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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旧”了。李佟带着一张表格进来,上面用圆珠笔写了一些没几个人看的懂的战术。“地中海的终极决战战术。”李佟手指在上面戳了戳。“这10号,11号,是不是湘北樱木花道和流川枫附体啊,怎么地中海在号码那圈了又圈?”一个板寸头探过来问。“明天你就知道了。都安静了,地中海过来讲解明天的战术。”李佟拍拍床板。一中的资料很快被发到每个人手上,徐汇泽是11号,瞿麦是10号,但是他们的名字没有出现在上面,只有号码。同样,在一中球队的宿舍,侨中的资料也发到每个队员手上。“4号是他们队长,得分基本都靠他,但他体力不好,到时候逼紧防守他,我们可以换两个防守的,他们只有一个4号。”一中教练是个蜜色肌肤的中年男子,高大威武,肌rou结实。徐汇泽看也不看那些资料,靠着床板昏昏欲睡。伴着他们讨论的声音他闭着眼睛脑袋放空身体放松。他能感觉到瞿麦看自己的视线,他已经习惯了,却不愿意对上,索性留了个后背给他。徐汇泽穿着背心,露出一大块后背,皮肤光滑,能看到因为姿势而突起的肩胛骨。他有一种奇异的感觉,不知道有多久没这样紧张,好像有什么事会发生。还能有什么事令他这样,他能想到的就是赖安世。不过赖安世可是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出现,他以前就不喜欢打球,因为他不喜欢身上黏糊糊的,赖安世即使生活不好他也尽力维持表面的清爽整洁。总之,赖安世在他心里是一朵……高山雪莲。第二天上午,比赛时间还没到,室内球场的观众席坐了不少其他对的队员,还有市体的学生,李佟第一次有了热血沸腾的感觉。你能想象站在人群中间,受人瞩目的感觉吗?他们为你喝彩,因为你一举一动而心旌摇动,因为你一个得分而起立鼓掌,因为你一个失手而扼腕叹息,这种指挥别人情绪高低起落的成就感不知不觉让李佟沉迷。双方从两边入口进场了。赖安世走在队伍比较靠后的位置,在队里他的身高顶多是中上,所以他在队友们身体的缝隙里看一中的队员。他一看就看到了徐汇泽。一瞬间,他以为看错了,机械地迈着步伐前进。眼睛却直直地看着那张睽违近两年的脸。是他,徐汇泽。赖安世以为自己是铜墙铁壁,任何情绪都敲打不入,早已达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超然心境,然而只要一见徐汇泽,那满腔熄火了的情绪瞬间被点燃,他如被抛到岸上的鱼,腮不停煽动,渴求着水。两边队伍在各自休息区坐下,隔着几米远的球场,徐汇泽正和瞿麦说着话,瞿麦开玩笑拿胳膊肘撞他胸口,两个人都笑了。赖安世想:他过得很开心就好。地中海在叮嘱最后的话,周围还有观众的讨论声,赖安世的耳朵自动屏蔽了所有声源,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他甚至生出错觉,血液像溪流缓缓流动,窸窸窣窣响。瞿麦长高了,显得清瘦。赖安世想。徐汇泽呢,还是那张脸,只是才两年时间,怎么黑了不少,以前苍白少有血气。赖安世有很轻微的散光,所以他看不清楚徐汇泽的五官,正当他想比赛完后过去怎么打招呼,就看见瞿麦看过来。紧接着,徐汇泽也望了过来。徐汇泽站了起来。徐汇泽走了两步,停下,跑了过来。侨中这边有些人站了起来,看徐汇泽穿着队服来势汹汹,都担心这11号是来揍人的。赖安世坐不住了,跑吗?要说什么?所有的语言在徐汇泽站在他面前时很没骨气地遁了。赖安世脑袋都空白了。“安世?安安,是你啊赖安世!”徐汇泽弯着腰看赖安世。双方队员都看电视剧般看着脸上写满“我终于找到你了”的徐汇泽以及一脸懵逼的赖安世,只有瞿麦脸色难看,如阴云罩顶。“阿泽……”赖安世只说了这两个字。尖锐的哨声强行给这温馨画面划下休止符,徐汇泽笑:“安世!比赛完了别跑,我有很多很多话要和你说!”赖安世从头到尾只喊了徐汇泽名字,还没点头就看见徐汇泽跑回了自己队伍。李佟摸着下巴看了看,最后停留在徐汇泽看过来的目光,他如临大敌。那就球场上决一胜负吧。李佟活动着手腕,套紧了护套。双方五个首发队员上场,站在中场线,裁判手掌托球,随着一声哨响,球被抛起,赖安世看见徐汇泽跃起,指尖碰到了篮球!李佟慢了一秒起跳,但是他时机抓的好,在徐汇泽后续力不足的情况下,顺利把球拨到了一旁等候的后卫。接球,传球,得分。第一个两分是侨中得到,配合得完美流畅。赖安世也跟着鼓掌,目光却追随者徐汇泽。开始只是一点点的喜悦,像黎明前闪烁在天空的暗淡星子,很快,这股重逢的喜悦像喷薄的朝阳,一下子把地平线烧成金色,赖安世整个身体所有细胞都在喜悦,他站了起来,握着拳头看场上跑动的徐汇泽,这一次他才真真切切清清楚楚体会到“喜悦”。原来,他是这么想念徐汇泽。第十一章比分36-40,侨中暂时落后四分。李佟下场,看一眼赖安世,走到他身边坐下。地中海过来拍了拍李佟肩:“很不错,这样保持反超有可能。现在场上节奏慢慢被你控制了。”李佟当然知道,当他发现赖安世目光追逐着对方11号时,就拿出来200/100的能量在搏。“靠,就差4分了。等会儿我盯死那个10号,一旦10号被防死,11号就少了摸球机会。”一个队员说。地中海扫一眼队员们,调整力量:“赖安世,下半场你负责盯10号,李佟,你依然负责11号,其他人位置不变。”赖安世吃惊地看着地中海。“怎么,还不愿意?”地中海问。“不是,瞿……10号看过去很强。”赖安世坦然道。“那就想办法比他更强。”裁判哨响,两队人上场。徐汇泽看到赖安世摸着手腕处的护腕上来,汗流满面地打招呼,调皮地眨眼。一中有人笑徐汇泽,不准放水。瞿麦没看见上半场防守自己的人上场,看了看赖安世,心里已经明白了。看到徐汇泽兴奋的表情,他脸又沉了些,一边嘴角勾了下,扬着下巴看新对手。赖安世没忘记当年被他堵在班级门口的情景,他深呼吸一口,走了上去。“好久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