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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道:“回主子,是属下无能,未能打探清楚便仓促来报,请主子责罚。”那被称做主子的人正想说什么,忽然顿了一下,厉声喝道:“什么人!出来——”话音未落,温煦便听得一声尖利的破空之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急射而出,“噗”得一声没入身边一颗大树浓密得枝叶,直入树干!温煦心中大惊,自觉自己气息隐藏得没有破绽,却不知为何被发现了,这还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不过,此刻再想这些就有些不合时宜了,眼下还是先离开这里才行。正待提气离开,忽然听得身前离窗口最近的那颗树上一阵细微的想响动——有人!侧头看去,恰好看见一名黑衣人一跃而出,就这么不偏不倚得落在自己栖身的这颗树上!那人显然也没想到身边这么近得地方居然还藏着另外一个人,不由一愣。而就在这一愣之间,一道灰影由窗口弹出,直奔温煦栖身之地!温煦也来不及多想,将声音压到最低,道:“跟我来。”说罢便使了行云踏月的步法,瞬间滑出三丈之外。那黑衣人只是稍做犹豫,便知眼下别无选择,也连忙施展轻功尾随而上。索性温煦与那黑衣人的身手都很了得,加之温煦对这里熟得就像自家后花园一般,几停几走之后,便将那追出来的灰衣人彻底摆脱了。那灰衣人到不值得担心,倒是那灰衣人的“主上”才是真正危险的人物,若是他认真起来,只怕自己没有那么容易走脱,因此温煦不敢懈怠,又带领着黑衣人曲折得奔出三、四里地。站定之后,温煦闭上眼睛细听了片刻,才松了口气,抬起眼皮看着一旁同样刚刚站定的黑衣人,心里思量着此人的身份。会是小曦的仇人么?为何会在此时夜探逆天府?黑衣人也同样打量着温煦,只是他身着夜行衣,脸带面巾,只露出一双眼睛,看不真切;而温煦只是将白日里的一身白色行头换成墨色衣服,脸上毫无遮掩。温煦只觉得那双眼睛有些眼熟,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只是一时又记不真切。努力思索了一阵,温煦干脆放弃了,既然对方不愿以真面目示人,想必有他的理由,我又何必寻根问底呢?想到这里,温煦便微笑着向对方拱拱手,就算是打过招呼了,接着便打算转身离去。“这位公子,请留步。”那黑衣却反倒开了口。作者有话要说:我有罪我有罪我有罪我有罪我有罪我有罪……布丁知道这次很久没有更新了,之前长假放完之后是堆积如山的工作,赶得很辛苦,然后拼命拼命得挤出时间来写,因为已经接近尾声,所以收尾的工作很繁琐,(没存货了)所以要拼命想,因此才完全没有时间写,实在是抱歉。之后一段时间估计也会是这个状态了,优先保证,先给大家说个抱歉。等那边结束了,就可以火力全开得写这边了,远目ing……☆、北剑南情“请公子留步。”那黑衣却反倒开了口。温煦收了脚步,回头。听声音很耳熟,略做思索,这声音不就是今天白天那个说‘管好你的女人’的那人么!黑衣人一把扯下面纱,可不正是‘南情北剑’之一的北剑公子——决无伤。“原来是北剑公子,久仰大名,今日有缘得见,果然名不虚传。”温煦连忙拱手施礼。决无伤上下打量温煦几眼,也拱手还礼道:“阁下可是南情公子?”温煦一愣,遂笑道:“北剑公子好眼力,正是在下。”决无伤眼尾扫过温煦垂在身边的右臂,道:“南情公子轻功天下卓绝,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不知决某是否有幸能邀南情公子畅饮一杯?”温煦有些发呆,北剑公子冷心无情,天下皆知,从来没人听他说过三句话以上,今日竟会得他主动相邀,如此想来,这个面子还不能不给。……片刻之后,温煦环顾四周,笑道:“决公子,好兴致啊。”决无伤并不搭话,只随手拨弄着刚刚燃起的篝火。温煦心中哀叹,你既不喜开口何苦偏说要畅饮,搞得现在自己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突得一阵林间微风,几只已经归巢的倦鸟被惊飞了去,翅膀拍击发出‘啪啪’之声,两人屏住呼吸侧耳细听,片刻之后,温煦松了口气:“看来是山猫。”决无伤也将手中的剑放回地上,随手从腰间接下一个囊袋,抛给温煦。温煦下意识得接着,只觉内里晃里晃荡,取来拔下塞子,凑到鼻前一嗅,赞道:“果真是好酒呢。”抬头看了决无伤一眼,温煦仰脖灌下一大口酒,再将酒囊扔回给决无伤。决无伤接过之后,“你倒是信得过在下。”温煦随口道:“北剑公子狭义,天下无人不知。”言下之意,不信你会做成下毒这么没品的事儿。决无伤不说话,只仰天饮下一大口酒。几巡之后,温煦拭拭嘴角酒渍,忍不住好奇道:“不知决公子如何认出在下?”想他出来闯荡多年,无意博得了个南情仁义的名声,只是向来小心谨慎,南情虽齐名于北剑,但知道南情姓什名谁的人,怕是真没有几个,这也是他决定留下的主要原因了。决无伤嘴角微微扬起,扯出一个淡到不能再淡的微笑,状似无意得扫过温煦缠着布条的右手,道:“南情多情,左手剑法天下无双。”温煦哑然,“不用右手的又不只在下一人。”决无伤又喝了口酒,目光看这跳跃的火苗,道:“人道南情公子轻功天下第一。”温煦无语,是因为自己刚才逃跑逃得够快么?“你对那里,似乎熟得很。”决无伤突然开口,不是发问,却甚是发问。温煦知他恐怕整个晚上都在等着问这句话,只是里面有很多东西确实不便多讲,便稍作沉吟之后,道:“在下之前确实来探过几次路,对其中门路略知一二罢了。”决无伤眯眯了眼,问道:“不知南情公子何故对‘那里’如此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