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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上他,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我也算个东道主,你到了S市我怎么的也得做东请你一顿啊,明晚带你去S市最出名的蓝度酒吧玩玩,怎么样?”“没兴趣。”严钧划卡开门。“大家谁不出去玩啊,你难道要自己留在酒店?”康明文觉得不可思议,“你不会是怕你家陆祁生气吧?”“你提他没用,”严钧一边放行李一边看他,“我只是对把自己灌个酩酊大醉再找个人一夜情没甚兴趣而已。”“你俗不俗啊!”康明文一脸的受不了,“你以为蓝度是什么不入流的小酒吧吗,没点意思敢说是S市最出名的酒吧吗?你去就知道了,保证你大开眼界。”“我很忙,”严钧还是兴趣缺缺,拿起手机朝他晃了晃,就抬腿往外走,“我走了。”康明文无奈,只好说:“你如果想去了就给我打电话。”严钧应了一声就出门了,然后一边往酒店外面走还一边想,他连他号码都不知道打个屁电话。等他出了酒店门,酒店门口停的一辆黑色大众车下来一个穿着黑西装的保镖向他点头示意,严钧三步两步走过去,坐上车,保镖替他关好车门,小跑回了副驾驶,车子马上就开走了。坐上了车的严钧问前面的保镖,“老杜呢?”“杜哥在家里等您。”严钧点点头就没再说话,车子开了快一个小时才停在了一栋别墅门口,严钧下了车一边在心里吐槽杜修的暴发户程度,一边跟着保镖往里走。一进别墅,就见杜修一只手拿着文件夹正皱着眉头看的专注,另一只手上的烟灰都很长了,细细簌簌落在名贵的皮质沙发上他也毫无所觉。严钧走到他对面坐下来问他:“看什么呢?”杜修在他一靠近就把东西合上了,放在茶几上,顺手把烟蒂掐灭在烟灰缸里,“来的挺快啊。”“下了飞机就过来当然快了,这么着急把我叫来干嘛?”“你要找的三样东西,有一样有了下落。”严钧沉吟了片刻:“墨玉灵芝?”“你怎么知道?”杜修惊讶。严钧笑了笑,相比于另外两样终年不见天日的东西,墨玉灵芝的确是最好找的东西,可也是最不好找的东西。另外两样的下落严钧心里有几分成算,也知道大概要找的方向,墨玉灵芝就不一样了,现在全世界信息共享,这种本身就稀少的东西或许早就被慧眼识珠的收藏家收藏起来了,想找出来无异于大海捞针。在严钧眼里或许这个会是最晚出现的,没想到竟然这么快。他皱了皱眉:“这么快?”杜修抽出一根烟,点了,眯起眼深深吸了一口才说:“说来也是巧了,盛辉集团老爷子半个月前心梗去世了,他的遗嘱上有一条是将他的私人藏品进行拍卖,所有拍卖所得全部用做慈善捐赠,拍卖目录上就有‘墨玉灵芝’这一样。”严钧的眉头深深皱起,在眉间形成深刻的一道竖纹,“太巧了。”“是啊,太巧了。”杜修冷笑一声,“真是犯瞌睡就给送枕头的好事啊。”严钧静默了良久,沉声说:“东西都送到我们眼前了,没有不接的道理,见招拆招吧,如果真的是我要的东西,我志在必得。”杜修看他:“你决定了?”“嗯。”“好,”杜修缓缓吐出一个烟圈,“盛辉的现任董事长王礼腾约我后天晚上在‘蓝度’谈给这批藏品做地下安保的事情,我到时候会把你安排进去,见机行事,摸摸盛辉的底。”严钧心头一跳,脱口而出:“约在哪?”“蓝度,S市最大的酒吧,这种留一手的事还是不好放到台面上说的。”严钧心里跳得厉害,总觉得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事,蓝度这个名字一天听到两次实在是让他很难不怀疑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猫腻,“蓝度和盛辉什么关系?”杜修很快就察觉出严钧变得难看的脸色,知道大概是出了岔子,“蓝度是王礼腾的私人产业。”把见面地点约在自己的地盘这非常合理,可是偏偏康明文的邀约让严钧有所顾忌,他腾地站起来,神情很是严肃:“杜修,这几天除了必要的事,都不要联系我,我现在立刻回去。”他忽然觉得,把那个敌友不分的康明文放到触手可及的地方,或许是最错误的决定。杜修也站了起来,“出了什么事了?”“没有,”严钧脸色沉得厉害,“暂时没有,我先走了,你们小心。”“你放心。”严钧出了别墅坐上了车,心里还在捋这笔乱账,康明文这个人是个变数,他到底是想要示警的知情人,还是布下陷阱的敌人严钧心里也没个准数,只能将计就计,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至于盛辉集团更是疑点重重,老董事长王学海的死,频频出现的蓝度酒吧和横空出世的拍卖单都巧合的过分或者说出现得恰到好处。严钧的重重心事在头一只脚迈下车的一瞬间就消失得一干二净,他的脸色很平静还带了点轻松悠闲,他晃晃悠悠地上了楼,一划开门,发现康明文刚洗过澡正腰间围着条浴巾露着漂亮的腹肌肆无忌惮地吹头发,见他进来,愣了一下,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大大方方地笑了笑说:“这么早就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会很晚呢。”严钧一耸肩,“他是下午的飞机,所以匆匆见了一面就回来了。”“哦,”康明文随口应了一句,显然不是很关心,他一边呼呼作响地吹头发,一边大声跟严钧说:“对了,我今天晚上不回来了,明天早上我直接去会场,你洗了澡就早点休息吧。”严钧:“知道了。”康明文麻利地吹完头发,收拾地光鲜亮丽就出门了,严钧坐在床边看着他离去关上的房门,眼中一时间晦涩不明。良久,他才重重往后一躺,左小臂搭在额头上,阴影打在脸上,显得有些疲惫,右手从兜里掏出手机,半睁着眼翻出陆祁的电话,拨过去。电话响了两声,陆祁就接起来了。“怎么才打电话来?都安置好了?”听到他低沉悦耳的嗓音,严钧才觉得紧绷的神经开始舒缓下来,他带着轻微的鼻音“嗯”了一声。似是听出他情绪不高,陆祁问:“累着了?”“还行。”他顿了顿,“还在工作?”“嗯,你累了就睡一会。”严钧轻轻扯了扯嘴角,“放心,我不会亏着自己的。”陆祁低笑一声:“想我了吗?”严钧翻了个身,把下巴垫在胳膊上,微眯着眼,含含糊糊地说:“一点点吧。”陆祁低沉的声线震得严钧耳廓发麻:“真希望你上了床也能这么嘴硬。”严钧啧啧称奇:“陆老板,你这是欲求不满啊。”“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