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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烟,闭了闭眼,“先等等,我想想怎么说。”宋扬耸肩,有些无奈,“打个电话回去一句话的事。”“没那么简单。”周昶有些烦躁,站起身理好自己身上的衣服,“我先回去。”宋扬笑,枕着脑袋躺到床上,“周昶,你别让我失望,处理好了再来。你既然喜欢了我那么多年,也知道我们能走到现在有多难。”周昶俯下身在宋扬额头吻了一下,“我知道,你离婚是为了我?”“你说呢?”“好好休息,等我电话。”宋扬笑着看着周昶出了门。周昶到了小区楼下,抬头看着屋里还亮着的灯,坐在车里抽了几支烟才下定决心上了楼。电梯刚到楼上,他就见着覃锐阳和修理店一个叫陈昊的人出了门。陈昊站在门口,有些不放心的看着覃锐阳的手,“你休息几天,店里的事有我和其他师傅。”覃锐阳笑笑,“我知道,麻烦你们了,电梯来了。”周昶皱了下眉,出电梯门时陈昊对他点了点头,侧着身走了进去。覃锐阳靠在门口,对着陈昊挥了挥手,看着电梯关上门,又对周昶道:“吃饭了吗?”周昶回头看了眼电梯,有些不悦的进了屋,“他怎么来了?”话刚说完才看到覃锐阳包着纱布的手,“手怎么了?”“恩,”覃锐阳无所谓的看了眼自己的手,“没事,今天不小心被砸了一下。晚上你没在家不方便,他过来帮我做晚饭。”周昶回身将门关上,拉过覃锐阳的手,覃锐阳疼的往回抽了一下。“对不起。”“没事。饭菜给你留着,先吃饭。”覃锐阳说着就往厨房走。周昶脱掉自己身上的大衣,拉住覃锐阳让他坐在沙发上,“我自己来。”覃锐阳抬头看着周昶,他一直皱着眉,看起来情绪很低落的样子。“怎么了?”周昶在他身边坐下,一直低头看着他的手,有些心疼,“这几天别忙了,在家好好休息,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覃锐阳笑,“打过了,你没接。”周昶想到上午的几个电话,内疚的不行,一手搂住覃锐阳的肩侧过头在他嘴角吻了一下,“疼不疼?我上午在开会,没接到,后来忙着就忘了。”覃锐阳叹了口气,“没那么娇弱。”说着推了周昶一把,“快去吃饭吧。”一个礼拜之后覃锐阳接到了医院的通知,让他回去做复查。因为他本只是手被砸伤,但是后来检查的项目太多,所以做完骨髓穿刺拿到检查结果的时候他并不意外,慢性再生障碍性贫血。所幸发现的不晚,而且也不是重型,治愈的机会还是不小。覃锐阳拒绝了医生让他住院的要求,在药房拿了药就离开了。而周昶这一个礼拜也过的极其狼狈,每一次就算在楼下就已经想好了给覃锐阳一个交代,但是上了楼看到覃锐阳的时候他又没有勇气说出分手。或者说,他觉得自己有点舍不得。而他每一次与宋扬亲热的时候也都只是点到即止,大概是觉得并不光明的原因,他心底有很强烈的犯罪感。但是不管是哪一边他都不想叫停,宋扬是他暗恋了十多年的人,覃锐阳是他一起生活了快三年了人。周昶这一段时间下班的时候很少准时到家,而这一天恰好是覃锐阳的农历生日。他下班后就自告奋勇的去菜场买了菜,准备替覃锐阳庆祝一番,到了家门口楼下的时候没想到去看到了宋扬。宋扬没开车,就坐在他家楼下的花坛边,手里还夹了一支烟。周昶按了按车喇叭,探头跟宋扬打了招呼,又看了眼时间,距覃锐阳到家的时候还早,便道:“你等我一下,上楼再说。”周昶停好车,和宋扬一起上了楼。“怎么不给我电话?”周昶将菜放到厨房,转头问宋扬。宋扬靠在门口,叹了口气又说:“也没什么。”周昶笑,走过去搂住宋扬吻了一会,低声问他:“想我了?”宋扬抬起眼,“我要出国了。”周昶愣了一下,“什么?”“可能要去两年,”他推开周昶走到沙发上坐下,“是公司安排的学习机会。”周昶有些气恼,“为什么?我说了给我时间。”宋扬笑,“多久?现在已经快十天了,你还想拖到多久?我没有那么多时间等你。”周昶揉揉眉心,“我等了你十几年……”宋扬笑的很不在意,“所以我觉得再多等两年也没关系。”周昶现在是食髓知味,爱了十几年的人好不容易接受他了,可以像情侣那般相处了,再要让他看不见摸不着那不是受罪么。“确定了吗?”宋扬挑了下眉,“没有,等明天的会议。”周昶坐到沙发上看着茶几上的手机,想了一会,终于还是拿起了手机拨通了覃锐阳的号码。然而,他没有想到的是那边的电话铃声却从卧室里传了出来。卧室门开了一道缝,铃声虽然不大却很清晰,很快又断掉了。周昶拿着手机,并没有预想中的轻松,脸一刹那全白了。覃锐阳打开卧室门,很平静的站在门口,“抱歉,我先收拾行李。”说完他关上了门,那一瞬间,周昶几乎看到覃锐阳整张脸都变得灰败。周昶坐在那里,脑子里面一片空白。宋扬拍拍他的肩,“我先走了。”不管怎么说覃锐阳和周昶还未分开,而他们当场被人抓包,他面子上还是有些放不下。听到大门被关上的声音后周昶才回过神,他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又才过去推开卧室门。覃锐阳站在衣柜前收拾行李,他在这里住了两年多,自己的东西一时半会还整理不出来。周昶走到床边坐下,双手撑着额头,好半天才说:“你都听见了。”覃锐阳“恩”了一声,不止听见了,该看见的他也看见了。他下午做了骨穿,浑身不舒服,所以才提前回家休息。他本就睡的迷迷糊糊,那两人进门的时候就听到了,打开卧室门后就看到站在门边接吻的两人。这半年,他本以为周昶已经安下心来,周昶在他面前伪装的太好,以至于他已经忘了自己从头到尾只是一个替身。如今宋扬已经愿意接受周昶,而他,也该走了。“阳阳。”周昶抓着自己头发,苦恼的埋着脑袋。覃锐阳忽然笑了,转身看着周昶,夕阳从窗缝中透了进来,周昶整个人都罩在一片灰蒙蒙的景象里,他看的并不真切,就像这三年来,周昶一直在他身边,他却从来都走不进。“你已经得到他了,”他闭了闭眼,头有些发晕,“别再这样叫我了。