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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无比。作者有话要说: 这其实是个披着复仇外衣的救赎文,也不知道你们看出来没有。很多疑问慢慢都会解答的,耐心点哦,文不长的。另外上章改动了一些细节,可以再看看。晚上还有更新,不过会很晚。~☆、第37章验血检查之后,顾悠的怀孕彻底确认下来了。虽然正式进入了妊娠期,但很幸运的是,她几乎没有什么不良的反映。不吐不恶心,情绪也挺稳定,只是偶尔会有些精神不济。薛家对她实在照顾有加,就连在公司遇到薛国梁的时候,都得被他询问几句今天怎么样?新职位原本就不难上手,再加上又成了孕妇,主管郭占雄更是几乎让她做了闲职,每天处理些事务性文件,按时按点下班就行。跨江大桥的档案,顾悠已经看完了。设计师那一栏上,薛国梁的大名赫然在立。据说,当年没出事之前,他甚至还想着要把这座桥的设计图纸,送到什么协会去参加评奖。这图纸现在来看,当然是没有问题的,可如果不是这个地方出了错,而是如外界所说的施工有误,那为什么之后薛国梁就不再设计任何东西了?建筑设计出身的他,就毫不留恋那种从无到有,尽情在纸上挥洒脑力的时刻?如果没错,至于封笔吗?这件事,只能用‘蹊跷’二字来形容。这方一筹莫展,那方也不安生。周六中午,何昔约顾悠吃饭。这是他自从得知顾悠要结婚之后,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她。估计是想通了。其实不想通又能怎么样呢?何昔照旧在家宴请她,得知她开始吃荤后,整桌几乎就都是硬菜。幸亏顾悠对rou腥鱼腥之类的没什么反应,不然可热闹了。桌上,何昔举杯致歉:“很抱歉没去你的婚礼。”‘因为没办法祝福你,所以这婚礼我去不了。’顾悠想起了他当时的原话,摇摇头端起水杯:“没关系,我不在意。”“……好。”他一口闷了杯红酒,表情极其认真。顾悠满脸黑线,这家伙搞得像江湖人士一样,至于吗?“另外……”何昔再次举杯,“我答应你的事,有一个没办到,很抱歉。”“哪个事?”“呃……你不是跟我说,不要跟任何人说你要结婚的事吗?”“……嗯。”“我爸知道了。”顾悠立刻沉默,直勾勾地盯着何昔。何昔哪受得了她这种目光,赶紧澄清说:“我爸是自己发现的。你也知道他原来在华坤建设干了多少年,很多人到现在都还是他的朋友。我呢,跟你道歉的原因是……是他后来缠着我问东问西的时候,我心一烦就直接告诉他了。这点,我做的有些不对。”顾悠继续沉默,只是收回了盯着他的视线。虽然不是母亲和弟弟知道了,但何叔叔已经得到了消息,他们两个还会远吗?想想就觉得头疼。何家婶婶一向热心,她一个电话,家里那两位巨婴立刻会炸掉。何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结婚不能被家里知道,但也已经被她的神神秘秘给弄习惯了,安慰道:“你放心,我已经让我爸保密了!我让他以他儿子未来的子嗣作担保的,差点没被他揍出毛病来!放心……”顾悠放不了心。虽然母亲和弟弟找上门,倒也不是什么天大的bug,但她就是不想见这两个人。一个永远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除了儿子外,对谁都尖酸刻薄。一个则好高骛远、不学无术,臭毛病一堆,多愁善感得像个孕期妇女。两个活生生的巨婴,认为生活必须绕着他们转,不然就立刻撒泼哭闹给你看。“哎,你说你结婚这么大的事,就不能让阿姨和顾墨知道一下?”何昔小心翼翼地问她。顾悠收回思绪,又把目光投到他身上,刚要开口说话,门铃突然响了。何昔纳闷地去开门,心想薛乔瑾都回纽约了,这是谁啊?“……爸?”“嗯。”何金明嫌弃地看了眼自己儿子的傻样,黑着脸率先进门,准备弯腰换鞋的时候,瞥见屋里还有人。惊讶过后,他笑道:“小悠也在啊……”“好久不见了,何叔叔。”顾悠笑着起身。何金明示意她就坐,自己也走了过来,一下坐进何昔的位置,下巴一扬指挥他添碗筷去了。何家小霸王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老爸的虎头钳,立刻乖乖行动。“最近还好吗?”何金明慈祥地问。“很好。”“听何昔说,你嫁到薛家了?”恰好就坐的何昔险些呛死,咳咳咳半天只惹来他父亲的冷眼。顾悠笑道:“是,我结婚了。”何金明颔首,眼神有些意味深长,“孩子啊,你不会是因为你爸--”“没有。”顾悠打断他,再次对何叔叔的精明能干印象深刻。何金明显然没那么好打发,沉默了很大一会儿,语重心长地说:“婚姻是大事,幸福是第一位的。你爸爸……虽然我无意说他的坏话,但他最后那几年,确实有些偏执了。你啊,应该有自己的判断,不能只听他的一面之词。”顾悠扯出抹笑意,突然问他:“您那时候也在华坤的设计院,对吗?”何金明一窒,“对。”顾悠笑了,“我记得我爸当时特别兴奋,说要做大项目了,天天念叨着要特别感谢您。”何金明叹气:“小悠啊,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当初谁能想到以后会发生那种事呢?你可不能因为这些旧事,葬送了自己的一辈子啊。”顾悠静静地看着他,并不言语。树倒猢狲散,何叔叔是唯一一个在事后还肯跟他们家有来往的人。为这份情,她才可以忍着听他劝说这么久。“您还记得当初的大桥的设计图纸吗?”她岔开话题。何金明明显又是一怔,“那么久的事,不记得了。”“当初很热闹的,您忘了?”顾悠不信。何金明又叹了口气,紧紧地盯了她好大一会儿,面色不算太好看,“……忘了。”顾悠颔首轻笑,还要再问。何昔插话了,“你们俩能说些明白话吗?”完全一头雾水。因为事情发生的时候,他已经启程去纽约读预科了。后来的一切,都是只言片语从家人嘴里听来的,他只知道顾叔叔偷工减料犯错了,别的一概不知。顾悠替他加了块红烧rou,“没什么,都是些不重要的事。”何金明也敷衍他:“吃你的饭。”何昔:“……”这顿饭吃得别扭。一个全程都在见缝插针的劝说,另一个则无时无刻不在寻找着突破口,还有一个自始至终都处在慢半拍的询问状态。晚上,顾悠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