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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一些就好了。林贺见炎愠没有回应自己而是低头沉思,不想让气氛继续尴尬下去,只好干咳两声主动开口问道:“你多大了?”炎愠摇了摇头,“不知。”林贺:“……”就算不想说也不用这样回答呀。炎愠看着他微微抽搐的嘴角,不由得感到有些疲倦,看吧,又是一个不信任他的人。林贺:“时候不早了,我叫伙计换下热水,你沐浴好便早些休息吧。”炎愠点点头,表示没有异议。夜深,有些困意的林贺见炎愠依旧在闭目修法,便先行上|床入睡。半夜,油灯上的火苗晃了一下。炎愠睁开眼,呼出一口浊气,拖着疲倦的身子从地上站起,缓步走到床前。微弱的灯光照耀下,清秀无害的面孔十分柔和。床上的青年已然熟睡了,炎愠轻轻推了两下,试图解救出被他压在身下的被单,却劳而无功。一片寂静,炎愠无言地望着林贺,又看了看床铺剩余的空间,沉吟片刻,最终动了动手指控制熄灭了房内的灯火。房间顿时陷入了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少顷,房内响起极轻微的脚步声跟木椅被人往后拖的摩擦声,过了一小会才再度陷入寂静。?☆、第十八章渡江? 翌日,饱睡一晚的林贺神清气爽。但在望见冰冷硬实的桌旁趴着一个瘦弱的身体时,他原本高昂的气势顿时被浇上了一盆冷水。……我忘了房内还有一个名叫炎愠的生物。林贺心中翻滚起止不住的愧疚。放轻了动作,林贺蹑手蹑脚地走到炎愠身旁,郑重思考如何下手才可以将他抱到床上休息,等他回过神来,炎愠正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林贺:“……”炎愠扭了扭僵硬的脖子,舒缓过来后再次抬头望他。林贺:“……吵醒你了?”炎愠点头。林贺心中的愧疚更深,解释道:“我只是想把你抱到床上睡……”炎愠微微撇过脸,起身一言不发地离开了房间,林贺站在房内望着被打开的门想了许久,才想明白方才见到的泛起淡淡绯红的耳廓是什么。这样就害羞了,还是个孩子呀……林贺感叹道,嘴角露出一个微笑。漱了口,正要下楼用膳,却听到从隔壁房间传来诡异的声响。“滚!”这是我们的城主大人。“阿影,我会对你负责的。”……???“滚!!”又是一声暴怒,夹杂着“哐呛”巨响,一个熟悉的身影跟昨日一样,再度被房内人扔到走道。月食朝有些呆愣的林贺笑嘻嘻地打招呼:“林大哥,早上好。”林贺:“……早。”“昨晚睡的可舒坦?”林贺点点头。“那就好,我总担心吵到你。”林贺:“???”见他一脸疑惑,月食噎了一下,转移话题道:“林大哥,炎愠有没有给你添麻烦?”林贺有些心虚地回答:“他很乖,没给我惹麻烦。”月食意味深长道:“那就好,这段时间恐怕还要麻烦林大哥多多帮忙照顾他。”“什么意思?”林贺有些疑惑,不等月食回答,楼梯口走出一个蓝袍身影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卫仕扬:“大师兄,可以用膳了,快些下楼来吧。”林贺应下,卫仕扬便先自行下楼去了。被这么一打岔,林贺再想提问也错过了时机,便改口道:“月食,不如随我们一同用膳吧。”月食摇了摇头,“我等下让伙计把饭菜送到房里。”“……城主大人呢?”月食眸光闪了闪,道:“他也是要在房里吃的。”林贺并没多想,见他拒绝便自己下了楼。环顾四周片刻,林贺终于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了自己寻找的身影,刚想踏步朝他走去,却被从一侧走来的卫仕扬唤住了。卫仕扬:“大师兄,我们在这。”说着,指了指其中一张桌子,卫知烽正坐在那里。林贺回绝道:“我有约了。”卫仕扬微微皱起眉,似是有些不满。林贺:“月食将炎愠托付于我照料,于情于理我都不该丢下他一人用膳。你跟三师弟一同用餐便好。”卫仕扬纠结了一番,最终道:“……多些人吃也热闹,不如请炎愠小兄弟过来,四人一同用餐吧。”闻言,林贺的眼眸里带上一丝笑意,“也好,你先回去吧,我去请他过来。”卫仕扬点点头,转身回到卫知烽所在的餐桌上。角落处,炎愠静默地使着竹箸夹花生豆,林贺干咳两声引起他的注意。其实不用他出声,炎愠早在他下楼时便注意到他了。炎愠:“有事?”林贺道:“可否一同用膳?”炎愠不咸不淡道:“有剩余座位,自然可以。”林贺笑了笑,俊朗清秀的面孔让炎愠有一瞬的晃神,林贺以为他的回答是同意自己的邀请,便指着两个师弟所在的餐桌道:“就在那里,走吧。”闻言,炎愠目光顿时沉了下来。“我不喜与陌生人一同用餐。”他冷冷道,继续夹着花生豆扔进嘴里。林贺愣了愣,不知该如何回应。炎愠想了想,补充了一句:“你可以。”林贺又是一愣,继而一脸哭笑不得。“恭敬不如从命。”林贺温声道,坐到了他的对面。炎愠夹花生豆的动作滞了滞,心里升起疑惑:我什么时候邀请他了?抬头往对面望去,那人脸上依旧带着笑意。炎愠微微垂眸接着吃豆子,算了……笑起来挺好看的。林贺唤来伙计送上早膳,与炎愠一同用起餐来。而另外一边,卫仕扬跟卫知烽在见到自家大师兄坐到小孩对面时,脸色都阴沉下来。前者想不透大师兄为何出尔反尔。后者恼怒林贺对着一个陌生小孩笑的一脸温柔。经过这件事情,他们二人心里对炎愠都产生了芥蒂,往后也给林贺造成了不小的麻烦,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客船依旧在漫无边际的大江上飘荡着,船家说日夜兼程也还需要十来天才可以抵达水帘都的水上关口。这对于几个晕船的弟子来说,是个惨绝人寰的消息。林贺从包裹里翻出龚老把昏迷的自己送上马车时,一同塞进包裹的众多丹药,却无一是可以治晕船的,束手无策的他只好朝来找自己的几个师弟耸了耸肩,表示自己没有办法。几个师弟顿时面如死灰,昏昏沉沉地行礼离去。“这些是什么?”正当林贺将遍布在桌上的丹药重新放回包裹里时,坐在一旁的炎愠疑惑地发问了。林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