶,将华荷媚的画像放入。看到里面多副画像,每一个都精致包扎,赵毅风不解:“这是?”江玉树环抱一众画像,轻阖眼眸,掩饰眸中酸楚:“他们都是‘繁烟阁’的血卫,都是为了救我、护我、助我而死去的人。”将一众画像轻拭尘霾,放入插瓶,盖上盖子。这一切,好像在隐藏一段过往,他消失一年后为何声名鹊起端的过往。而那画,更像在勾勒他的人生。描画他不为人知的身世。赵毅风静静看着他,因为他知道他——他那么倔强,那么傲气,怎会展现自己的脆弱?像江晓梅离去、江玉芝死去、张大坑阵亡后他都是自己一个人孤单的用萧音,用墨画来抒发。他不说,也不会说。纵使心内郁结,纵使苍白荏苒,他也不说。只是用萧音,用城楼上的寒风,用执笔作画的手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